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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没有任何意见,看沁儿。沁昭容若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孩子,朕也没有办法。隔日,就封芩妃了?她自己选。”
萧尉迟这样说着,便转身又回了凌霄殿,“最近司徒家特别不安稳,朕的皇儿不能健康,恐怕他们也有责任。”
“帝君?”
尹天心还想要说,却发现,萧尉迟转身头也不回。
萧尉迟的意思是司徒家现在有些,僭越……所以有没有这个孩子,其实对于朝廷的人是有影响的。
这么看来,萧尉迟是要把最后的决定权,给她。司徒沁要孩子,还是要自己的命。无论是孩子没有了,还是司徒沁没有了,萧尉迟在司徒家面前,都有了另外一个计较,这便也是放心交给尹天心去做的原因。
白素扶着她,往坤宁宫回,一直拧着眉头。白素只好在一边支招!“娘娘是心太善良了,左右不是您和帝君的孩子,那又怎么样呢?”
她还是下不定决心。却见腾华,已经在坤宁宫外等着她了。
“腾华姐姐。”
“皇后娘娘,臣妾可不敢当!”她微微行礼,“臣妾是来找皇后娘娘,商议正事的。”
正事?尹天心刚刚还在想着帝君的话,腾华就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巧合!
“腾华姐姐来,本宫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
她叹气,拉着尹天心走到了前边,“皇后娘娘年轻,许多事情不知道,恐怕为难了帝君,臣妾在帝君身边已久,虽然很多事情,帝君没有动手,但是不代表,皇后娘娘就可以一直查下去?!”
她点点头,腾华又说:“皇后娘娘,后宫之主,应该权衡利益关系,这个孩子,该要。但前朝后宫,全都是联系着的。臣妾想,帝君大约是不希望要这个孩子。”
可……尹天心,没有办法见死不救,一条性命……
“滑胎!”
她捂住了腾华的口,“这件事,你不能再说!”
不能再说……腾华点点头,她才放开了手,“腾华是为了本宫和帝君。本宫深以为然,但这件事,终究要她愿意!”
小耳朵这个时候,上来禀报,“回禀娘娘,沁昭容,又来求见。”
“让她进来吧。”
尹天心一边回应着,一边转头说着:“腾华就先回去,本宫考虑清楚了,自然会让大家知道。”
她点点头,便出了门。
坤宁宫正殿,司徒沁扶着肚子跪着,孩子和自己,她听到的时候,哭的更加难受。
尹天心除了叹息,也完全没了办法,“选什么?你自己定!”
滑胎,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实在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想要她做决定,怎么可以这么轻易。
“臣妾回去,问一问?”
司徒沁已经慌了心神,想必这件事情她自己是拿不定主意了。可是这样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若是一尸两命,尹天心岂不是要担着更大的责任。
司徒沁回了偏殿,她便也找个时候,单独休息了。
次日,偏殿,司徒沁起来,腾华便来了。
“沁儿妹妹,这肚子里的还好吗?”
她上来问的,都是咋心窝子的话。司徒沁,唯有点点头,“多谢腾华姐姐关心,不过臣妾尚无大碍。”
“没有!?”腾华捂着嘴,调笑起来,“若是真的没有,昨日皇后娘娘也不会那么为难了。”
“姐姐……”
腾华捂着嘴,小心得吩咐着,“要是腾华,说不定这孩子,早便也不要了,面的给别人麻烦。司徒家就你一个女儿,满族荣耀,都会葬送在你的手里,你是不是真的愿意?”
荣耀……葬送……这个时候司徒沁只要说一句,让孩子死,自己便能够重获新生吗?不要孩子,从此帝君还回来临幸和宠爱自己吗?“腾华姐姐,你虽然这么说,但却没子嗣,若是你做了母亲,这样的感觉,仿佛不一样了吧?”
司徒沁说着,腾华也是无奈:“是姐姐我没这福分,打扰妹妹了。这决定,想必不难。”
她出偏殿,便离开了。
视皇后如无人之境,恐怕也只有腾华了。
她思考再三,还是来到了正殿。
“皇后娘娘,请下旨滑胎。”
司徒沁说出这两句话,内心是一片颤抖。
滑胎此等大事,伤身体,更伤德行!尹天心望着她,却除了问她是否确定,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做。
“灵玉炉鼎炼药,实效性会更快,本宫练好了,便让白素给你送去。”
她点点头,退了出去。
尹天心连忙送了一口恶气。
小耳朵却不太明白,“娘娘仁德宽厚,用了药,岂不是又伤德行,奴婢认为,这件事情,无需娘娘动手送去,应当转交尚宫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