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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千姿轻蔑一笑:“我就不懂了,逐出湘西算什么惩罚?这世上除了湘西,还有广西、江西、山西……”
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像是一时间想不起还有哪个西,辛辞自作聪明提醒她:“还有陕西。”
孟千姿没搭理他:“不是给姓贺的更广的天地犯事儿吗?”
娄洪尴尬:“这都是……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人不离故土,逐出去算很重的惩罚了。”
很好,娄姓不可能,黄姓又叫鬼子扫射死了,那金铃的事,多半跟贺姓脱不了干系,孟劲松追问:“他们去哪了?贵州?还是湖北?”
贵州湖北都跟湘西挨着,想来是离乡之后的第一落脚地。
娄洪笑了笑:“贵州、湖北乃至四川,都是从前的走脚范围,姓贺的自己没脸,哪敢住这么近啊?听说是去了青海西陲,不过孟助理,我知道你想什么,肯定不是他们。”
他说得很笃定:“我爷说,也派人打听过他们的消息,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确实是太贪,还在做那些没脸的事,但是老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亏心事做多了,迟早有报应。事发那会儿,还没解放呢,贺家的独庄子被辖青海的马氏军阀给灭了,一把火烧得精光。”
辛辞忍不住了:“这种灭门的事可难讲,电视里多了去了,总有一两个漏网的。”
娄洪倒不否认:“也许吧,但贺姓被逐出湘西的时候,拿喜神发过重誓,世代不踏足湘西――孟小姐,你该知道,走脚的拿喜神发誓,那是绝对不敢违背的,所以你昨晚撞的风,怎么也不可能是贺家兴的。”
***
娄洪也算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然而本来就没什么头绪,听完他这一通絮叨,更没头绪了。
请走了娄洪,孟千姿居然笑了出来:“只有三家有可能,结果三家又都不可能,昨晚那个钓鬼画的,怕不真是个鬼呢。”
孟劲松笑不出来,只觉得心浮气躁,后背又濡濡一层汗:本来指望着娄洪这条线把金铃给牵出来,现在又断了。
想想还是不敢瞒:“千姿,还是跟几位姑婆讲一声吧,她们见识广,关系也多,也许能有办法……”
孟千姿瞥了他一眼:“怕什么,能拖一天是一天,保不准哪天转机就来了。”
她还真是乐观,孟劲松气极反笑:“能拖吗?这趟过来,姑婆反复叮嘱你带金铃――你剖山要用到的!”
剖山?
又是个新词儿,辛辞想发问,觉得眼前气氛不合适,又忍了,自己在一边点开山典。
“剖山”这词条倒是有,但是点进去,直接跳出几个字。
无权限查看。
看来是自己不该知道、不该问也不该向外播扬的,辛辞很识趣,默默把手机塞回兜里,只当没这回事。
孟千姿泰然自若:“你就是沉不住气,距离事发,24小时还没到呢,有点耐心,人失踪还得24小时才能报警呢。”
孟劲松让她一句话说得没了脾气,正要说什么,楼下突然一阵沸反盈天,夹杂着椅倒桌掀、杯盘翻砸的声响,怒斥追骂声里,有人没命地大叫:“救命啊!绑架啦!杀人啦!”
这又搞的什么幺蛾子?
孟千姿走到门边去看。
果然是掀了桌了,盘子碟子酒菜撒了一地,那一桌的人纷纷站起避让:中央有个四五十岁的卷头发眼镜男正拼死挣扎踢踏,人不咋滴,居然动用了三个壮劳力去压伏――沈万古和沈邦分抬胳膊腿,柳冠国抱着那人脑袋兼捂嘴,试图把那人往大厅外抬。
辛辞脖子伸得老长,他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刚刚捏了张纸摇头晃脑念叨什么“苍颉造字一担粟”的那个人吗?
孟劲松一瞥之下,气不打一处来:“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废物!”
他硬着头皮给孟千姿解释:“这人拿了张请帖,过来冒名顶替,大概以为反正是请客吃饭,不会仔细查――他不知道我们给每个客人都建了档,在接待处那就被咱们的人给识破了,怕打草惊蛇,没声张,先过来朝我报备了。”
孟千姿不置可否:“然后,你就安排这样……抓人了?”
“这样”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很显然,她不满意这样。
孟劲松尴尬:“不是,我让他们找个借口,把那人带离大厅再查问,这肯定是没操作好,让那人又跑回来了。”
孟千姿嗯了一声,顿了顿说:“这客请的。”
孟劲松听懂了,这客请的,跟闹剧似的,丢人丢大发了――他自觉安排失当,很没面子:“我下去处理。”
才刚往外走了两步,孟千姿叫住他:“冒名顶替,只为过来蹭顿饭,不大可能吧?”
孟劲松点头:“所以我说要留住这人,问个清楚。”
孟千姿心念微动:“这两天状况不少,昨晚我才撞了风、丢了金铃,今天就有人冒名顶替赴我的宴,这前后脚的,会不会就是昨晚……会不会有联系?”
她本来想说“会不会就是昨晚那个人”,再一想,昨晚那人明显是青年男人,身手又好,跟眼前这个相差太多,于是改了口。
孟劲松心头一凛,觉得这话非常在理,搞不好柳暗花明又一村,线索兜兜转转,要着落在这卷头发老鬼身上了。
他语气都迫切了:“我去办。”
孟千姿目送着他匆匆下楼,只觉万事遂心,一切尽在掌握:“我就说嘛,做事要有耐心,干什么火烧火燎的。”
做山鬼的,车到山前,还怕没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