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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赵淑媛本来最想见的人是方青，可是碍于她当时的处境，这个想法只能作罢，但是，能将那信息带出去，对于赵淑媛来说也早已经够了。
第二日卯时，卓正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微微摆弄了一下他种的花花草草，就打算去开堂了。
这时夜之航走了过来，见到卓正正兴致不错地对着一盆芦珊捣鼓个不停，便觉得有趣，也走了过去。
“你还真是一脸悠哉。”夜之航走到卓正身边冷不丁地开口说了一句。
卓正一吓，等辨清来人声音又立马回神，他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夜之航笑着道：“皇上放心，今日一审就能尘埃落定了，到时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能放下了。”
卓正一脸轻松地说着，夜之航也不想多辩，遂也只是笑笑，将话题转到了这盆芦珊身上，“这株芦珊长得还真不错，没想到在这个季节还能有没有枯萎的芦珊。”
卓正闻言却不赞同地摇摇头，“皇上可是有所不知了，这芦珊是一年四季都能长得这么好。而且这芦珊与别的植物还不大一样，它最特别的一点就是秋季发芽，春季开花结果。”
夜之航听卓正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于是想起了什么，又感叹地说了一句：“可惜了，宫里面养了那么多的芦珊，朕也没见着有那株开花过。”
“大概是皇上宫里面的那些花匠偷懒或者不懂得怎么栽种芦珊，才会让皇上有这种遗憾。”卓正的手还在芦珊上忙活不停，嘴里随口接道。
夜之航听卓正这么说却不赞同了起来，“怎么可能，那些花匠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没有一定过硬的本事，才不能通过逐步删选进到宫里的呢。”
卓正初听这话也没往心里去，只是才过了一瞬，他忽然一个激灵，就觉察出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疑声问了一句早已经蹲在他身边的夜之航：“皇上可记得这样的情况出现多久了？”
夜之航支颐，想了想道：“朕继位已有五年，这样的情况——大概有四年了吧。”夜之航说到这，又笑着看着卓正问，“怎么了，又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夜之航的语气里听不出什么异端，可是就在刚才他听到卓正这么一提的时候，他的心就瞬间紧了一下。
以他这么敏锐并且多心的人，不可能对卓正话里的话无警觉。
“皇上可知这芦珊的别名是什么？”卓正突然问。
“你说。”这时的夜之航神色微肃。
说到这里，卓正的神态也比刚才严肃了少许，他道：“芦珊的别名叫做不多子。所谓的不多子就是说这种植物的某一部分如果被摘取并且炼制的话，提炼后的东西就具有能使人丧失延续香火的能力，也就是俗称的避子粉。”
卓正说完，夜之航的脸色倒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又幽幽地再问了一句，“那是哪一部分呢？”
夜之航问出这句的时候，神色有点凝肃。
卓正立马回道：“就是芦珊的花啊，皇上。”
看来，连卓正也知道了问题到底出在哪了。
夜之航先前也有过这个猜测，但是现在听到卓正亲口证实，他还是免不了心头一荡，忽然间，心口揪疼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