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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包厢里被叫“姐姐”的各种声音充满了。
姐姐本人站在原地不动,程湛兮收在她背后的手捏了捏她颤抖的手指。
程湛兮说:“好了,差不多可以了。”
一群人瞬间收声。
程湛兮牵着郁清棠坐到了沙发靠边的角落,让郁清棠坐在最里面,回头看诸位好友。
朋友们其实准备了一些恶作剧,但是新来的姐姐一看就是个正经人,还是那种高岭花类型的,这……玩起来局势不好掌控。
怎么办呢?
朋友们看向唯一有经验的靳斯月。
但他们没有想到靳斯月跟程湛兮串通好了,第一次见面,最好大家就是文静一些,想疯以后有的是机会疯。所以靳斯月给了一个否定的眼神,恶作剧就这么破产了。
话说回来,神仙姐姐是真的好看,赏心悦目。
程湛兮还是没让大家太无聊,经过郁清棠的允许,主动爆了一个大料。
程湛兮道:“我去年不是逃婚么?大家都知道吧?”
大家伙窒息,频频朝她使眼色,你是傻吗?当着女朋友的面说自己差点弄出个未婚妻的事。
她身边的好友直接照着她的腰来了一下,程湛兮眼疾手快地按住,她这截腰是郁清棠专属的了,不能乱掐。
“既然大家这么着急,那我就长话短说了。”程湛兮笑道,“当时要和我结婚的卫小姐就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朋友们:“???”
反应过来的朋友们:“!!!”
场子瞬间热起来。
哈哈哈哈。
怎么回事儿啊这?
程湛兮就差被掐着脖子要求她把话说长,程湛兮从朋友们的包围里艰难地挣脱出来,朝旁边的郁清棠笑了笑,继续道:“事情是这样的……”
说到郁清棠到京城来向程家退婚,结果直接见到了女朋友的妈妈和哥哥,晴天霹雳。
一个朋友直接倒在了沙发,说:“救命啊——我代入我自己,我已经社会性死亡。”
另一个朋友想听故事,追问道:“那姐姐当时说了什么?”
程湛兮看了眼郁清棠,清了清嗓子,道:“她说,我是程湛兮的女朋友,婚约不用取消了,我要妹妹。”
朋友们哇的一声,顿时整齐划一地看向郁清棠,表情震惊。
姐姐不愧是姐姐,在那种时候居然还能那么淡定!
郁清棠权当程湛兮讲的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端了杯茶浅抿,神情自若。
朋友们对她的敬佩更深了。
郁清棠在程湛兮的精心打造下,营造出宠辱不惊、心脏强大的美御姐形象,只需要在旁边当吉祥物,时不时含笑点头,用宠溺纵容的目光看着她。
朋友们一边听故事一边在内心不约而同地感慨:看来兮兮确实是0。
阴差阳错的故事讲完,朋友们齐刷刷地鼓掌,真心实意地热烈鼓掌。
靳斯月坐在单人沙发里,掌声平息后将手放下来,啧道:“你们俩天定的缘分,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了,我跟你们讲。”
朋友1道:“程兮兮和郁姐姐锁了。”
朋友2道:“钥匙我吞了。”
朋友3道:“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朋友4道:“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朋友5张嘴。
程湛兮笑着打断道:“可以了可以了,现在讲完了真结婚的时候讲什么?”
朋友们哈哈哈哈。
“我们不是在提前练习吗?”
“对对对!”
郁清棠看了程湛兮一眼,垂下眼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朋友们性格都很好,说不闹就不闹了,坐在一块聊天,吃饭,喝酒,讲八卦,所有人都在笑。程湛兮忙着工作忙着陪女友,有大半年没怎么和朋友聚,心情好,多喝了几杯。她喝酒不大上脸,也不会撒酒疯,就是困得想睡觉。
她在包厢里就感觉自己快喝醉了,及时停了下来,靠着郁清棠的肩膀休息,眼皮半阖。
朋友1悄悄过来,来郁清棠这探听情况:“郁姐姐,我问你个问题。”
郁清棠温和道:“你说。”
朋友1小声问:“你和兮兮谁在上面?”
程湛兮没睡着,一下睁开眼睛,咳嗽了一声,道:“干吗呢?”
朋友1可能也喝多了,一不做二不休,大声问道:“就问问你俩谁是攻,有问题吗?”
剩下的起哄齐声道:“没问题!”
程湛兮懒洋洋地合了一下眼帘,把脸彻底埋进郁清棠颈窝里,微醺道:“我醉了,我要回家。”
朋友1大叫:“你要是走了你就不是程兮兮,你是程0!”
程湛兮会怕这个么?
当然不会,她还得谢谢对方吉言。
程湛兮闭着眼笑了下。
时间不早,最后一个问题也撬不出来答案,大伙儿都散了。郁清棠到现在还没开车上过路,也喝了两口酒,叫了代驾回去。
到家已经是凌晨以后了,程湛兮困得神志不清,走路的双脚就不大听使唤。郁清棠摇摇晃晃地把她扶回了房间,自个儿也走得东倒西歪,好不容易把程湛兮挪到了床上,累出满头的细汗。
程湛兮迷迷糊糊地睁了一下眼,问:“到家了吗?”
郁清棠双手撑住膝盖喘气,说:“到了。”
程湛兮脸蹭了蹭枕头,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轻:“我好困,先睡了,晚安。”
郁清棠和她说完晚安才发现程湛兮没洗澡没换衣服。
郁清棠顾不得自己酸软的小腿,赶紧抢到床边,想在她睡着之前把她叫起来洗澡换睡衣再睡,以她的体力,实在折腾不动。
然而已经晚了,程湛兮心口均匀起伏,因为喝酒的缘故呼吸声比平时略重,两颊透出淡淡的粉,一只手规矩搭在腰间,睡得香甜。
“程湛兮。”
“程湛兮?”
郁清棠贴到她耳边,使出杀手锏:“亲爱的。”
程湛兮睡梦里立刻弯起眉眼,搂过她的脖子亲了她一下,人却是没有醒。
郁清棠:“……”
郁清棠无奈去洗脸池放了一盆水,打湿毛巾后再拧干,出来给程湛兮擦拭身体。先是脸和手,再是脖颈和……
程湛兮今天穿的浅v领无袖衬衫,胸口起伏十分明显。
郁清棠把毛巾搁到一旁,指尖伸向衬衫的扣子,扣子很小,当它严丝合缝地合拢,便能将一个女人的春光遮挡。
郁清棠指节动了动,收回了手。
她把程湛兮的脸和颈项又擦了一遍,坐在床沿发呆。
酒的后劲上来,程湛兮脸色越来越红,许是热,她自己开始拉扯起衬衫的纽扣来。她没郁清棠那么多顾虑,不一会儿便一颗不剩,里边是黑色蕾丝的文胸,腰腹紧致平坦,随着呼吸起伏。
这样睡着很不舒服,程湛兮皱了皱眉,熟练地将手绕到背后,解开了束缚,翻了个身侧躺,正对着坐在床沿的郁清棠。
郁清棠手里拿着毛巾,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们俩在一起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在灯下这么清晰地看到她的样子。
肌肤像粉白的花瓣,风一吹便能从枝头飘落的娇柔美好。
干净,纯洁,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的心思。
许久以后,帮程湛兮擦拭完全身的郁清棠沉重地闭了闭眼,上一句是她在今天之前自以为的,当她见到程湛兮无意识的种种可爱反应后,她好像再也无法问心无愧地说出上面那句话。
凡人不敢奢求揽九天明月入怀,但月亮已经落在她怀里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月亮。
郁清棠低头看自己的食指指尖,灯光下一丝透明的晶莹。
她忽然想:为什么不呢?
程湛兮盖着被子,郁清棠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滑进了被子里,然后她目光一眨不眨看着程湛兮的脸,像着魔了一样。
程湛兮眉尖微蹙,似是愉悦又似是痛苦,齿尖咬住了下唇,发出了低低的一声,细碎的。
郁清棠眸色深晦,手收回来,替她掖了掖被角。
郁清棠在床的另一侧躺下来,喊了声:“兮兮。”她柔声道,“睡到我这边来。”
程湛兮自发地翻身,把脸朝向她,身子也往前挪,挪到郁清棠能看清她睫毛的距离,停下,呼吸绵长。
郁清棠手肘撑在枕头上,一只手支着脸颊看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看了约莫有二十多分钟,郁清棠起身下地,从客厅的抽屉里找了一段红绳过来。光是出去又进来这一趟,她就紧张得心跳加速。
程湛兮依旧在熟睡,郁清棠从被窝里拿出她捂得暖热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无名指,用细细的红绳首尾绕了一圈,用笔划上记号,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到客厅,从记号那里剪断,收进了她明天要背的包包里。
做完这一切,郁清棠比扶程湛兮去床上睡觉又给她擦身还累,紧绷的神经放松,她在客厅地板上坐了下来歇息,手按住心口,感受胸腔里狂跳的心脏。
郁清棠自顾自笑了起来。
她在客厅平复好自己,给程湛兮拿了条丝质睡裙,准备给她穿上的时候打消了主意,唇角微勾,把睡裙丢在了卧室的沙发上,有需要明天程湛兮自取。
夜很长很长。
郁清棠睡得晚,第二天醒得也晚,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程湛兮出门了,给她在床头留了张便签,手机里还有她的消息,九点半发过来的。
【醒了吗?】
郁清棠回复她:【醒了】
宋青柔没有给她打电话,应该是程湛兮提前打过招呼。
郁清棠给司机打了个电话,用完早餐老李刚好到,老李戴着白手套的手拉开后车门,问好:“少奶奶早上好。”
郁清棠颔首,神情自若:“早上好。”
她弯腰坐进车里。
四十分钟后,郁清棠捏紧了手里的包包,仰头看了看面前的门店,玻璃橱窗里光芒闪耀。她轻轻地呼了口气,迈步进去。
“你好,我想买一枚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