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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耸耸肩，嗯了一声，“是啊，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我的一生是抗争的一生。”
谢瑶：“……”
白青青也忍俊不禁，掩嘴轻笑，伸出粉拳捶打他的肩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皮这么一下！”
气氛因为方别的玩笑缓和了一些。
然而，柳如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笑过，她的双手也攥得死死的。
只有她知道，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救灵域，如果当初不是为了救她，方别根本不可能将龙纹引上自己的身体，他也根本不会承受这些痛苦。
那时候，如果他没有忍着疼痛借用龙纹的力量，灵域必将覆灭。
灵域、龙国，至今都还有反对方别的声音经久不绝。
龙国有人说方别不配灵王之位。
灵域有人说方别不该是第一灵王。
事实上，柳如是、段天涯，乃至于龙国所有灵域高层都明白。
方别，他配。
舍他，其谁？
“人，我救活了，病，我治好了。”
方别回过身来，看向温崇幻。
“那么现在，你们和我赌约，是不是该兑现了？”
巅峰论剑所有强者心神巨震，站立当场不敢言语。
温崇幻双拳紧握，咬牙怒喝：“我温崇幻一生习武，四十五年苦修，如今稳坐大宗师之境，连续两届蝉联龙国武道武林盟主，你要我死，我便死，可能吗？”
“今日，我便要用你头祭我武道与灵界争锋死去的各位前辈！”
虚空振动，温崇幻身影闪现，他双拳猎猎生风，直冲方别面门。
方别站立原地，如九幽冥王岿然不动，又如战神君临，俯瞰众生。
“输不起的人，当斩。”
他开口吐出了几个字。
“是！”
柳如是往前一步，拦住温崇幻去路。
天煞灵能显现，周遭一丈之内灵气被抽干，温崇幻的内力被压制。
洁白手掌凭空伸出，按住温崇幻天灵盖。
砰！
蝉联两届的武林盟主仿佛被仙人抚顶，毫无反抗地跪在地上。
地板裂痕，如同蛛网蔓延。
另外一只洁白手掌当空仰起，雷霆而下，直拍温崇幻头颅。
“不可杀我武林盟主！”
“大胆方别，你怎敢杀我武林盟主？！”
电光火石之间，所有武道强者后知后觉。
柳如是的天煞竟能让温崇幻都毫无反抗之力！
方别抬眼：“为什么不可杀？”
众龙国武道强者答道：“温崇幻乃我武道代表，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就算是龙国俗世界的大佬见了也要毕恭毕敬，尔方别一介平民，如何能杀？”
“他就算今日过后他不是我龙国武道武林盟主，却也仍是你不能动的存在！”
放眼望去，龙国武道众人义愤填膺。
?
方别坦然对之，冷漠点头：“行。”
众人松了一口气。
那，真就不杀了吗？
唰！
一道寒光闪过，斩蛇剑飞掠到柳如是头顶。
方别伸了个懒腰，“不能杀，那就砍了吧。”
众人：“……”
柳如是接住斩蛇剑，毫无没有半句言语，信手一挥，长剑砍落。
剑光一闪，人头坠地。
一代龙国武道枭雄，至此，一生终结。
周遭多少武道强者，无一人能阻止。
竟如此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