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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想到，沈言竟然要他在她的面前跪下？
这是何等的羞辱？
“太子妃真是这样说的？”
凌风察觉到了怒意，小心翼翼道，“是，卑职以为，为了免去今后的痛苦，殿下大可以做做样子，等到机会真正地来了，再报复回去也不迟。”
楚懿手指一动，便捏碎了杯盏，碎片飞溅，滚烫的茶水在手指上滴下，手上已经是一片红肿。
凌风吃了一惊，赶紧找来药和纱布包扎。
“殿下不同意便罢了，何必这样伤害自己呢？”
楚懿沉着脸，眼里冷光熠熠涌动，“好，很好，要本宫给她跪下，她到底想要怎么折磨本宫才肯罢休？她要践踏本宫的人格，践踏到什么时候？”
他冷哼一声起身，便向大殿外走去，飞雪淹没了他的身影。
秦风赶紧跟了上去，“殿下，天就要黑了，您既然在乎尊严，这个时候又何必去太子妃的面前？”
楚懿根本不会听他的，雪花不断往脖颈里钻去，带起一阵阵冷意，手上隐隐作痛，可这些比起他内心的愤怒，都算不了什么。
沈言看着新下的雪在她一家四口的冰雕覆盖上了一层，便亲自拂去多余的雪。
楚懿冲进来，看到这一幕，更是觉得刺眼。
“沈言，你要本宫给你跪下是吧，本宫这就给你跪下，你看好了。”
他一拳打了过来，沈言皱眉，敏捷地侧身闪开，可拳头却落在了冰雕上，一拳砸中了黑狐狸的心脏，破碎的声音响起，黑狐狸的胸腔顿时空了一大片。
“呵，奸fu淫fu。”
楚懿又是一拳朝着黑狐狸的头打去。
沈言脸上冷如冰霜，抬手制住了他的手脖子，“楚懿，你疯了吗？”
楚懿眸子微微泛红，“是啊，本宫疯了，你身为太子妃，居然要本宫给你跪下，这要是传出去，本宫今后怎么做人？”
沈言面上浮起一丝嘲讽，“楚懿，直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我原本以为，只要是人，都多多少少会有愧疚和忏悔之心，可是我高估了你，你不是人，是畜生。”
“愧疚，忏悔？”楚懿冷笑，“我就算有这些情绪，也早就被你和野男人苟且一次次给消磨干净，我对你有什么好愧疚的，我又有什么需要对你忏悔，你给我的耻辱，永远也洗脱不干净。”
沈言静静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说，你有侧妃，有侍妾呢？沈巧儿，是我塞给你的吗？这些都不过是你的借口，你掩盖你心虚的理由。”
楚懿本来想反驳，可是沈言搬出了沈巧儿，不由得一噎，“沈巧儿早就被野狼吞了个干净，你也要拿她来说。”
“就算被野狼吃了，被野猪啃了，她也曾经是你的侧妃，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再说，你犯下的那些罪孽，错了就是错了，该道歉就是要道歉，跟我有几个野男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言在楚懿身边走了两圈，欣赏着他有些狼狈的样子，“当然，我很清楚，你是来兴师问罪的，不是来道歉的，既然如此，还请你尽快滚出我的院子，免得待会儿发作了，把这里弄得一团糟，那可是要从公中扣的。”
楚懿盯着她，眸子里寒流暗涌，“在你的眼里，我的痛苦完全不值一提，你反而关心起那些微不足道的赔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