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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屋空,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涌上了心头,凌剑虹这才领悟到在姥姥的身边,要有多么大的优越感。今日一别,后会无期,但愿能早日重逢。她也不能多耽搁,背上宝儿,带足了干粮,离开客栈向西而去。
凛冽的西北风,干巴巴地冷。扬起的积雪,直往脖领里钻。山林呼啸,好似牛吼“呜呜”作响。
走了多时,天色渐晚,见前面有一间小屋,便向小屋走去。
说是小屋,其实就是用土打了半截围墙,用树干、树枝草帘子苫个顶盖儿,拿木棍山草扎成个门,大多是狩猎人的临时住所。
她上前轻声叫道:
“喂!里面有人吗?”听里面毫无动静,便推门进去。
见里面有个土坯砌成的炉灶,灶上有个锈迹斑驳的铁锅,灶台上有个木质的灯。靠西墙根是一堆干草,干草上有一块破毛毡。她拎起那块毡子,拍打去上面的尘土,又重新铺好。解开背兜带儿,把宝儿抱在怀里,掀开被角一看,小宝儿睡得正香。
凌剑虹心头不免一酸,泪水溢出眶外,多少凄楚猛然涌上少女的心:苦命的宝儿呀!你爹娘如果在的话,你就会少受很多苦了。
她抹了下眼泪,回身掩上柴门,把宝儿放在毛毡上,揉了揉被勒得酸麻的肩膀,觉得有些口渴,便开了门,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揉成个团儿,放在嘴里融化着。
天山没有下午,太阳很快就到了山后,唯有漫天余辉、晚霞,与高山、原野、白雪相映成趣。地连山,山连天,一派银装素裹。
她回到屋里,往毡子上一躺,就觉得腰间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伸手往下一摸,是一根光溜溜,硬邦邦,有手腕粗的东西,拿出来细看,竟是一根白骨,吓得她“嗷”的一声怪叫,撒手扔了白骨,也不知道是怎么抱起的宝儿“嗖”地一声就跳到了门口,推开柴门跑到雪地上,犹自大口喘息着,大瞪着惊恐的双眼盯着屋门,仿佛那具白骨要追出来似地。
看了片刻,她又笑了起来,心里话:我堂堂楚江红女凌剑虹,闯荡江湖好几年了,也杀过人,今天怎么会就怕起一根白骨来了?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岂不被人家笑话掉大牙。
她低头看见被惊醒的宝儿,正仰望着自己,便一沉脸道:
“嗯!你这个小怪人!”
他竟“哏哏”地乐起来。凌剑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回到小屋里。
她把那根骨头又放了回去,默默地祷告着:不知姓名的前辈呀!千万别怪罪无知的我呦,打扰了您的安息,小女子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且容孩儿在您这借宿一宿,还望您多多赐福给晚辈平安。
这时,外面的风似乎小了,只是门的缝隙间还“呜呜”地响着,听起来也怪吓人的。不论怎样,总比打雪围子强多了,起码不用担心野狼偷袭。凌剑虹抻了抻毡子坐下来,把宝儿放在盘着的腿上,用小棉被裹了裹。然后抽出宝剑,放在身边,这才眯起眼睛,好似打坐一般,渐渐地进入梦乡。
约摸到了半夜时分,忽听草里一阵“嗦嗦”作响,感觉到脑袋、胸前、肩头上好像有几只手在抚摸,她“嗷”地一声惊叫,左手抱着宝儿,右手抓起宝剑“噌”地一下跳将起来,听风辩位,回身“唰唰唰”连挥数剑,只听得“啪啪啪”几声响,也不知是何物掉在地上,还发出“吱吱吱”地叫声。
她推开柴门,借月光一看,只见满地是乱窜的老鼠。凌剑虹胆子就算够大的啦,可天生就怕老鼠。哪怕是正在与人厮杀,若敌手扔过来个老鼠,也会跳出圈外,高呼几声“救命啊”眼下是在夜里,除了怀抱的孩子,没人能帮得上忙,直吓得她毛发皆乍,魂飞九天外,往门外夺路欲走,不知被什么“怪物”抓住了衣角,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劲,耳听得“咯刺”一声响,衣襟被扯去大半边,连肚脐都露了出来,可哪里还顾得了这些?逃命要紧哪!
被冷风一吹,她神志清醒过来。回头看去,见衣襟挂在柴门上,在风中摇摆。“嗨!”凌剑虹叹息一声,抹了下头上的冷汗,真没勇气再进那间小屋了。那也不能够老站在这里呀?干脆连夜多赶点路程。
抬头看了一眼北斗星,辨明方位,往西边而去。正走着,风掀起了小棉被一角,宝儿竟“咯咯”地乐了起来。凌剑虹亲了他额头一下,轻叹一声道:
“唉!苦命的孩子,你这个小坏蛋!待等你长大了,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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