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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是啊!一个弱女子怎么逃得出他们两名练武之人的眼皮子下?任何人用膝盖想也知道,她又怎会不明白?再说这些天她确实没有过脱逃的举动。
互觑一眼,两名男人顿时觉得自己太过紧张了,不由得尴尬了起来。
“我、我可以去摘些吗?那些花儿好美,我想采些回房插”
“可、可以!”异口同声,两人一脸的不好意思。
“谢谢。”微微一笑,绝美的姿容登时让两个男人目眩神迷。
缓缓采着花儿,慕沁愔状若不经意、聊天似地柔笑询问。“两位大哥,我可以问你们一件事儿吗?”
“请。”美女对男人总是有着不少影响力的!壮汉们实在被她柔美的笑靥给迷了心魂,加上这些天来她沉静′合的没有给他们制造麻烦,是以对她印象可说好得很。因此除了必须严密看守她的命令不能违背外,其余的一切都很好商量。
“为何李公子要抓我来呢?究竟他和丁大哥有何冤仇?”这是她一直想不透的地方。丁大哥性子稳重、温和,绝不可能与人生事、结怨的啊!
“呃这个嘛”闻言,两名壮汉霎时间吞吞吐吐。唉那种事教他们怎么对个姑娘家开口?多尴尬啊!
“不方便说吗?”奇怪地瞧了他们一眼,慕沁愔更加好奇,不禁鼓吹道:“说说看没关系,也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嗯该怎么说呢”其中一名壮汉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后看在她说可能帮得上忙的话上,才不好意思地透露。“呃我们少主性子风流了些,喜欢调戏些闺女三年前不小心碰上了丁魁后来就被丁魁给下葯,无法无法再展再展雄风”话说得结结巴巴,三言两语地带过。
事实上,他们就算不赞成自家少主的作为,但身为李家庄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人总是护短的嘛,而李家庄就是以护短闻名的啊!不仅主子们做了歹事会护短,就算是任何一个人在外惹事,庄内的人一样会护短。
风流?单凭风流就会让温和的丁大哥翻下葯?听出未臻之意,凭着三言两语,慕沁愔马上推测出李家庄少主的恶行。
肯定是那李勖胜性好渔色,仗势强掳民女、毁人清白,才会让路过的丁大哥愤怒之下,予以痛惩。
想到不知多少无辜姑娘的清白毁于李勖胜之手,又思及他瞧着自己的眼光,慕沁愔不禁一阵作呕还好他此时无能为力,否则自己岂不险乎。
“我我知道如何解开李公子身上的葯性。”强忍着作呕感,她捧着花儿沉静地说道。
“你知道?”两名壮汉跳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找你们少主来和我谈,只要他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就解开丁大哥下在他身上的葯。”话落,她不理会两人一脸的惊愕,径自转身慢条斯理地走了,看似自信、冷静。然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害怕被看出破绽,胸口的心跳如擂鼓般,几乎要跳出喉咙了。
“要我放你走?”客房内,李勖胜婬秽地瞧了她好几眼。
“没、没错!”强压下想吐的冲动,慕沁愔点头,开出自己的条件。“我解开你身上的葯性,你则得答应放我离开。”
“你真解得开丁魁下的葯?”他不大相信。
“当然!我和丁大哥相处许久,他教了我不少。”
“为何我该相信你?”哼!可别当他是笨蛋。
“试试看也无妨,不是吗?反正我是逃不出这里的,害你对我并无益处。”挤出一抹无害浅笑,藏在袖中的双手却微微发颤。
是啊!她说的倒没错!闻言觉得甚有道理,李勖胜亟欲恢复睽违了三年的雄风,因此不暇多想便急切答应。
“好!若你真的治好我,我就让你走!”嘿嘿,先暂且答应下来,待他治愈后,要怎么反悔都可以!如此极品货色,怎么可能让她逃过自己的手掌心?
“希望你说到做到!”从那低级、脏秽的目光中,慕沁愔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不可能真的实现承诺。不过不打紧,她原本就不寄望。
“来吧!你要如何医治?”口吻恁是猴急。
取来采来的紫色野花,挤出汁液滴入茶壶中,她倒了杯茶水要他喝下。
“这是什么?”一脸的怀疑,总觉那紫色小花有点儿眼熟。
“解葯!要喝不喝随你。”故作淡然无所谓,慕沁愔故意加上一句--“我身上仅剩下这朵了,若等到茶水冷却了葯效,那我也没办法了。”
闻言,李勖盛大惊失色,顾不得热呼呼的茶水烫嘴,仰首咕噜、咕噜地一口灌下,才盏茶时间,就猴急地不顾丑恶姿态,竟然当着她面前就隔着衣衫搓摩下体。
“为何没有反应?为何没有”他怒声大叫,不满自己依然雄风不展。
红着脸,既觉嗯心又嫌恶地背转过身,她冷静地蒙骗道:“葯效没那么快,至少得等上半个时辰。”
听她说明后,李勖胜松了口大气,静待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恨不得半个时辰飞快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背对着他的慕沁愔忽闻“咕咚”一声撞击,忙不迭地转身查看。却见李勖胜的上半身趴倒在桌上,已然昏迷过去了。
丁大哥说的果真没错!慕沁愔心中大喜,提起茶壶、抓了两只茶杯,飞快开门出房后,又迅速将门板给关紧。
“慕姑娘,少主他”守在不远处的两名壮汉一见她出房,马上奔过来关心地询问。
“正在里头静待葯效起作用呢!”紧张一笑,她将两只茶杯塞进他们掌中,倒了满满的热茶水进杯中。“喝杯茶水吧!你们守了这么久,肯定渴了。”
“这”两名壮汉有些迟疑。
“放心!没下葯的。”她故意自嘲一笑,神色显得黯然。“我知道自己是被看守的人质,你们防我是应该的。”
“不!我们没这意思。”两个大男人霎时间手足无措,见她落寞模样,不知为何竟反恼恨起自己惹她不开心,不约而同地忙将茶水喝下,就盼她能再展柔美绝俗的笑颜。
见状,慕沁愔马上露出一朵美丽笑花。
半个时辰后,地上多了两个昏迷之人,而她则躲躲藏藏地来到小门附近,寻了个四下无人的空档、逃出李家庄。
快!她得尽快离开这儿!那葯效不知可以支撑多久?她逃离李家庄之事,想必马上就会让人给察觉
大街上,人潮熙来攘往,一抹柔弱身影气喘吁吁地奔逃于人群中。不久后,纵然心底知道自己该尽快离城,逃出对手的势力范围,然而身子却不堪长时间奔跑,终于体力不支地瘫坐在街旁的大树下。
喘息中,她怔仲凝望着对街一名衣着华美的娇俏美妇牵着一岁多,才刚学会摇摇晃晃走路的可爱男童,母子俩家精会神地看着面人小贩,巧手出一尊尊维妙维肖的面人娃娃,慕沁愔不禁想起她那被掷弃在荒野中的可怜女儿
小雪儿丁大哥可否找着她了?她可平安?可还活着
思及爱女,她登时泪眼迷蒙,恨不得能即刻插翅飞回那山脉千里海浩瀚的东北大地,与小雪儿和丁大哥三人过着与世无争的单纯、平静的山林生活。
蒙眬视线中,那让她怔然凝视的俊美可爱男童忽地松开了娘亲的手,被一只翩然飞舞的蝴蝶吸引了注意,追着窜进了街道中央,浑然不觉前方正有一辆马车隆隆奔驶而来
“小心!”尖声惊叫,她不暇多想便飞扑过去。
但听人们刺耳尖叫与马蹄杂沓嘶鸣声,慕沁愔紧紧护住怀中吓坏了的小人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想找死吗?”驾车的粗汉紧急勒住缰绳,差点儿撞死人的惊惧,让他忍不住转头对已经转了好几圈、此刻正抱着小男童跌卧在街旁的慕沁愔破口大骂。
“哇--”小男童受到惊吓地哇哇大哭了起来。
“祺儿,你没事吧?”衣着华美的美妇惊觉儿子不知何时松脱了自己的手,差点小命不保,霎时间吓得脸色苍白地奔了过来,一边抱着儿子追问,一边忙着将儿子的救命恩人给扶起。“姑娘,你还好吗?可有受伤?”
“我、我没事”虚弱-笑,慕沁愔白着脸、直摇头。
“还说没事!瞧,手肘、膝盖的衣衫都磨破,肯定皮也擦破了!”美妇愧疚地不住叨念。“都是我不好,没将儿子给看好”语音一转,扭头又对驾车粗汉诚心致歉。“这位大哥,是我们不对,让你受惊了,真是对不住啊!”“哪、哪里!”粗汉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见人家一脸歉意,粗糙脸庞马上露出尴尬笑容。“下次小心点,不是每回都能这么好地拾回小命的。”话落“驾”地一声,驾着马车走了。
眼见粗汉离去,美妇抱着儿子,笑咪咪地回身。“姑娘,你可是祺儿的救命恩人,不知尊姓大名”
“我”慕沁愔正要说什么之际,忽地发现街道的另一端起了騒动,好似正在找什么人似的。
难道逃离李家庄之事已经被发觉了?见状,她心下一惊,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神情仓皇、惊慌。“抱、抱歉!我得走了”纤手捂唇,她转身就想逃。
察觉她神色异常,又见街道那方的騒动,美妇溜眼一转,大抵已猜出她在害怕些什么。当下抱着儿子追了上去,不顾慕沁愔的诧异,拉着她来到不远处的一辆精巧马车前,一古脑儿地将她给塞了进去。
“陈叔,走了!”抱着儿子爬上马车,美妇娇声对驾车的中年男子笑道。
“是的!夫人。”应了声,陈叔果真迅速地驾着马车,缓缓行驶于街道上。
“这位夫人”仓皇地瞅凝着眼前美妇,慕沁愔满眼不解。
“祺儿的恩人有困难,我这当娘亲的当然要帮儿子报答救命之恩啦!”微微一笑,美妇逗弄着怀中爱儿,并不多问她在逃些什么?
“夫人,谢谢你”明白自己遇到好心人,她眼眶儿不禁红了。
“别叫我啥夫人,听来怪别扭的!我本姓邾,夫家姓单,你就叫我喜儿吧!”瞇瞇笑开怀,邾喜儿反问:“对了,你尊姓大名?”
“我姓慕,名唤沁愔。”虚弱一笑,透过竹帘,她发现马车正不徐不缓地驶过了那群沿街騒扰百姓、四处找人的大汉身旁,并且逐渐远离,紧绷的心这才稍稍放松。
慕沁愔?这名儿有些耳熟呢!邾喜儿总觉得好似听过这名儿。但她懒得去深思,随口笑问:“慕姑娘想往哪儿去?”带着儿子溜到江南也玩够了,顺路的话,还能结伴同行,送她一程呢!
“我我想回东北”才开口,忽地清泪滑落。她好想念那片山林、想念小雪儿,想念那一直细心照顾她们母子俩的魁梧男子
“哎呀!别哭、别哭。”急忙掏出手绢给她拭泪,邾喜儿却漾着甜笑。“这可不正好!我才想这一路回京城,没人作伴可无聊呢!如今老天爷可不送了个伴给我!”
“单夫人?”她不解。
“往东北去肯定得经过京城,你就和我一同走吧!待回到京城后,我让夫婿派个人护送你到东北。”嘻师兄也在东北呢!她可以顺便让人去探望一下师兄近来的状况。
“这、这太麻烦你了!”没想到她好心成这样,慕沁愔虽然感激,却也不好意思这么麻烦人。
“不会、不会!你可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小事不算什么的!”呵呵娇笑,邾喜儿可不容她拒绝。开玩笑!这一路到东北,路途不知多遥远,若让她孤身一名弱女子上路,能平安抵达才叫奇迹呢!
眼见自己拒绝不了,又思及自己身无分文,若没她帮助,根本寸步难行,慕沁愔只能淌泪感激地接受了。
“单夫人,谢谢你”“哎呀!怎又哭了?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