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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笑道:“你这样死了,有损小爷名声。”
段无魂眉头微皱,道:“都说你生性残暴,滥杀无辜,想不到你竟是个磊落的汉子。”
叶子轩哈哈笑道:“大丈夫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良心,管它旁人说三道四?”接着又道:“出手吧。”
段无魂道:“且慢,我段无魂平生不枉杀半个好人,看你行径不像坏人,为何残杀娄氏兄弟?血洗扶风城分殿?”
叶子轩见他问起这些,知道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便将事情由来讲了一番。
段无魂半晌无语,直直的盯着叶子轩,好似要将他看穿。叶子轩问心无愧,任凭他如何看,面色不变,道:“莫非小弟脸上有花不成?”
段无魂道:“叶兄弟侠义心肠,不畏权势,让人钦佩。我虽为神土宫之人,却也不会与你为敌。”
叶子轩道:“哈哈哈,你我二人脾气相投,肝胆相照,不过,段兄恐怕无法向令师交差啊?”
段无魂道:“无妨,为兄虽身在神土宫,拜在娄风门下,不过他们却也无法奈何于我。只是当年欠了娄风人情,至今未还,才听他调遣而已。但如果他不分黑白是非,为兄却也不会答应。”
接着又道:“叶兄弟万事小心,神土宫秘宝无数,你虽然能够隐藏面目气息,却也不是万无一失,此次我就是凭着归真镜将你找到,下次就不知是何人了。也许娄风会亲自出马,他修为在通天境,可怕无比,你不是对手。”
叶子轩哈哈笑道:“多谢段兄提醒,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由不得你我,不过,他娄风想要取我性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段无魂被其豪气感染,似乎不再那么萧索绝望,道:“兄弟真是豪气云天,佩服佩服。”
叶子轩见他心情好转,便道:“小弟冒昧相问,段兄当年遇到了什么伤心之事,竟然会如此让人感到凄凉?”
段无魂闻言,萧索之意又增,但旋即笑道:“好,那就听为兄道来。”
原来,段无魂本是一位散修,修为在元婴境,风华当代,相貌清俊,又因其侠肝义胆,很是被人敬仰,许多美貌女子争先以身相许,他都毫不动心。
后来,他在生死涧旁探秘,遇到两男一女,那女子貌若仙人,段无魂为之倾倒。那女子也被其豪气痴情打动,两情相悦,得知这女子乃是青月州太虚境宗主之女黎月华,和两位师兄太虚二杰游历至后土州,听闻这生死涧甚是怪异,前来寻觅造化。
正当两人你情我愿,诉说衷肠时,太虚二杰却醋意横生,暗算段无魂,将其击落入生死涧。幸亏他修为高深,肉身强大,换转身形抓住了一棵横长出的怪树,此时的他又恨又急,恨那二人偷袭自己,急的是怕黎月华也遭毒手,所以求生意志极强,盘坐疗伤。
那怪树上生有一种异果,芬香扑鼻,发着圣光,段无魂以为奇宝,能够疗伤,便死马当成活马医,吃了一颗。果然伤势痊愈,却不知心头竟然由此而生出一股绝望之意,头发瞬间灰白,不管他如何压制竟然不能成功。但是他心挂黎月华,经历艰辛到达涧上,黎月华三人已经消失不见。
两年后,他追至青月州太虚境,得知黎月华归来不久便不知所踪,心头哀伤,又被黎月华那两位师兄打成重伤,逃至后土州,眼见将死,却被娄风所救,于是便加入了神土宫。
这些年来,他一直借助神土宫的势力打探黎月华信息,皆是音讯全无,便独居在龙盘山的一个山洞中,苟活至今。而心中的股绝望之意竟然越发厉害,他也是天纵之才,竟从这绝望之意中领悟出一式刀法,取名绝望刀,厉害无比。凭着这刀法,在元婴境下无人能敌。
段无魂讲完,叶子轩唏嘘不已,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两坛美酒,递给他一坛,道:“段兄至情至性,小弟敬你。”
段无魂绝望中带着萧索,哈哈笑道:“来,干了。”说完一口气将酒喝完。
两人就这样不打不相识,成为了朋友,又喝了数坛,段无魂道:“兄弟人中龙凤,前路珍重,为兄这就回去质问娄风为何混淆黑白。后会有期。”说完转身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