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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个公主切的发型，不用装，看上去都很无辜。
何况她有意的！
孟章与她对视，不到三秒，他败下阵来。
深深吸了一口气，认命地给她脱衣服。
但又有那么点不爽，丢出一句：“哪家哥哥能脱妹妹衣服？”
给她脱去上衣，又蹲下来给她脱裤子，又说：“还能脱这么干净？”
白凤深深地笑了起来。
瞧，就是因为这个生气！
其实在她十八岁成年那天，老头子也有提过让他俩结婚的事，孟章没反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白凤天生的反骨仔，当然是不听话的。
她猜想，孟章应该是因为她的腿是为他废的，他责任心强，所以认为自己有义务照顾她一生。
一直在一起没问题，但她没找到一定要跟孟章结婚的理由。
老头子说，孟章贴身照顾她这么多年，都把她看光无数遍了，这也是命定的。
而白凤笃定一辈子修道，对于身外之物、甚至对于这身臭皮囊都不是很在意。
她完全没有烈女贞操观，并不想因此而结婚。
她抬手拽住还在释放寒气的男人的发梢，轻轻拽了拽：“别人家我不知道，我家哥哥能！”
孟章：“……”
抬头看一眼她带了点儿蔫坏、却又娇俏可爱的笑颜，瞬间没了脾气。
尤其是，脱了衣服后，她那骨瘦嶙峋的样子。
刚认识她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
少女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洗个脏了经血的内裤，洗得满脸愠色。
刚十五岁的她，还没脱去婴儿肥，面孔青涩，像尚未成熟的小青梅。
可经受了雷击之后，她的肉肉快速消失。
这几年也不长个头、也不长肉，一直是这么瘦瘦小小的样子。
孟章薄唇一抿、心口忍不住泛疼，哪儿还有什么气？
再开口，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平淡：“我帮你洗？”
“嗯。”白凤没拒绝。
她双腿不是没感觉，基本痛感还是能感受到的，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五年一直是孟章照顾她，吃喝拉撒、衣食住行。
她连上厕所脱裤子，都需要他帮忙，早就没有了性别上的羞涩。
洗着洗着，白凤又顽皮了。
花洒刚到她手里，她倏地一翻手，喷淋头对准了孟章！
猝不及防，孟章被喷了一身得水！
他眯起眼眸盯着她：“皮痒？”
刚刚已经把古装换下去了的男人，此时穿着陈旧的睡衣。
湿水之后，薄薄的衣料粘在皮肤上，显出了遒劲的胸肌！
“啧，一个男人，胸比我这女人还大。”白凤撇嘴。
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她80斤，又平又矮！
顺着她的话，孟章低头看了一眼，眸色有些发暗，喉结滚动了一下。
但他只是把花洒夺过来，沉声说了句：“老实点儿，再闹我把你丢出去！”
白凤挑眉，嘿嘿笑了。
其实她很清楚，再闹他也不会真丢她的。
不过她也不闹他了。
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孟章无奈叹息，开始反省自己：
是不是得怨他没给她培养性别意识？
洗完澡，孟章拿着浴巾把她擦干，给她换上睡衣，把人送到房间里，安置在床上。
一系列动作极为自然，也没有任何扭捏，像当爹的照顾三岁小女娃一样。
白凤瞧着他，心想：看吧，结什么婚？！
她看了一眼自己宛如洗衣板的胸前，也能明白：男人吧，视觉效果上喜欢显瘦萧条的，手感上喜欢有肉的。
她过分瘦削、发育不完全，不符合正常男人喜好！
白凤坐在床上，心思很快转移。
她看了一圈这房间的布置，感慨不已：“这员工福利真好。”
拎包入住，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什么东西都是新的，就连床单被褥都有安排。
孟章提醒她：“你签的是五年卖身契。”
白凤气息一窒：“……”
瞬间没那么香了！
想到沈聪的态度，孟章有些担忧：“那个副会长，有可能排挤你。”
白凤看他一眼，不想说话！
果然——
第二天，联盟任务群里，负责任务发放的副群主沈聪圈了白凤：【庚午，从今天开始，你去西三环天桥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