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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方最近对于自己的桃花朵朵开还是有认知的,但是就他自己目前来想,还没有变成桃花运或者桃花劫的可能。所以,当他透过室内的灯光,看见窗外敲玻璃的女人时,他除了非常惊讶,并没有想入非非。
他快速地起身,把窗户打开,把那个女人让了进来。
“陈柔。”他叫了一声,“找到我对你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但是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叫我师父。”陈柔俏生生站在石小方对面,除了脸色不好,看不出一点异样,不过她的话让石小方摸不着头脑。
不过石小方向来不怕吃亏,只当陈柔开玩笑,他摸摸后脑勺,哈哈笑着,喊了声师父。
陈柔也哈哈笑,似乎得开心,得到了什么很重要的承诺一般,大松了口气地跟石小方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叫声妈妈来听听。”
石小方就觉得这玩笑过了,闭嘴没说话。
陈柔前一秒还利落地站着,突然说了句:“休息会。”
下一秒,她闭上眼,身体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瞬间倒塌。
石小方被她吓了一跳,很险地把她搂住了。
陈柔很轻,轻得羽毛一般,这是石小方的第一感触,似乎不如此轻就做不到那种上房揭瓦的密探工作,所以石小方一把把她拦腰抱起的时候,一点负担都没有。只是心里的负担很重,确切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女孩子。
陈柔的头发真的太长了,不小心捞起来一点,还逶迤于地。石小方又叫了她一声,毫无反应,石小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火速地用脚把莉雅的窝给扒拉了几下。它的窝是一团卷曲成了窝状的棉被,有点寒碜。也来不及想干净与否了,扒拉成差不多平铺,把陈柔轻轻放上去,石小方的心跳莫名其妙快了起来。
陈柔安静地睡着,呼吸匀称,胸脯随之微微起伏,让人不忍亵渎,石小方略带歉意地自言自语道:“不好意思了。”
或许陈柔根本就不会听见,石小方这么说,只是想让自己的罪孽感减轻一些。然后石小方开始脱陈柔的小夹克。而夹克外套里面,是一身贴身无比的黑色连体紧身衣,从这里,只能看到陈柔惊人的曲线,却还是看不出哪里有伤。
但是,却脱不下来,连领口都提不起来,似乎因为潮湿还是什么原因,紧身衣与陈柔的身体紧紧地黏在了一起。石小方咬咬牙,干脆开始撕扯。可是……
这韧性是怎么回事?这弹性是怎么回事?石小方不断加力,可是那薄薄的紧身衣就是扯不烂,而且扯起来一点以后就会瞬间弹回去。
而那不断被石小方扯动的躯,更是对石小方纯洁心灵的不断拷打。最要命的是,此时,那种要命极具穿透力的sy声再次传来……
最后,石小方终于在陈柔的腰间撕开了一个小口子,活活累出了白毛汗,对自己的体力不由得产生了大怀疑。
从那口子里看进去,石小方只看到了温润如玉紧致弹软的皮肤,用手指勾着口子左右看了看,只看见肚脐眼附近青紫色一片,刚巧圆形,却看不出更多外伤。
这一时已经过了几分钟,石小方看那胸怀起伏,确认陈柔起码应该没有生命危险,有些无语,两次遇见陈柔她都是大伤,却还能熬着看起来毫发无损,也不知道意志力何其强大。
石小方再偷看那胸怀起伏,对王湘湘称陈柔为姐姐深有感触,叹了口气,摸摸头,更加无语。打算一会背诵“色即是空”一万遍。
他看那被他撕开的口子附近有褶皱,伸手,想把那里抚平,一触摸到,谁知陈柔突然浑身一个战栗,腰身一挺,那紧身衣就“刺啦”一声——
碎成粉末,如蝴蝶飞舞——
丝毫不剩。
石小方牙齿瞬间紧咬,咬得嘎嘣一声,仿佛玉碎,身子跟个跳蚤一般嗖一下跳了起来,脑袋嘣一下撞到了近三米高的屋顶,然后狠狠摔了个屁股墩。他龇牙咧嘴,低着头抱着脑袋,明明生疼,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抱着脑袋当了半天乌龟,他才偷偷举起一点眼帘,偷瞟了一眼陈柔横陈的玉体,入眼耀白,已经微微翻身,面向于他。除了那惊人的曲线,可以看清从肚脐往左肩处,有一条如同青龙一般的淤青,而青龙的左前爪,就承在石小方第一次看见的圆形淤青上。之所以一眼看出是淤青而不是刺青,是因为青龙正在快速变红,那是在流血。
石小方顾不上害羞,火速爬起,凑近看那青龙,看清了那青龙因为陈柔的血变得更深色了,但是没有大出血的迹象,但他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他用手轻轻地触碰那龙,辨认出那是一只四爪蟒,以陈柔的皴皮为鳞甲毛须,认真看,能够看清陈柔受的劲力就是蟒龙的筋骨,如果不看这条龙给陈柔的伤害,它属实如同艺术品一般。
“这个世界真的有武侠啊。”石小方轻声嘀咕,却束手无策,一瞬间有把他老子请上来的想法,大概是因为石子方总给他一种大权在握老神在在的感觉。但是看不绝于耳的穿透音,估计一时半会不合适。
于是石小方只好把自己的被子也搬来,给陈柔盖好,然后去打了点水,给陈柔擦身体,他觉得这样也许陈柔会好受一点,虽然能让这样的女子都轰然倒塌的肯定不是普通伤。
因为这一插曲,石小方对陈柔美丽的身体免疫力大大提升,不过也因此而几乎看遍了陈柔全身。说没反应是不可能的,这是石小方有生以来第一次面对如此真实的曼妙,但是一想到这是个伤者,他觉得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要趁人之危。
因此一事,在后来很久,他面对陈柔,经常会觉得她是个需要他照顾的伤者。
陈柔是伤得不轻,但她不是没有知觉,毕竟她受过比这更可怕的内伤,而这次交战真的只是受了南京的两招,只是这种接招过于凶险了,让她真的无法抵受。
她只是依然秉持着师尊教诲,守着心中一点清明,按照师尊所说,这也是他们这一派开天眼的必经之路。
所以,她当然知道石小方的表现。不得不说,比石小方善良的人不是没有,比他单纯的人不是没有,比他端正的也不是没有,陈柔短暂却光怪陆离的人生里,手下放生、救生或者杀生的,按人头算,大概已经足够打一场中等战役了。但是把这些所有正面优点整合成“窝囊”二字的,还真没有。
正如石子方所说,石小方是很窝囊的人。哪怕他以所有优点为榜样,刻苦地要求着自己达成好人标准,很多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会逐渐觉得他是个可以交往的人,可以信任的人,女孩子们甚至大多数会对他有很好的印象,甚至心有所属。但是很可惜,他就是那么窝窝囊囊的,哪里都去,却哪里都没有走远,至今东奔西跑,却几乎没有任何建树。
正如美人在怀,却做柳下惠,却不知道,窝囊如此,离窝囊废只缺了一个字。
并不是美人皮痒缺爱,也不是美女惯于钓鱼做海王,实在是这个派头会让美女无比纠结,怀疑自己的魅力。
要知道,外面想要她命或者身体的不知道有多少个。
不过,他们没有一个有石小方这般,生生把她师尊特制的紧身衣给撕碎的蛮力,虽然石小方也只是开了一个小口,但是要知道,尝试过这一点的,要么被自己的内力震伤,要么把自己的韧带拉伤。
所以,她当然也是第一次与男子这样luo呈,如此,她便愈发觉得自我怀疑,觉得石小方很窝囊。
石小方一点都不知道陈柔丰富的内心活动,虽然他在极度的疼痛或者情绪变化的时候,也是这样内心丰富的。
这里没有热水,石小方很细心地用热水壶把自来水煲热了一点。他挡住关键部位,把陈柔下半身随便擦了擦,确认了没有更多可见伤,便盖好被子,专心擦上半身。主要是那伤口,因为有皴皮,所以只能轻轻印,印得毛巾通红了,转眼却又出血了。石小方不知道这个情况代表的深浅,不敢再随便去弄伤口,只好往其他地方擦去。擦了一遍,他看到了某两个点起来了……
没办法,刚刚强行冷却不久的他又起来了。
他正不知所措,突然,悬梯那里传来了一阵狗爪挠木的声音,还有一声应该被刻意压抑了的低沉狗叫。石小方赶紧起身,拉开悬梯,把莉雅放了进来。
莉雅上来,先是看了一眼在自己窝里躺着的luo女,又看了眼石小方。
石小方作羞愧状,向莉雅解释道:“这是我刚叫的师父,陈柔,受伤了,借贵宝地一用,您可以在我沙发上休息。”
“刚叫的师父”这个说法很奇怪,但是也很恰当,然而莉雅依然紧盯着石小方,石小方尴尬,为了缓解,他又向陈柔的方向介绍道:“师父,这位是莉雅,我们家素清的狗狗,差不多和素清同岁,十岁多了,很懂事的,是我们家的守护神。”
石小方不断拍着莉雅的马屁,却不知道自己好像又再次一语成谶。
莉雅这便好像放过了他,却没有去占石小方的沙发,而是围着陈柔打转。石小方看了会,莉雅嗅、舔、拱着陈柔,做着石小方不敢做的事情,还对陈柔打了个嗝,却没有上嘴咬的意思,放心了些,端着一脸盆脏水和红了的毛巾去洗。
洗干净回来,发现莉雅已经从陈柔手边咬出了自己的被子一个角角,钻进了陈柔的胸怀里,睡了。
这几年来看,这只老狗天天趴在阁楼的窝里不是吃就是睡,好像还挺怕黑,却难得晚上才能出去溜溜,好像还消化不良,挺可怜的。石小方这样想。
她们两个躺一起了,石小方倒不好再去打扰,把脸盘里刚暖好的水放下,给陈柔盖好被子,小心地给莉雅也盖了点,回去用手舀起水来擦了把脸,刚才的毛巾实在洗不干净,丢掉了。然后他把自己丢进沙发里,最后看了眼呼吸似乎还算均匀的陈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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