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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竹在一起的时日,比和白烛在一起的还要长。
这让她如何忍受沈北竹不在的事实。
魂飞魄散,她这个无常也无可奈何。
言姽给了她自己三年的时日来接受,可三年在她千年的存在里就像是瞬息。
白烛轻轻亲吻着她的头发,轻到言姽察觉不出,更不知他的心思。
他多想将沈北竹的存在从她心里抹去。
言姽心里有很多人,他无法占到唯一。
——却渴求着成为她心里的唯一。
言姽从白烛怀里抬起头,抽了抽鼻子,“给我个手帕。”
她接过手帕将眼角的泪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除了眼眶有些红外,她还是那个霸气洒脱的鬼王——无常大人。
再回到饭桌前的时候,言姽对言鹤行的态度冷了很多,能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
言鹤行悄悄问白烛:“我是不是惹到她了?”
“没有,她大概,只有这一会儿。”
“一会儿什么?”言鹤行奇怪白烛是不是话没说完。
白烛没再说下去,看着言姽的背影。
只有这一会儿,会忘了痛。
她觉得不能再和寿命不长的活人过多接触,但以她的性子,过不了一个时辰就忘了。
等到亲近的人再次离去时,又会想到如今的痛。
“老大她,被保护得太好了。”祸心出现在白烛身边。
言姽从没真正地受过苦难,尽管她是十方鬼王,鬼力强大到阴阳界都没有对手,可祸心和青面也总是不离身地跟着她。
总担心她会被哄骗,或是受到其他的伤害。
言姽的身上总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靠近她的人或是鬼拼了命地保护她。
尽管知道言姽被保护得太好,可依旧不忍让她面对痛苦。
只要看着她无忧无虑地捉弄人鬼就好。
白烛淡淡地看着远处。
他们以为他们保护的言姽,实际上是言姽保护的他们。
言姽心中的是“他们”,而不是“他”。
这个院子是个二进院子,言鹤行一件厢房,言姽和白烛一间,其他随从随意。
言姽将整个院子转了遍,每间房都没落下。
她在东厢房看到一个用来上吊的绳子,还有后院的水井里,都有着很重的阴气。
这些阴气只是比寻常地方的重,在这里游荡的鬼魂还不至于能害人。
因此村子里还没出现怪事。
但他们住进了这个死过人的院子,今晚不出点怪事,真是对不住这里残留的阴气。
“我们住西厢房。”言姽率先说道。
言鹤行住哪间厢房都无所谓,只是东厢房明显要比西厢房住着舒服,他迟疑地问了遍。
“没事,我喜欢睡炕,床越硬越好。”言姽睁眼说瞎话,“对了,你晚上睡得不安生,就使劲大叫。”
言鹤行似懂非懂地点头。
经过在驿站差点变人彘的事,他现在连睡觉都带着心眼。
回房后,言姽不放心想要祸心去看着言鹤行,但又怕祸心去了那鬼魂就不出来了。
鬼魂不出现的话,那她不就没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