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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与东厂情报准确的故事在民间可是大名鼎鼎的,而其中又以发生在明初的开国功臣宋濂身上的故事最有名,事情世人皆知,话说有一天晚上,宋濂家里来了客人,他自然要招待客人,陪其饮酒,次日上朝的时候,明太祖朱元璋问他当时的情况,宋濂一一作了如实回答,等宋濂回答完毕,朱元璋哈哈大笑,夸赞宋濂诚实,还把一幅画拿出来给他看,却是宋濂家待客时的情形。
而现在张信非常有理由相信,这肯定是宋濂的客人出卖了他,或者那些客人之中肯定有一个是锦衣卫的,不然他哪里知道得那么清楚,当然也有可能其实这件事情就是朱厚熜与宋濂两人在演双簧,其目的就是让世人知道锦衣卫情报的厉害,让世人心存敬畏之心。
不过也不能否认东厂能力不够,其实东厂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严刑逼供,欺压百姓,屈打成招,栽赃陷害之类的手段要比一般官府衙门强,情报当然也很准确,只不过要在事情发生十天半个月之后,等风声传到东厂时,他们就知道这件事情啦。
其实也可以理解,东厂办事都是明来明去的,只要怀疑一个人,根本懒得去打探清楚事情的真相,直接破门去把人捉回来,然后再按自己的意思处理,说你有罪,就算你比天上的云朵还要清白,也可以把你染成黑色,知道自己接手的东厂是什么样之后,张信彻底无语起来,心中的敬畏全部消失而且有崇拜破灭的感觉。
不过张信随之振奋起来,既然东厂与自己的想像中的不同,那么就把它改造成自己心中的样子,反正朱厚熜已经把东厂交给自己全权负责,那么自己怎么弄皇帝应该不理会的,在得到朱厚熜肯定的回答之后,张信就开始兴致勃勃的改革起东厂来。
首先当然是东厂蕃子的素质问题,不过经过文官们的打击,东厂中的那罪大恶极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留下的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根本嚣张不起来,而且东厂中因而空缺出许多职位来,却没有人上来补缺,主要是没有保障的情况下,东厂的人数急速锐减,连人都没有,那也不用谈什么素质了。
当然对张信来说,缺人而已,这有什么难的,借着地裁革锦衣卫的机会,张信找陈寅和王佐商议,然后在裁革名单上一圈,须臾之间东厂再次满额起来,如果不是顾忌因为动作太大,招朝廷百官非议,张信恨不得把锦衣卫裁下的数万人归于自己挥下。
虽然属于裁革人员,但是锦衣卫中也不缺乏好手的,特别在陈寅与王佐的帮助下,张信招收的都是骨干级人才,基于张信的再造之恩,那些人对他自然都非常感激,所以张信指挥起来当然得心应手,况且锦衣卫与东厂虽然名称不一样,但是做的工作毫无差别,并没有新手之说,一补上实缺,马上就可以开始工作啦。
人是有了,但是他们的素质还须提高,做秘密工作的怎么能暴露在世人面前呢,为了改变手下的观念,张信把后世的一些谍战故事改头换面的说给他们听,什么潜伏啊、秘密档案之类的,让他们认识到自己这行的本质,东厂蕃子头目们自然是听得如痴如醉,表示以后一定遵从提督大人的吩咐,做什么事情都要隐秘进行。
张信何尝听不出他们这是言不由衷,观念从来都是非常难以改变的,张信也不要求手下马上接受新的行事方式,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答应这样做,起码这是好的开始,反正在张信的坚持下,东厂就这样渐渐的消失在京城百姓眼里,除了官署还挂着牌子,不时听到里面有动静表示那还有人存在之外,再也没有声息,也没有听到东厂蕃子欺压百姓的事情,百姓们自然而然的这功劳归于朝廷大臣们。
如果有人关心京城变化的话,肯定发现似乎是在数天之间,城内新开许多的商铺之类的经营场所,而且掌柜伙计的脾气似乎非常暴躁,根本不像是在做生意的,这是因为张信把东厂分成一明一暗两个部分啦,明的就留守在官署听候差遣,暗的全部派出去打听消息,而且还规定,除非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如果没有皇帝或者自己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行动。
反正在当时条件的允许下,张信已经把东厂弄得面目全非,要不是在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东厂蕃子们早就抗议哗变了,当然,经过张信这么一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东厂再发展那么十几二十年,真的可能变成张信想像中的情报机构。
“东厂朕已经交由你执掌,以后这类事情你就不要汇报给朕听啦。”张信呈上来的文案朱厚熜根本没有看,随意搁放在一旁,而站在旁边的黄锦自然小心翼翼的拿起文案,皇帝可以不在意,他可要把这东西保存好,以免皇帝以后要看却找不出来,那就是黄锦的责任了。
“臣遵旨。”张信回答道,心里却盘算着待会也该把累积今天的情报送一份给皇帝啦,虽然不是什么重要情报,但是也好让皇帝对这些情况有所了解。
“张侍读,听说你家有一种绝世佳酿,比宫廷贡酒还要香淳美味,可真有此事?”朱厚熜饶有兴趣的询问道,这几天费宏旁敲侧击的找自己要酒,朱厚熜才知道张信婚宴发生的事情,对费宏赞不绝口的美酒自然有几分兴趣。
似乎是天性使然,大明皇室一脉,对吃的东西不怎么讲究,可能是与经历有关,明太祖和马皇后灾年常吃“麦饭野菜”, 成祖祖朱棣最爱吃馎饦,就是一种菜饭合一、连汤带水的面食,以后历代皇帝对吃的也不怎么在乎,不管是山珍海味,还是五谷杂粮,只要可以填饱肚子,当然,皇帝的膳食自然是美味的。
虽然不在意吃的,但是大明皇帝们对喝的却是十分钟爱,明宫御酒,由太监掌管的御酒房酿制,有荷花蕊、寒潭春、秋露白、竹叶青,金茎露、太禧白、金盘露、琼酥天乳等等,历经百多年来的发展,皇宫里的御酒已经有一百多个品牌了。
而朱厚熜秉承先辈们的传统,对酒的抵制力非常低,虽然年纪小,但是兴致来了也喜欢喝上几两,还好朱厚熜只是把酒当成调味品而已,并不是爱酒如命之人,并不像正德皇帝一样,因为酗酒而耽误正事。
“启禀皇上,臣家中确实有几坛美酒,但是却不能与宫廷贡酒相提并论。”张信诚实说道,宫里的酒都是经过千百年来酿酒大师们精心酿制的,自己的酒哪里能和人家比。
“听说这酒与众不同,透明如水,清洌之中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却不知味道如何。”朱厚熜有些向往说道。
“既然皇上喜欢,那待会可让宫里的内侍到臣府邸去拿。”张信笑道,这才是名副其实的贡酒,到时再那么一宣扬,佳酿还不名声大振。
“黄锦,这事就交给你办了。”朱厚熜吩咐之后,也没有再谈论下去,相对美酒来说,他更加在意的是这件事情:“张侍读,朕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请皇上明示。”张信恭敬的回答,心里也有些困惑感觉。
“朕想加封兴献帝为兴献皇帝,兴国太后为兴国皇太后,你认为如何?”朱厚熜期待说道,想得到张信的肯定。
“臣当然没有意见,只不过朝廷百官必然会反对的。”张信沉默片刻,没想到朱厚熜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打算啊,虽然最后表示赞成,但张信还是劝说道:“皇上,既然崇礼之事已定,何必再节外生枝呢。”
“张侍读,你不明白。”朱厚熜失望说道。
“臣当然明白皇上仁孝,但若是因为此事与大臣们再生争执,恐怕……。”总不能说党争误国吧,张信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起理由来。
“朕心意已决,张侍读就不必多言了。”朱厚熜轻轻叹气,然后说道:“你先在乾清宫外等候,朕去帮你到清宁宫提醒下母后。”
“微臣领旨。”知道皇帝在赶人,张信只好乖乖的告辞。
不久之后,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下,绿绮娇羞的向张信走来,而张信也抛开心事,微笑的迎了上去,看来蒋后还是很体恤自己的,没有让自己多等。
“绮儿,我们回家吧。”没有理会旁边的宫女内侍,张信轻轻握着绿绮的小手说道,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拉着绿绮朝宫外走去,而绿绮却害羞不前,小手用力的挣扎起来,毕竟按照古代的规矩,女人不许走在男人面前,也不能与之同行,在皇宫这样守礼的地方,绿绮不想给人留下无礼的印象。
“绮儿,你是不是想相公我抱你出去啊。”看出绿绮的犹豫,张信轻轻笑道,况且自己在宫里那可是凶名赫然,若是谁敢胡乱散播传言,那休要怪自己不客气了,在张信充满威胁的目光下,旁边的宫女内侍连忙拧过头去,不敢再注视前方。
实事证明张信的威胁还是很有用的,见到张信始终没有松手的意思,绿绮只好乖巧的垂头与张信并臂行走,白嫩的小脸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害羞,像是涂抹了一层胭脂一样晕红起来。
而这时乾清宫中,朱厚熜与蒋后正在密谈。
“母亲,张侍读似乎不同意朕的意思。”朱厚熜叹气道,没有得到张信的肯定,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你不必在意,张信虽然是个聪明人,也明白几分治国安邦之道,但是见识经历尚浅,自然不会明白熜儿此举的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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