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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死亡更值得关注了。
贫穷也好、疾病也好、忧愁也好,只要人还活着,就有可能中彩票,有可能把病治好,有可能用真情化解冤仇,就有可能翻身。但是如果人死了,一旦死了,就全完了,就Game-over!
如果说两个女人大家在车厢里掀起了一场风波的话,那么和突然冒出来的死尸就是一场风暴了。车厢里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在回忆那个死人,“他戴着眼睛……文质彬彬……是个
博士……不,是个教授”,没有人再去关心我对面的女孩儿有没有车票了。
在杂人较少的用餐车厢里,华强和那个女孩儿坐在乘警长王顺的后面,听小梅叙述刚刚发生的事情。
“……我一连找了几车厢卫生间都是满的,终于找到一个空的,可是没想到一开门,一具死尸就躺了出来!”
小梅坐在那里,脸上出了受到意外惊吓的恐惧之外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是她跟这个死者毫无干系,以前从未见过一样。
华强当然知道小梅在撒谎,但他没有急于揭穿她只是先静静的观察,华强看了看表,她离死亡的时间还有“一小时零1分钟”。
“梅梅,哎呀,你怎么样,没吓着你吧?”一个穿一件真丝软料衬衫的人急匆匆的跑过来,
“铁牛哥。”小梅哭着投到铁牛的怀抱里。
“哦,没事没事了,不怕,有我呢。”铁牛抱着小梅,手臂侧着向上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衣袖向下滑落,华强发现他的手腕上有一个金手链。
“小兰?!”铁牛突然大叫,像是发现了财宝。
“哦,你好,铁牛哥。”小兰带着礼仪性的笑容回应了一句。
铁牛马上走过来,饱含深情的问,“你还好吗?”
“还行,哦。老板恭喜你,你已经结婚了。”小兰说着,看看小梅。
铁牛随着小兰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小梅还高高举着右手炫耀的她的1克拉钻戒,同时也是在向小兰示威:“是我的,终究还是我的!”
“哧。”铁牛不屑的笑了一下,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十个,一个指头上带一个。”
小兰眨了眨眼睛,也伏在铁牛耳边小声的说,“最好还是分给你的十个小蜜去吧。”
铁牛脸色一沉,扭头坐到小梅身边,不再吭声了。
华强坐在小兰边上,可以听到他俩的小声对话。他嘴角微微动了两下,心里对小兰颇有些好感。这时他又看到了另一个跟小梅有关的重要人物,她的丈夫??铁牛。小梅炫耀跟铁牛的婚事,但又背着他跟中年人约会。而根据铁牛对小兰的表现,他似乎也不怎么爱小梅。那么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呢?
那边,王顺戴着耳机,一直在打电话,他坐在离较远的地方。手里拿着那个钱包,不时的翻弄两下。他发现华强和叶亭在看他,他就扭过脸去,故意回避他们。
王顺中等身材有些发胖,是个充满活力,做事积极的人,他想地面公安机构回报了情况之后,有主动联系地方的派出所和居民委员会能,询问有关人员的身份、背景、以及大致生活状况……
终于,电话打完了。
“你肯定这个钱包是你?”王顺的问小叶子。
“蓝色的,带个粉色的小猫脸,是Hello-Kitty的,噢是凯蒂猫牌的,还要让我说几遍,里面有学生证,牡丹银行卡,电话卡……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哦,顺便看看我的车票还在吗?包头而特至北京西,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
“哦,车票都在,你没有骗人。”王顺把钱包递给她,拿起一支笔,一边说,一边记录,“你能解释一下,它为什么在死者手里吗?”
“他偷得,或者,我丢的,或者是他拣到的……你什么意思?”
“我再问你一遍,请你最后确认这个钱包是你?”王顺放下笔,严肃的看着她。
“呵。”她扭头不屑的笑了一下,不耐烦的说,“就是我的,不用确认了,摸摸就知道了,没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你的父亲叫刘文基?你的母亲……”
“是的,这有什么关系,我要走了,没空跟你们瞎掰!”她说着站了起来。
“刘叶亭小姐,你被捕了。”话音刚落。两个乘警走过来,给刘叶亭强行带上上了手铐。
刘叶亭!她竟然真的是刘叶亭,这个名字像是洲际导弹顺着华强的耳朵飞进了他的脑壳里。“叶亭?!这就是答应嫁给我的那个女孩儿?她真的是刘叶亭?!”
“为什么铁牛和小梅叫她小兰呢?假名?什么人才会用假名字?叶亭这些年过的发生了什么?”
就在华强知道她名字的时候,他心目中的对她的看法立刻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她对待铁牛的样子,对待自己的样子,对待乘警的样子,华强不在只是单纯的认为她蛮横和无礼,而是看到了一颗真诚的心,一股追求真实生活的激情。这和幼年时的叶亭是相符的,一颗简单而真诚的心,值得他爱的心。
“为什么?”
“你涉嫌谋杀张广宁!”王顺把钱包重新拿回来,放倒塑料袋里。
“什么?就因为他临死的时候,手里抓住我的钱包?可笑!我一直在跟你们吵架,怎么可能去杀人,怎么杀?”
“这是你用过的一******,在你那节车厢头部的垃圾桶里发现的。”王顺拎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个小瓶子,上面写着“ClCH2COOH”。
“大约30分钟前,有人反应你去了厕所,也就是那个垃圾桶的地方,在那里,你把一******兑如了矿泉水瓶。在三里屯站的时候,你诱骗张广宁进入卫生间进行******,又以某种借口让喝下矿泉水。然后,以上厕所的名义在厕所里逗留,因为要骗的像,所以必须做一些必要的牺牲,在拥抱等动作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钱包被张广宁掏走。”说着,王顺拿出半瓶矿泉水,“这是在死者所在的卫生间发现的。”
“哦,被毒死的,这倒是有可能,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干的呢?”
“刘叶亭小姐,请你站起来。”
“呵。”刘叶亭苦笑一声,无所谓的站起来。
王顺过来利索的把手插进叶亭牛仔裤的右兜里,拿出一个瓶盖儿,“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应该是你在作案的时候,由于慌张,你把拧下来的瓶盖儿装入了自己的口袋。”
说着王顺把瓶盖盖在瓶子上,商标和断点完全吻合。
“捏造,纯属捏造?好吧,你说说,为什么我会去杀他呢?我跟他无冤无仇。”
“你们是无冤无仇,但你们有债!你父亲刘文基在3年前以买房为由借张广宁10万人名币,而你的父母在半年前,在车祸中不幸丧生,所以父债女还,你自然承接了这笔债务,为了逃避这笔债务,你不惜出卖自己的肉体,想以一身抵债,但未能和张广宁的打成协议,于是铤而走险,毒毙债主,一了百了。”
说着,王顺拿出一张借条,“这是在死者口袋里发现的,白纸黑字,你看看吧。”
“你,你,血口喷人!”刘叶亭举起手铐,指着王顺愤愤的说。
王顺苦笑了一下,走到刘叶亭跟前,语重心长的说:“我对你父母的遭遇深感同情,但你触犯了法律,叶亭,你杀人了,知道吗?”说完,王顺又拍拍叶亭的肩膀,对她身边的乘警说:“把他带到乘务室里,先锁起来吧,下个车站已经有警察车等在那里了。”
“等等!”华强伸手一挥,然后慢慢的把手指划过鼻尖,“你肯定死者是张广宁吗?”说话的时候,他微微下低的头丝毫没动,眼睛似开似合,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和认真。
“这这……”王顺眉头一沉,看着这个从进这节车厢开始就保持沉默的青年。
“这是早晚的事。”铁牛马上站起来接过话说。
“对,这是早晚的事情,我已经通过手机跟公安局联系过了,特征和死者基本相符,我也和他的单位联系过了,他确实出差,做的是这班火车。等下车就可以进一步确定了。”王顺向华强解释。
“这不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就可以确定。乘警长,请你通过广播发布一条通知好吗?”华强坐在那里一动没动,声音更加睿智和清晰。
“什么通知?”
“请张广宁先生来用餐车厢。”华强忽然抬起头看着王顺,王顺的脸上疑云飞闪。
这时,华强在余光中发现,铁牛坐卧不宁,正要掏手机发短信。在铁牛还没按发射键的时候,华强突然从座位上跳起,如快如离弦之剑,轻如堂前飞燕,一把抢过了铁牛手中的手机。
铁牛没想到华强的伸手是如此敏捷,他根本没有再次摸到手机的任何机会。他被这冷不防的一下,本想大法雷霆,但转念一想,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三十六计,还是先走为上。
“我有事,先走了,不打扰了。”铁牛装作急冲冲的样子,站起来,“哦,手机你想用就用吧,等用完了,还给我就行了。”
“哦,我头疼,我也的回去休息一下。”小梅捂着头说。
夫唱妇随这两口子还倒是挺一致。
华强微微一笑,用刀锋般的眼神扫过铁牛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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