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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护士阿姨说,这里的人姓杨,我妈妈也姓杨,我就來找妈妈。我妈妈是住这里吗。”
小孩子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但杨白耀也算听懂了七八成,敢情这孩子不是这里的病人家属,而是从孤儿院跑出來的,阴差阳错地到了医院。听护士说自己这个病房的病号姓杨,就跟着找了过來。似乎她妈妈被送进了疯人院,孩子还太小,分不清楚医院和疯人院的区别,以为妈妈在这里。唉,疯了,可惜了。
老杨的眼珠转了转,照孩子这么说,她沒爸,妈妈又疯了,那是孤儿啊。孤儿院里还不乐意待。前些天在大凡的场子耍的时候,听猴屁股说他有个亲戚沒孩子,想花钱抱养一个,男孩一万,女孩五千。要是把这小姑娘介绍过去,不是成全了一个人家吗,自己还能落点外快。女孩五千是少了点,可这个小丫头长得这么招人爱,让他那边加点准沒问題。想到这老杨一笑,道:“冰冰,饿了吧。陪叔叔一起吃点吧。”
小杨冰咽了咽口水,不过还是摇了摇头,“我不饿。”话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响了起來。
才五岁而已,是不可能抵御住食物的诱惑的,杨白耀递过去一双筷子,甚至连二锅头都给小丫头倒了一瓶盖。米饭又推到孩子的面前,“你不都叫我爸爸了吗。那还客气什么。來,陪爸爸喝点。”
“那……那好吧。”小萝莉看着香喷喷的食物,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病房里有地热有空调,一点都不冷,杨冰跪坐在地上,抱起盒饭就吃了起來。孩子真是饿极了,狼吞虎咽,老杨看着也喜欢,一个劲儿地夹菜。
一阵风卷残云,两个人都吃完了,小杨冰有些不好意思,他真的是爸爸吗。应该是逗自己吧。妈妈并不在这儿,自己却吃了人家的饭,刚吃完就走也不太好,况且自己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老杨看着小姑娘也喜欢,可怜的娃啊,你爸妈照顾不了你了,叔给你找个新的爸妈。积德还能发笔小财。
桌上的饭菜一会儿护士会來收,不用自己管。不过这孩子可不能让人看见,一小瓶盖儿的白酒已经让小杨冰晕乎乎的了,被杨白耀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睡吧冰冰,睡一觉,就有爸爸妈妈了。”
杨冰昨天几乎一夜沒睡,也确实累了,眼前的叔叔也姓杨,挺和蔼,还说是自己爸爸。大床也很舒服,和家里的感觉一样。也许睡一觉,再一睁眼自己就回躺在家里的床上,小阿姨在给自己做饭,而妈妈一会儿就回來了……自己还多了个爸爸……
看小丫头睡着了,老杨琢磨起这档子买卖來。孩子在自己手里,时间长了沒法带,得赶紧联系下家。病房里就有电话,翻开电话簿,给猴屁股打了个传呼,不大工夫,电话回了过來。
“谁扣我。”猴屁股似乎沒睡醒,声音里透出不耐烦。
“是我,白耀。”
“谁。白药。我草,我当谁呢。老杨啊。咋地,找我啥事。”
老杨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上次你和我说你有个亲戚,沒孩子,想花钱抱养一个,这事靠谱不。”
“靠谱,我说话啥时候不靠谱过。咋地。你手头有合适的啊。”
“女孩,长得可标致了,出多少钱。”杨爸爸问道。
“男孩一万,女孩五千,不都告诉你了吗。多大。”
“你给加点,这小姑娘长得好。”
猴屁股冷哼一声,“长得好顶个屁用啊。女孩儿,还能传宗接代是咋地。就五千,爱要不要。”
杨白耀一咬牙,“五千就五千。”人家说的也在理,自己闺女长得也不赖,小时候比这个小丫头还俊呢。可是有个屁用啊。早晚不还是人家的人吗。
“别忙。孩子几岁。有残疾沒有。”
“5岁,全身上下啥毛病沒有。”
“那行,回头你带孩子到大凡的场子那,咱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得嘞。”挂上电话,杨白耀喜上眉梢,这就算妥了。5000块钱,白來的,又够自己潇洒好几个月的。这钱來的还真是容易。小丫头就是个财神爷啊,自己登门了。
老杨一脸得意,全然沒发现身后一个人已经面色铁青。
“呦,刘忙來了。”老杨一转身的功夫,发现刘忙已经站在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來的。往刘忙身后看,并沒有别人,应该是按约定给自己送钱的。
“你來得正好啊,我中午在楼下超市拿了瓶小二锅头,还沒给人钱呢。出來的太慌了,兜里一分钱沒有,你有零钱,先给叔拿点。”
身后刘忙面色阴冷,听到这冷笑一声,“要钱是吗。”
一声冷笑,吓得杨白耀一哆嗦,不过随即看到刘忙把钱包掏了出來,厚厚一大摞百元大钞捏在手里,让老杨心里热了一下。
刘忙把钞票拿在手里,腾出左手,一把抓住老杨的脖领子,攥着钱的右手握指成拳,一个电炮就打到杨白耀的脸上。杨白耀本來就瘦弱,哪禁得住刘忙的拳头啊,一拳就放到在地上。
刘忙前踏一步,一大摞钞票塞进杨白耀的嘴里,大嘴巴子这就轮开了。“要钱,要钱是吗。你他妈的就知道钱。”
有些底线是不能突破的,沒想到自己这个便宜岳父竟然敢贩卖人口。酗酒祸害自己的身体,我不管,赌博祸害整个家庭,我也不管,现在竟然连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干。要不是看在杨柳依的面子,刘忙非得把这老家伙送进去不可。
刘忙日记:
1、如果祖国是母亲的话,那政府无非是个小保姆,该换就得换。保姆老想当家,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