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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地摔了下来。
“哎哟!殷浩月,你搞什么嘛!痛死我了。”
望着跌坐在地下哀鸣的宋夜空,殷浩月很没风度的大笑出声。他望着她满是娇羞的脸孔,轻柔的扶起她,又深深的拥人怀中。
宋夜空有些纳闷,这家伙吃错葯了吗?不但对他搂搂抱抱的,还还偷吻她。想到刚才的吻,她的脸蛋又忍不住的发热。
她挣扎着“你你放开我,大色狼。”殷浩月又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笑得无比灿烂,眼眸亮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我不是色狼,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
慢慢习惯?宋夜空昏乱的脑袋一时无法理解他奇怪的逻辑。她没有再说话,忽然觉得他温暖宽阔的胸膛,十分的舒服又令人安心。
但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从他臂弯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喂!我们什么时候去分部啊?你答应让我去打嗯去见见世面的。”她适时的将“打架”转换成另一个语调。
殷浩月深叹口气,将头垂靠在她浓密的发间,开始后悔自己爱上了这个极端不解风情的俏丫头。
***
至中区分部的路途方过了一半,殷浩月不禁佩服起宋夜空那旺盛的精力了。
“哇!那条牛的屁股浑圆有肉,触感一定很好。”
“啧啧啧!那个小妞的大腿看起来真不错,挺滑溜的”
她叽叽喳喳了半天,在听到由音响传出的一首歌后,倒也安静了下来。
殷浩月侧头打量她专注的神情,颇为好奇的也注意聆听着这首歌曲,一名男歌手慵懒且毫不矫饰的吟唱着,那仿若漫不经心却又宿命的情绪,霎时弥漫的小小的车厢内。
他们说这是轮回
生生世世的缠绵
我却相信是偶然
偶然发现你的好(词:陈升)
宋夜空轻声的念着歌词,神思仍陷在那灰色的怅然中。
“你听,他说得多好。”
“哦?怎么好法?”殷浩月淡淡地问着。
“你不觉得‘偶然’两字用得很好吗?比生生世世更教人惊心动魄。生生世世是约定好的,也许够执着,但是偶然却是至情至性、一触即发,怎不教人为之低回””
“没想到你对灰色情调的东西有偏好?”
宋夜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灰色情调?算了,你这种人乱没情调的,和你谈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
“我这种人又哪里不好了?”殷浩月听了她的“评语”啼笑皆非。难得他这位一向高高在上、无人敢惹的龙头老大也有被“贬低”的时候。
宋夜空侧转过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殷浩月。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沉稳有力,表情轻松却仍刚峻。奇怪的是,这家伙一天比一天温和,刚相识的两人那剑拔弩张的情景已消失无踪:他对她的态度,甚至可算得上宠溺。有时她对他是放肆了些,常惹得凯悦那罗唆的小子直跳脚,但是也是他纵容出来的,可怨不得她。
他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呢?他对外人通常都不怎么搭理,却能捺着性子听她胡说八道,而且还吻她。
想到这里,她便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她转念又想,这家伙不会到处去亲别的女人吧?只要一想到他抱着别的女人,亲吻她们的唇,就怒火中烧。
殷浩月接收到她“怨恨”的眼光,有些莫明其妙。
“怎么了?”’纳闷自己何时又惹恼了她。
宋夜空用阴森森的口气问他“你不会常常抱着别的女人乱亲一通吧?大色狼。”
殷浩月顿时了悟,看来夜空也生了副小心眼与小肚肠。
“我像那种人吗?”
宋夜空冷静的想想,他的确不是这种人。看来情感真会冲昏理智,她竟连这向来自傲的判断力也丧失了,她不禁颓丧起来。
殷浩月颇为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说:“我从不亲吻女人,你是第一个。”
宋夜空愕然的看着他,怔了半天才大声说:“骗人!别告诉我你从没有过女人,连薛凯悦那小子都有一大堆的莺莺燕燕,更何况你是个大色狼。”
“我是有过女人,但我从没有亲吻过她们的念头。亲吻对我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她侧着头观看他的神情,试图找出玩笑的成分。但没有,他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他干脆将车停靠在路旁。伸出手习惯性的为她梳整一头乱发。“亲吻是一种允诺,并且盖上我的印记,证明你未来永远为我所有。”他的口气虽淡然却是无比坚定,听得宋夜空为之震动。
她愣愣的看着殷浩月愈靠愈近的脸,艰难又结巴的吐出一句:“为为什么?为什么是是我?”
殷浩月将额头抵住她的,一只手轻抚她光滑的颈项,形成一种暧昧又亲密的姿势。他凝视她黑亮的眼,喃喃的说:“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顿了顿,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道:“因为我偶然发现了你的好。”
宋夜空这回可真的傻住了,没想到殷浩月也有这样感性的一面。
“因为我偶然发现了你的好。”
这句话给她的震撼是毋庸置疑的,虽然是言简意赅的一句,但仍教她未尝过情爱的芳心无措又茫然。
这这家伙不会真真对她有意思吧?她飞快地回想着他的所有言行,对她的放任、对她的包容、对她的怜爱。是的,他对她自有不同,否则以他那一丝不苟的行事作风,哪轮得到她在他面前的恶形恶状、耀武扬威的。更何况他对女人的态度她也不是没见过只有一个“冰”字能形容。在以前,她自动将他对她的温和视为哥儿们的交情,但每当看到他那冷淡的神色,她总不住逗一逗他,惹得盟里长老和凯悦心惊胆战,生怕殷浩月一个火大,下手劈了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
但她就是看他面对她时的无奈与啼笑皆非,她喜欢他紧锁的眉头因笑而舒展。那略带笑意、根本无关痛痒的瞪视,只会让她更欣然的靠近他,并且测试他对她的包容度到底有多大。
原来原来她常常不由自主的想起他,还有些莫明其妙的脸红心跳,便是因为自己已不经意地将他深植心中。
殷浩月看着她一脸的恍然大悟且神情惊骇,又不禁叹息。
看来她的运动细胞虽十分活跃,但是对于情感上的敏感度,却几乎等于零。但他就是爱看她的笑脸,还有那顽皮的、冲动的、促狭的、好争辩的、肆无忌惮的性情。
他从不曾如此渴望拥有一个人的心,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那些心思细腻、美艳若花的女性从不动情,如今方知,原来自己是在等待这名令他心魂大乱的小女子,那率直的性情与那漆黑的双眸,紧紧的攫获了他的心。
他再次以唇对她许诺,愿意如此倾心无悔,一生一世的再无更改。
***
当殷浩月与宋夜空到达分部时,已是傍晚时分了。
虽然宋夜空不理星月盟的诸多事务,对一些大人物都不识,但她也听过中区有一位赫赫有名的领袖叫项韵光。他足智多谋,颇有奇才,将分部打理得井然有序,使星月盟在中区的势力如日中天。由于薛凯悦及孔怀恩与项韵交好,她听多了有关他的丰功伟业,这叫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她自然得好好瞧瞧这位传奇人物。
殷浩月这次探访并未事先告之,因此他的来到着实让分部慌乱沸腾了一阵。宋夜空好奇地看着众家兄弟分列大厅两侧恭迎首脑,脸上净是恭敬与钦佩。
这也难怪,殷皓月的确大有作为,他给弟兄最好的照顾,努力将事业导人正轨,不让他们承受违法的拘禁的压力,并且给一些不幸牺牲的弟兄的家眷最优厚的抚恤,极力化解许多黑暗的势力的角逐纷争,使弟兄们的生活安定而充裕。
他虽非事必躬亲,但却如同上了千手千眼般,对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行事效论好得令人咋舌。
殷浩月在听完了一个硕大汉的简报之后,被请进了休息室。
宋夜空一进门就问“那个叫项韶光的人不在啊?怎么没来晋见?”
殷浩月瞪着她,对她的用语颇有微词“什么晋不晋见的,韶光可是我的好朋友啊!”“本来就是嘛!他们哪个不把你当圣人,当至高无上的宝啊?”
殷浩月抓住她四处乱转的身子,抱她坐在自己腿上,警告她说:“我可不允许你对其他男人那么感兴趣。”
“你太霸道了吧!更何况他还是你的爱将呢!—点为人的首领的风范都没有。”宋夜空不留情面的数落了起来。
“我不管。我要你心底、眼里都只有我。”
宋夜空好笑的看着他稚气、耍赖的一面,哈哈大笑:“你的样子好好笑喂!你干嘛抱我坐在你腿上,让我下来,别扭死了。”
殷浩月任她挣扎开来,明白要她长时期露出女儿娇态,简直难上加难。
宋夜空好奇的探看着,最后在一张相片前停下脚步。
“哇!是你耶!旁边这一男一女是谁?”她拿起相片认真端详,只见他左侧那名男子笑得非常迷人,而右侧那名女人更是眉目如画,亲密的紧靠着殷浩月,风情万种的笑着。
“他就是项韶光。”
“那旁边的小妞又是谁?”这会儿她的注意力全转向了照片中的美少女。
“她是韶光的妹妹项容若。”
宋夜空横了他一眼,口气冲得很。“美人在抱,好不开怀啊?”
殷浩月倾身去又把她抱个满怀,满含笑意的说:“我打小看着容若长大,她就像可爱的小妹妹,你吃什么醋啊?”
宋夜空顿时一脸酡红,强自争辩着“我才没有吃醋呢!你快放开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还说没有,都恼羞成怒了呢!”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之际,门被一把推开,冲进来一名高大的男子。
这男子正是项韶光,他外出巡查,听到殷浩月到访的消息,便马上赶回来见这多年不见的上司兼好友。他一进门,见殷浩月抱着一名女子,笑得好不开怀,不禁呆愣惊愕。以他对殷浩月的了解,这名女子在他心中定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对对不起,我太冒昧了。”他一面道歉,一面打量着从殷浩月怀中跳离的女子。嗯,不挺美,但神韵很特别。
殷浩月揽住韶光的肩,开心得很。“韶光,好久不见了。”
项韶光回他一笑“真是的,要来也不通知一下,总是教人措手不及。”
宋夜空走到窗边,坐在窗台上,看着熟稔交谈着两人。殷浩月是真的开心,他的笑容将他刚峻的面容衬得充满感情。看来这项韶光也是殷浩月的知交。怎么天下间出类拔萃的人物都与他占上了关系,难道当真是“物以类聚”吗?
交谈了一阵后,项韶光问道:“这位小姐是”他见宋夜空坐在窗台上,没有半丝不自在与局促忸怩,对她充满好奇。
宋夜空可不等殷浩月开口,便跳了下来,抢着回答“我叫宋夜空,和美丽的夜空那个夜空写法相同。我是殷大少爷的保镖,目前肩负着保证他安全的重大责任,请多多指教。”她伸出手热情的握着项韶光,能与传闻中的人物会面,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美丽的夜空?项韶光听完她的自我介绍,露出了莞尔又惊奇的笑容。
“夜空?你就是凯悦口中那个可爱的夜空啊!”他可不敢把凯悦那句“可恨的魔女”说出来,听说她可是脾气火爆又身手矫健的高手。
宋夜空更乐了,咧着嘴直笑“哪里!哪里!凯悦才说你多才多艺、令人佩服呢!”
项韶光转向殷浩月,向他眨了眨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这女孩真是直率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