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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地调侃着。
“小扮算了!你当心哪一天被女人因爱生妒,拿手术刀刺死你,你这个医生就颜面扫地了。”
“喔”石川焰做作地捧着心,笑眯眯地说“能死在女人的手下也不错。”
“真是个混蛋。”轩萱不悦地骂着,接着她踮起脚跟,亲吻他的脸颊补上一句“但是是全世界最迷人的混蛋。”
“小表”石川焰宠爱地摸摸她的短发。
不久两人各自转身离去,似乎从来不曾见过彼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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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做吧我这是逼不得已的”修文坐在轩萱的房中喃喃地念着。
他考虑着是先看抽屉还是衣柜。他当然知道去翻别人的东西,是极不礼貌的做法,更是侵犯到别人的隐私,可是修俪说得对,这也许是惟一可以找到轩萱的做法了,谁叫他对轩萱的事知道这么少。
“二哥吃饭了”修俪的声音自楼下传来。
是的!在他不分昼夜地勤奋工作了七天后,修俪借口关心来东京看他。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大伯在“劝告”无效后,一状告回家里,指称修文迷上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同居在一起,简直是败坏门风。
这一状告回家,林家真是欣喜若狂,尤其是修文的妈妈,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她终于可以看见自己的呆儿子有对象了。不过她对自己儿子的基本信任还是有的,她绝对不相信修文看上的会是多坏的女人。于是她立即派遣她最精明的小女儿修俪,来刺探军情。
这会儿,探子正尽职地回报前线军情回去,只见修俪悠闲地拿着话筒
“喂妈,我是修俪,是,我刚到。”
“哎呀!我没看见她啦。二哥说她一声不响地去玩了,已经七八天了,二哥很急呢!”
“不是、不是,她行李还在呢!大概是去哪里玩玩吧。二哥说她本来就是来日本自助旅行的嘛。”
“拜托,妈您的浪漫细胞别这么发达好吗?”
“好了!我建议二哥去翻她的行李,说不定可以找到有关她的资料。”
“好了!我要挂电话了。再见!”
修文慢慢地打开轩萱的衣橱,这是生平第一次,他不经主人许可,自行打开别人的东西,希望轩萱知道后不会拆了他的骨头。衣柜里挂着几件她惯穿的长袖衬衫、外套、毛衣,而t恤整齐地叠在下层抽屉。
他看着那件粉红色的大衣,想起第一次和轩萱在电车站的巧遇那件羊毛的连身裙,是他们俩一起去新宿御院看樱花时她穿的,他还记得轩萱看着满园盛开的樱花,那种感动的眼光,巧笑倩兮地在樱花林问穿梭,随着风,那银铃般的笑声欢乐又俏皮还有那套帅气的牛仔装,是他们去上野动物园时穿的
翻着轩营的衣物,相处的时光一幕又一幕地浮现出来,清晰得一如昨日。他关上壁橱,忍受心底的震荡,其实他最害怕的还是轩萱的没消息。她有多能闯祸他不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在外面的某一个角落,惹上她无法解决的困难,正求救无门?他想起她的爱管闲事,自己就曾亲眼看见她将护照当成警察证件、打火机当成手枪,去喝阻不良少年他望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感到无助以及对轩萱的忽略。
他呆坐在书桌前,慢慢地打开抽屉。没有证件,他早就想到,里面甚至没有他想象中该有的通讯录、记事本、便条纸连一点关于她个人的资料都没有。他失望地想将抽屉关起来不对!他看见最底部有东西。他伸手去拿,是眼镜?他纳闷地想:她怎会把眼镜塞在最底层呢?
他拿出来一看,愣住了。他打开台灯让光线更明亮,他不信地摇摇头,没错,是一只男用的墨镜。这没什么值得惊讶的,也许她喜欢戴男人的眼镜,也许是她兄弟的,但是他很清楚,这只墨镜是他的。
他打开镜架,仔细地看内侧,没错!上面刻着细小的小字:“lin—2。”也许有同型的墨镜不稀奇,也很正常。可是这只墨镜是修雅去德国旅行时,买回来送给他和大哥的。她怕两人拿错,还特地请人刻字以示辨认,他不会认错的。
他记得很清楚,这只墨镜在一个月前,在他由新加坡回海岛时,他在机场送给一个神秘的外国女郎。他当时还把她的隐形眼镜弄掉了,她善于模仿声音,他想起来轩萱曾不止一次看着电视、学着电视上人物的对白和语气说话,真是惟妙惟肖,她说这是她从小就会的把戏,常逗得家人哈哈大笑那个女郎有个很浅的褐色眼睛,眼神是调皮逗弄的,和轩萱很像,非常像是她吗?
“二哥!找到没?”修俪推开门,纳闷地看着修文对着墨镜呆愣的样子。她担忧地问:“怎么了?”
“啊”修文回过神,心不在焉地说“没事。”
“那就下来吃饭吧!”修俪虽然担心他,但是她聪明地不多问。
因为她看得出来,修文很苦恼,而且这个烦恼还十分的明显,很难解决。从小到大,她不曾看见二哥这种心神不宁、不肯定、疑惑的样子。他一直是很稳健的人,他不像大哥那种形于外的刚强,他是那种内敛型的稳定,就像伫立在海边的岩石,不管风吹雨打一样挺立如昔,不弯不折,引人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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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很烦恼?”修俪替修文盛好饭,坐下来问。
修文看了一眼小妹担心的眼光,她一直是精明的,不似修雅的单纯善感。他温和地安抚着:“没事!有些事我需要时间想一想。”
“好吧!”修俪是懂得适可而止的,修文不想说的事,你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的,何必浪费精力呢?
“对了!我忘了放洋葱,我去切一点来。”修俪站起来到厨房去。
屋外的车道上,一辆汽车无声地停在林修文的屋子外面
“到了,进去吧!”石川焰还是一贯轻松的语气。
“小扮一定要这样吗?把修文移到安全的地方就好了,我留下来。”
“不行。”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处理。”轩萱尽量让声音平常,因为小扮的心思太缜密了,很容易看透她的内心。
“你在逃避?不想谈?”
“小扮,你可不可以有一次笨一点,假装你什么都没有看到。”
“为什么,不过就是我们最亲爱的小妹,爱上一个男人罢了。”
“没有,我没有。”轩萱看着石川焰脸上那一抹揶揄的表情,她失去克制地大吼着:“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认定我爱上林修文了呢?莎月是这样说,你也这样说,你们都会读心术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干涉的意思,萱你知道的。如果你不爱他,你不会怕牵连他而想离开他。你躲到京都,不就是希望他远离危险吗?”
“我没有,我是去找你。我想你替我查对方是谁,弄清这一团混乱。”
“还要确定”石川焰对着屋子点点头继续说“他的安全是否受到威胁是吗?”
“不是的。”
“如果不是,你不会一查到对方是‘红色三月’,你就焦急地要井遨派人暗中保护他?还有你破天荒要自己瞠这趟浑水,如果是大哥和二哥会这么做我相信,但是你一向是最怕麻烦的人。你弄清楚状况后,为什么你不退出,回去城堡,反而要留在这里?”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开始不平稳起来“结果看看你做了什么?你引他们来追你、来猎杀你,你是成功了。成功地在手臂上得到一道血红的勋章。”
“不是那样的,我是不想牵扯无辜。而且我有事没事你很清楚,你是医生。我只是运气不好让那些家伙小赢罢了,我会扳回劣势的。”
“是!幸好那一刀不深,再往下一点正好砍到动脉。”他悻悻地说。
“不会的,你知道我的保命守则学得有多好。”
石川焰深深在心中叹一口气,唉!为什么这种事会落在他头上?敲醒一个固执的小女人,对他来说真是件超级困难的事。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坚定,不要泄漏太多的不耐烦“面对自己,轩萱。问问自己,你这么做的惟一用意,不过是要保护这座屋子里的男人,你要他安全,不是吗?你在逃避自己的感情。”
“我我没有逃避。”
“我还记得,当年当爹地和妈咪把你带回来时,我看到的不是不安,而是好奇的眼神;是什么都不怕、瞪大眼睛看清周围一切的好奇宝宝。任何事,不管是什么、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一定要自己去试,即使受伤也不在乎。现在像小时候那样,去试试吧!我不懂为什么现在你连试也不试?”
“怎么试?”她闷闷地回话。
“进去告诉他一切。”
“一切”
“是,一切。告诉他,是‘红色三月’那个国际恐怖集团想追你;告诉他,你接近他的原始目的和现在你的心情。告诉他你爱他,问他爱不爱你。”石川焰烦躁地抓抓头发,该死!他不耐烦的情绪开始冒出来了。他从来不是那个善于说教的人,这应该是老大和老三的责任嘛,怎么会让他遇上呢?他一向是只管自己的嘛。
“我可是”她为难地扭着衣角,低垂着头思考着。
“没有可是。你不想事情一完和他分道扬镳吧?你不想抱着遗憾缩回城堡去,然后每天早晚两次怀疑自己:今天如果你试了,结局会不会不同?”
“小扮你告诉我,天下有多少人,可以接受我这样的人。随时可以把自己陷入一堆危险中,随时准备流浪到下一站,说走就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性妄为的人。要是你,你会吗?”
“我不预设立场,我说过:去试!答案不在我身上,而在屋子里那个男人身上。”这是极限了,他知道,他快要用尽他所有预存的耐心了。
“你说为什么‘红色三月’会知道我?我是说,我一向很小心地不把自己暴露出来,我一直是乔扮、假装的啊?”
“也许你曾经忽略了什么?或者你仍假装得不够好?这就是我要你和他暂时离开这里一阵子的原因,这也是我们要查出来的。”石川焰的声调终于在他强力的克制下,恢复一贯的懒散,但是语气还是坚定地说:“而我们会找到答案的。”他一顿,笑着说“还有、小表,不要转移话题。你忘了你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你的哥哥,我认识你几乎有一辈子了,你的每一个小把戏我都太熟了。”
“我没有。”
“不要逃避,去试。试了,如果结果真的不乐观,那起码你可以死心地确定,这个男人不值得你爱。那你就命令自己忘了他,因为他不值得你伤任何一点心。试了,你不会有损失对不对?”他幽默地继续说“起码我可以放心,不管结果如何,他一定是那个躺下来的人。你不会忘了,你正好会柔道和空手道吧?!”
轩萱犹豫地看着身旁的小扮
“好,我不应该心软的。”石川焰叹气地继续说“我应该让井遨,你是怎么形容的?把你打包得像快递运送的包裹一般,把你扔进最近的一班飞机送回去。省得以后被老大知道后扭断我的头。”
“你不会的,你是我最好的小扮,也是最了解我的人。”她信任地看着他。
“该死!不要用这种哀求的眼光看我,明知道我抗拒不了。”石川焰闷闷地说。
“喔告诉我,如果没有你们我该怎么办?”轩萱感动地搂抱石川焰的脖子低语着。
“相信我,你还是会好好地活下去的。”石川焰推开她,逗趣地挤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