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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幼清心里想通了:这一世,她不想再与这范知言有什么纠葛,既然他派人袭击她的车队,又对她无礼,她就小惩以大戒,如果范家父子来认错道歉,她把解药给他就是了,那哑药又不是致人永久失声的。没曾想,这范文闲凶神恶煞般过来就要抓她,好在元结和叶柳即时赶到,挡住了那些衙役。“怎么?你们想造反?”范文闲见他们敢反抗,不由得大怒。“这位大人,我等是张希明大人手下的护卫,要南去为大人办点事,不知道您是为什么要抓我家小娘子?”叶柳上前躬身行了一礼,朗声问。
本来是要给张大人面子的,但是那小娘子欺人太甚,范文闲心想他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人,于是,腰杆又硬了起来:“我与张大人并无嫌隙,只是这小娘子下毒害怕我儿子,所以要拿她到府衙问话。”
幼清听了,微微一笑:“我正要到府衙去告状呢!既然如此,走吧!”原来元结他们抓了几个黑衣人,已经写下了供述,按了手印。如果没范文闲带人来抓她这事,就算了,毕竟在路上不好惹事。如今人家都找上门了,反污一口,那么,就去府衙告个状吧!
那范文则接了幼清的诉状,气得倒仰:这泼妇倒打一耙说他侄儿买凶伤人?而且她拿出了确凿证据,一并还有几个黑衣人做人证。但是,进了他的府衙,他说是黑就是黑,是白就是白,管她有什么证据。
于是,范文则疾言厉色地痛斥幼清不守妇道,心思歹毒,那话要说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哦?大人说我的这些罪责,可有证据?”幼清却并不怕他,云淡风轻地问。
“来人,去请四公子来。”范文则大声吩咐手下。不一会儿子,却是下人一脸惊恐地连滚带爬地过来喊道:“大人,快去看看,四公子不行啦!”
幼清一听,也吓了一跳:怕是元结下手下重了?
范文则忙去内室一看:人还活着,不过,手筋已经全部挑断了。“这……”范文则吓得两腿发软:那帮人还真是狠啦!如今知言口不能说,手不能写,还如何指认那小娘子?又寻前头公子写的那张纸,早不见了踪影。
范文闲一看儿子遭此大难,恼怒不已,直冲到幼清面前要打她,可是哪里近得了身?幼清厉声喝斥他:“你身为朝廷命官,是非不分,处事不公,分明是你儿子买凶伤人在先,为何在这反污在我身上,你以为我是一个弱女子,可以任由你们欺辱?”范文闲被这番话说得恼羞成怒,正令手下衙役强行去拉扯幼清,张府的护卫可不是吃素的,两拨人正欲动手,外头又冲进来两队兵士,当先一个正是叶柳——原来他怕事情闹大了,那范大人撕破脸皮,先一步到芦州附近屯兵的军营找到在那带兵的齐越将军。这位齐将军正是临行前,晏如父亲交待了遇事可以就近求助的人。这不,齐将军一听是贺慕怀的未来儿媳,立马和叶柳带人过来了,可巧刚赶上要动手。范文闲和范文则一看大量的兵士涌入,也不敢再放肆,只得令衙役们先住手。
齐将军虽不干涉地方事务,但是在范大人无凭无据的情况下带走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有他出面,范文闲和范文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幼清带走了。不过,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幼清谢过齐将军,即刻领众人继续向南行。这一路上没有范府几个磨人精的叨扰,后面的路走得很顺利。出发时,虽已入冬,还好这一路遇到的阴雨天极少,如今走了二十余天,已经远远望见那连绵起伏的雪山在阳光的照射下,有如宝石发出万簇光芒。
叶柳自先行一步,去寻晏如父母联络好的当地人,却是去岁末离京到当地巡抚边境的一个宣抚副使曾念达,以前在京时曾与贺父贺慕怀有点交情。当初曾副使离京时,贺慕怀便托了他这件事,曾念达为人稳重,过来这边后一径寻访,终于通过走南闯北的药材收购商人访得一个靠得住的采药人秦老。这才有了幼青南下之事。
到寻到秦老的住处,叶柳便带着幼清一行前去拜访。因老人家住得很是简陋,不便众人落脚,叶柳便在曾副使的帮助下在附近寻得一个大户闲置的院落暂且安顿下来。到寻到秦老的住处,叶柳便带着幼清一行前去拜访。
来到秦老院子外面,幼清留神看:一圈木槿花围成的栅栏就当是围墙了,门口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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