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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像是一阵诱人的迷*烟,令我瞬间迷失了方向。
他的呼吸就萦绕在我耳边,他的吻轻轻落在我的唇角,令我良久良久如坠梦里一般……
“这么多年来,你不是一直放不下王小红吗?”我哽咽着。
从我问出这句话开始我就知道,我在年洲面前,是毫无抵抗力可言了,他的只言片语可以秒杀我的重重铜墙铁壁。
年洲说,那晚他带王小红离开,是因为王小红想问他关于路易的事情,另外,他听说负责邀请王小红的大四学长存心要占王小红便宜,出于朋友情谊才将她带走的。
那天,我们相拥在医院楼顶站了许久许久,阴沉沉的天空仿佛触手可及,就那样压在头顶上方,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说林伟君是他多年的好朋友,为了避免其他女生的骚扰,所以才对外说是他女朋友。
我想起那晚林伟君歇斯底里的眼泪,隐忍绝望的眸子,他当她是朋友,可她无疑是深深爱着他的……
他说他看了我写的日记,心里很难过,因为我把他想得太过完美,他不敢面对我,是怕我了解了他真实的样子会失望,他注视着我的眼睛,令我无限着迷的眉眼一如天际的繁星:“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年洲了,没有了爸爸的光环,反而是个经济犯的儿子,我怕,我给不了你将来。”
我哭着对他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
我的手机响了,是苏锦成打来的,前一秒的义无反顾如遭雷击。
我看着这个名字,自责与羞愧像冰雹一样砸向我的眼睛:年洲,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当我回到病房时,苏锦成正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见我进来了,既欣喜又暴怒:“你干嘛去了?怎么不接电话?”
我扶着他躺下,说没有听到。
他看出我眼睛红了,在我脸上捏了一把,满眼的溺爱令我窒息:“傻瓜,我的伤很快就会好的,不要哭了……”
我看着他苍白俊美的脸孔,盛满幸福的眸子,自责令我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对不起苏锦成,一千遍一万遍对不起,邱楠说得对,我放不下年洲啊,真的放不下,求求你讨厌我吧,放弃我吧,哪怕恨我一辈子,只求你不要寄希望于我能陪伴你到永远,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求求你,当我对你说之前的承诺都是玩笑时,你大骂我几句,哪怕揍我一顿,气恼够了就算了好不好?
谁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呢?我像是背着山盟海誓的丈夫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坏女人,一边享受他作为丈夫提供的一切责任和义务,一边恬不知耻地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那个周末,我借口家里有事,让苏曼婷过来陪他,苏锦成佯装不满地翻了个白眼:“早去早回,要敢勾三搭四,准备好屁股开花!”
那天,我跟着年洲去了游乐园,阳光普照的春末,微风中淡淡的花香,我们摆出各种造型拍了厚厚一沓照片。
他牵着我的手,温热的气息令我心跳加速,拼命表现得开心而又活泼的样子,叽叽喳喳跟他讲有趣的事情,恶搞的冷笑话,第一次看到他盛满笑意的眼角,不可思议的神情。
游乐场的长椅上,他拉着我的手,说我说起话来很像他的一个网友。
我心里一咯噔,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
现在想来,我当时没有迫不及待地坦诚自己就是子非鱼,或许正代表我的不安吧。
我对年洲的了解少得太过可怜,子非鱼是我通往他内心的绿色通道,又怎么能轻易将它掩埋?
走到医院的楼下,年洲紧紧拥着我,我伏在他的胸前,白天的快乐被夜风吹了个干净,那一刻,他是落寞的天使,眉眼间的明媚不觉褪去,透着淡淡的哀愁,他说,跟我在一起,他很快乐。
我也很快乐,却快乐得很不安,我已经第二次向他保证:“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我独自走到病房门口,苏锦成正端着本杂志熬时间,我害怕看到他满是期许,幸福洋溢的脸,转身跑回了公寓,拉着邱楠哭得天昏地暗。
邱楠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别哭了,一会儿晕过去了,你说我是给你做人工呼吸好啊,还是不做好啊……”
我断断续续把事情说了一遍,邱楠以她悬疑达人和被害妄想症的专业诊断,听得眉头一皱一皱地。
哎,庆幸那货没有红色领结什么的,不然定会往客厅茶几上一跳:真相只有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