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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文章:化佛从空来,摩顶为授记,光宅四天下,八表一时至,民庶尽安乐,方知文武炽……

    隐约将武后比拟为佛祖,如谶纬般充斥着天命意味。

    因为这两块石头,更因为有心人的运作,歌颂媚娘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在这“普天同庆”的气氛中,她的侄子武承嗣再度上奏,恳请媚娘举行大典,表示对上苍赐福的感激。

    并且他还提议给媚娘上一个新尊号。

    圣母神皇。

    这自然是有浓厚的政治意味。

    华夏统治者自秦朝嬴政开始称“皇帝”,取其“德兼三皇、功盖五帝”之意,但自秦汉以来“皇”与“帝”还是有区别的。

    凡称帝者必居至尊之位,亲理社稷之政。而“皇”的称号表面上比“帝”德望隆重,实际上也可追尊一些并未实际执政之人。

    如东汉时汉桓帝、汉灵帝皆以藩王身份继位,分别追尊自己父亲为汉崇皇、汉仁皇,其实都不是实际上的皇帝。

    虽然她并未身处九五之位,但实际权力牢牢攥在手中,早已超越实际的皇帝。很显然这是她试探性的一步,将圣母与皇帝两个称号史无前例地合为一体,再加以神的荣光,不啻于向天下人公然宣示。

    我已经开始向帝位迈进。

    满朝文武谁都明白,武承嗣的意思就是太后之意,这个尊号与其说是臣下推戴,还不如说是太后自己给自己定不料媚娘这时又玩起辞让的把戏,一再表示无才无德不敢担当,群臣只能一次又一次美言劝进。

    最后连远征西域的韦待价都得知消息了,不辞千里之遥从军中递来贺表。

    这还不算,就连李恪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连番劝进。

    她怎会不知“三让而后受之”的道理?这一次次的谦让就是要让群臣把自己的功德说出来,

    其实如今的一系列举动,就是日后正式称帝的演练。

    此事她眼见火候差不多了,终于“勉为其难”接受臣下的美意。

    天命二十三年。

    正月初一。

    武后。在文武百官的推戴下自加尊号,称“圣母神皇”,朝着皇帝宝座迈出了重要一步。

    改元垂拱。

    半个月后,有司专门为她打造了神皇三玺,自此她可以用自己的印信颁布诏敕,代替了李贤的玉玺。

    当然,武后抱着试探的目的。

    也没有忽视在这段日子里表现出色的好侄儿武承嗣,诏令其承袭自己父亲魏定王武士彟的爵位。

    武士彟的王位好歹是死后追封的,而武承嗣一个大活人封以王爵,这便公然打破异姓不封王的规矩,明显是对李唐社稷的践踏和挑衅。

    一骑快马带着一封密信驰入洛阳城,写信者是太尉、韩王李元嘉之子黄公李譔,收信人正是李恪。

    接到这封密信,李恪立刻屏退一切僚属侍从,独自拆开观看,却见信上只寥寥数语:

    内人病渐重,恐须早疗,若至今夏,恐成痼疾。宜早下手,仍速相报。

    这位妇人生病了,而且病得越来越重,必须尽早治疗,不然拖到冬天就没救了。若在旁人看来这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只不过有些没头没尾,可李恪了然于心,览罢长叹一声,面露为难之色。

    这位患病的内人并非等闲,正是当今武太后,她所患的也不是寻常疾病,而是帝王病。

    天皇驾崩之际,太后给宗室诸王都加以一品高官,并增加食封、荫及子孙,这使他们产生错觉,以为武媚野心有限,只是想控制大权直至年老归政,仍有借重诸王之意。所以面对一系列朝局动荡,他们都当了事不关己的看客。

    可是这次称皇封王,所有北唐宗室都开始感到不安。

    再加上武媚声称要在五月初五举行大典,普天之下所有都督刺史、宗室外戚都要参加,这一决定真的仅仅为了增添喜庆吗?官员齐聚倒也罢了,为何还要让全体宗室到场?

    该不会想趁此机会把大伙尽数除掉吧?

    宗室皆感惶遽,东莞公李融秘密询问在京的好友国子助教高子贡,也不知高子贡是真的听到些风声,还是同样疑神疑鬼,做出的答复竟是:“来必取死!”

    李融闻言愈加惶恐,立刻称病辞官。

    并将消息告知韩王李元嘉。

    李元嘉乃高祖第十一子,自幼就十分聪颖。不过李元嘉名望虽重,毕竟已是七十岁的人,事态紧急他哪有精力应对?

    故而他叫自己最信赖的儿子李譔辞掉官职,回身边主持一切。

    如今消息传至洛阳,唐王李恪面对这封密信有却些拿不定主意。既然要商议对付武氏,通信自然是越隐秘越好,可这种措辞也太含糊不清了吧?

    难道李譔给所有人的信都这样写吗?还是仅仅给他的信如此隐晦?

    这显然不仅是出于保密考虑,而是心怀戒备。

    李恪攥着这封简短的信,反复品读了好几遍,陷入两难的沉思,诸王中论地位韩王最尊,但论及实际待遇没人能与他相比。

    自己是北唐第二人了。

    都是武后力排众议。

    可一己私惠能换取他对篡夺社稷的无视吗?

    祖父两代筚路蓝缕创业不易,身经百战才打下这片江山,九弟李治也一辈子励精图治,难道这一切都弃之不顾,将天下拱手让人?

    就眼巴巴看着叔父兄弟们被打入天牢置于死地吗?亲情何在?良心何存?

    诚如信上所言“若至今夏,恐成痼疾”,五月初五举行大礼,现在已是正月下旬,再过十天半个月,路远的宗亲就要启程了,那时回天乏术,只能听天由命啦。

    但起兵有多大把握?他们这些人说是亲王,享受荣华富贵,其实是受朝廷指派,尽管自己手握数十万大军。

    然而手下人支持自己,仅仅是因为自己代表朝廷。

    能有几成胜算?若画虎不成,反倒提前招来灭门之祸……

    李恪独在房中皱眉凝思,既不忍江山被夺宗族受害,又害怕举兵不成引火烧身,正拿不定主意之际,忽听外面一阵呼唤:“父王,听说黄公来信了?”

    来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乃李恪的大儿子李英(虚构)。

    “莫声张!”李恪紧走几步,一把将儿子拉进来,关上房门。

    李英虽是侧室所生,至今尚未封爵,却系老来得子,为人又甚是聪慧,极得宠爱。

    他进屋来毫不客气拿起桌上书信,只看了一眼顿时横眉立目:“人言黄公精明,依我看也是个糊涂虫!国难当头不速速起兵,还有心思玩这等文字游戏……父王!咱们何时动手?”

    李恪一阵苦笑:“你把这看得太容易,武氏掌握朝廷兵多将广,我手下至少一半人都是她德人,咱们仓促兴兵岂是对手?”

    李英一听此言便知他犹豫不定,急得直跺脚:“父王忘了五叔的檄文之言吗?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武家所作所为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父王身为太宗爱子、天皇慈兄,难道只顾一己安危,坐视武氏夺我天下?”

    李恪被儿子这番义正词严的话噎住,一时竟不知如何答对,支吾半晌才道:“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但是神都距洛阳太远。还是等其他人有所行动,咱们再见机行事吧。”

    “父王之言差矣。”李英年纪虽轻,志气却不小,“兴兵讨逆乃是大义,争先犹恐不及,怎能观望不前?父王更当率先举义以安众人之心。到那时众志成城诸王影从,各家兵马齐聚河洛,方可与武氏一争。即便咱们兵败身死,仍不失忠孝之名,无负于先皇祖宗。”

    唉!”李恪长叹一声。

    舍生取义说得容易,世人谁不贪生?

    李英猜到父亲那点儿私心,索性敞开道:“父王是觉得武后一直与咱家不错,即便欲行诛戮也不会害到咱家头上吧?诚然如此,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即便保得性命,日后仰人鼻息苟且偷生,有何尊严?昔萧琮、陈叔宝之流,身为亡国之人受尽屈辱,父王难道甘心走他们的老路?您素有贤王之名,那时岂不一生英名付诸东流?”

    李恪闻言默然。

    李英更添一把柴火:“再者父王与李譔通信,已是知情人。倘若将来事败,韩、鲁、霍三家固不可活,咱家又岂能独善其身?即便太后顾念旧恩不加刑狱,莫忘了现今诬告盛行,谁知会不会有哪个图谋幸进之人揣摩上意,跳出来告咱一状?”

    李恪闻听此言一阵鸡皮疙瘩。

    愧我这一把年纪,竟不及小儿虑事周全。

    想至此他把心一横,拍着李英肩膀道:“也罢!反复斟酌都是为了你们,既然你们情愿赴大义、举大事,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咱们干!”

    说干就干。

    李恪立刻给李譔写了一封推心置腹的回信,提议举兵挽救社稷。

    李譔得书甚感宽慰,李恪的回信开诚布公,不用再担心其告密,与父王商议后他伪造了一份皇帝李贤的玺书,声称“朕被幽禁,王等宜各发兵救我”,这份伪造的玺书遍传宗室,但结果出乎李譔预料。

    除了他们这个小圈子的人,各地宗亲罕有响应。

    建唐以来骨肉相争之事不断,故而李家宗亲皆是有封爵而无国土,势力大些的当都督刺史,支系稍远的跟普通官员无甚差别。李贤幽居宫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倘若有能力救驾还会等到今日?

    李恪也无法选择。

    不能拖了。

    于是四月便发动叛乱。

    正式与武后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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