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痛心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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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日晴方好,小乡儿吵闹着要出府玩,芝若近来不知道忙什么去了,没有她在别人不敢随便带这小祖宗出去。林洛知她出去必定闯祸,只能以讲故事诱惑。
有故事可听,小乡儿立刻安分下来。娘亲每晚哄她睡觉的故事可好玩了,她想看看灰姑娘的玻璃鞋究竟是什么样子,想知道七个小矮人究竟有多矮,还有变成白天鹅的丑小鸭……好多好多神奇好玩的!
林洛夸下海口,却忘记能讲的故事都讲过了,翻来翻去乡儿必定嫌弃,她这厢迟迟不讲,小乡儿马上就要坐不住了。
林洛赶鸭子上架道:“从前——有个叫谈生的小伙子,经常在家发愤读书。某天半夜里,谈生像以前一样秉烛夜读,他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哭泣,走出去一看,竟然是个身受重伤的女子。谈生救了她,女子便以身相许报答谈生的救命之恩。但是这女子只能在夜里见谈生,而且谈生不能用烛火照她。”
小乡儿嘟囔着嘴:“为什么呀?”
“看你没耐心吧!坐好慢慢听。”林洛灵感来了,又继续道,“女子给他生了个孩子,聪明伶俐就是有点淘气,长到两岁时漂亮得像个小公主。谈生好奇他妻子的相貌,一天夜里趁女子睡后偷偷拿灯照看,竟发现她妻子腰以上的肌肉和人一样,腰以下却是干枯的骨头。”
“女鬼!”乡儿赶紧保住林洛。
林洛苦笑不得:或许借尸还魂的她也算的上个女鬼,如果乡儿知道会害怕吗?曹丕知道会怎样?叡儿……她不愿再想,继续讲未完的故事。
“女子忽然醒来,生气地说:‘你不讲信用对不起我!现在被烛火照了,我就快魂飞魄散了。’谈生这才知道她是女鬼,慌乱不知所措。女子哭得泪流不止,说:‘我和你的夫妻之义虽然就要永远结束了,但我挂念我的女儿。你若再娶妻生子,只怕后娘欺负她。我这里有一些东西要留与女儿,但是她还年幼,你记得等她长大了交给她。’谈生跟着女子走进一座古墓,女子挑了件镶满珍珠的袍子送给他,对他道:‘这个应该够用了。’ 说完她撕下谈生衣服上的一片前襟,留下它让他走了。”
乡儿忽然呜呜地哭了,眼泪鼻涕蹭了她一身,口齿不清地说:“好可怜。”
林洛安慰道:“不可怜不可怜!那孩子得玉衣衣食无忧,她爹死后也与她娘在黄泉相会,同为鬼魂,再续前缘。”
忽然听得曹丕道:“人死后便什么也没了,何来再续前缘一说?我认为结局不若这样,谈生拿着玉衣去卖,其后方知女鬼乃睢阳王家之女。王老爷招他为主婿,表其子为侍中。”
林洛笑道:“我知你善嘱诗文,却不知道编故事也是好手,既然得了空,不如你来编与乡儿听。”
故事编得七七八八,日子也七七八八过去了,转眼又是深秋。不知道是何缘故,自普化寺回来后曹丕便再也没做过那个梦了。不必担心他魂飞现代,林洛的小日子过得越发悠闲。
小乡儿已经开始说整句整句的话了,连小叡儿也不堪落后的叫了声爹,曹丕自然是美得小酌了几杯。
林洛趁他酒酣半熏,让石头搭把手,两人一起将他扶进房里。待到石头出去,林洛立刻把门锁上。欲行不轨之事必须锁门,否则他们家的小魔女又要来搞破坏了!
锁门,然后干什么呢?面对如此美男,她却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想了想还是先替他脱了鞋袜,然后再附在他身边宽衣解带,正要脱了最后一件贴身衣物,一双大手却忽然紧紧收住衣襟。林洛急了,仗都打到巫山前了,怎能不见云雨呢?
开口便问道:“你可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谁说的?”
“那你为何不肯和我行云雨之事?”
他低笑出声:“早已想与你共赴巫山,却总见你月事腹痛,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要说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林洛附在他身上,蹭蹭他长了胡茬的下巴:“月事时那点痛算不得什么,现在葵水未来肚子也不痛,夫君还是与我共度良宵吧!”
曹丕终于无奈地笑了,翻身复上,共赴云山雾雨。
韶华倾负,桃花朵朵,两月后的一天,卞夫人本着关切子孙后代的想法来了青曜院。外面小乡儿正和丫鬟们嬉闹,曹丕怀抱着叡儿看乐子,这厢卞夫人摸着林洛的肚子说:“真是好生养,任覃跟了丕儿三年一无所出,你却是一年有一个。”
林洛听得心里抖了一抖:母亲你能再直白点么?
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可惜这样的日子总是时光偷渡。当你沉醉其中如坠花蜜时,总有一只黄蜂来将你蛰醒。
阳春三月,林洛正四处搜罗花苗花种,木兰丁香茉莉海棠牡丹月季菊花兰花……各式各样,摆了满满一院子,她准备去雁过山小茅屋种花。
林洛和青蒲已经在屋内打包行李,八贵却匆匆跑来说院外有人急着见她。林洛素来少与府里的人打交道,却不知是哪个急着见她?怀着满肚子疑问,她来到院外,见到的却是个从未谋面的将士。
“您便是甄夫人?”
“是。”
“华大夫想见您一面。”
林洛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急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华大夫得罪了司空,眼下被关在大牢!”
“快,带我去!”
这个将士也是个不怕死,东苑守门的侍卫阻拦,他便拿出个令牌谎称甄夫人有急事出府找丕公子,再至牢狱前,他又扔了几块银子让那牢役放行。进去后便有个相貌和他相似的牢役领着往里走,牢房的犯人见来了个衣着华贵的人,都开始大声申冤。林洛被喊得心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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