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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谁知墨家锯子听闻张天一番话,虽然看不清蓬发下掩盖的面孔到底是如何变化的,但是墨家锯子的一双眼睛却是十分的清澈、平静。
忽地墨家锯子平静地道:“我也知道你是谁,你就是张天吧,现在的益州刺史!”
“什么?”张天闻言内心剧震,心道:“这不可能!墨家锯子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一定是诈我,要稳住,稳住!”于是,张天面上不动声色地道:“墨家锯子先生如何可以肯定我就是张天!”
墨家锯子好像默认了张天对他的称呼,静静地道:“其实以你的年纪来说,你隐藏得还是很好的。但是有几个破绽你却忽略了。一、我在牢中恶名远扬,凡人避之而不迭,而你却被狱卒下在此中,若不是狱卒存心害你,便是别有用心。二、自你入狱后,守备突然变得严密了,显得颇为异常,而且狱卒每次巡视、经过这里时,都要仔细的向你打量几眼,那眼神中看不出杀气,却隐藏着明显的敬意。由这两点可以推断出:你的入狱是别有具心的,而且入狱前你绝不是普通人,毕竟要让典狱和狱卒们服服帖帖、费尽苦心的将你安排进来,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说到这里,墨家锯子一时停止了话头,静静地注视着张天。张天心中虽然十分的震惊墨家锯子惊人的观察能力和过人的隐藏能力,但面色却十分平静地道:“虽然如此,也不能证明我就是益州刺史啊!”
墨家锯子眼睛里流光一动,好像露出一丝讽刺的意味道:“当然,凭这两点还不能够推断出你的身份,但你还有几处破绽就最后暴露出你的真实身份。其一、你在狱中,虽然认真的隐藏了,但是偶尔发呆时眼睛里散发出的锐气却绝不是你所言的一般官员子弟所能表现出来的,那是一种王霸之气!由此可以推断出你很可能是某个王公大臣的子弟!其二、你虎魔张天的事迹可是传的家喻户晓了,而你的年龄和传言中那虎魔张天差不多,符合传言中民风对你的评述。再加上你竟然可以猜知我的真实身份,而且可以轻易地进来,那就更证明你肯定是着益州官府中的实权人物。
所以从一切迹象来看,我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肯定你的身份,你就是现在的益州刺史虎魔——张天!”
张天至此已是一脸的呆相,直感觉到在墨家锯子面前就像是被剥光了全身上下最后一丝遮羞布一样难堪得面红耳赤,心中暗暗沮丧道:“得,姜还是老的辣,在这一代‘钜子’面前自己还是显得太嫩啊!”
墨家锯子接着道:“而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你不久前来过着大牢,还带走了沙摩柯他们那一批人,虽然当时只是惊鸿一瞥,但我却大致的记住了你的身形,再加上这几天我慢慢回忆比对,所以我说我有十成的把握。”
张天苦笑的摇了摇头,原本自己以为毫无破绽的布局,现在看来确实漏洞百出,不过张天可不准备放弃,自己有着超越墨家锯子两千多年的知识和经验积累,再说句笑话不是,自己也算是周星星和本山大叔的亲传弟子了,我就不信忽悠不住你。
张天迅速地恢复了平静,对墨家锯子笑笑道:“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准备怎么办?”张天也不矫情,直接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墨家锯子看了看张天,反问道:“你认为我会怎么处置你?我可不信那传言中万军从中去上将首级的虎魔真的是会被自己掐的半死,毫无还手之力的孱弱少年。”
张天眨了眨眼睛,笑道:“依照你们墨门对我朝廷的愤恨,一定会恨不得将我这个益州刺史,朝廷鹰犬挫骨扬灰,掐死一百遍吧?”
墨家锯子忽地笑了:“你错了,我墨门虽痛恨当今朝廷腐朽不堪,但我们一向崇尚和平,绝不滥杀无辜!你虽为益州刺史,但并没有做什么大恶,就算我杀的了你,却是污了我墨门的名声。你放心好了!”
张天笑道:“你不杀我,那你不怕我泄露了你的身份?”墨家锯子露出一丝决然的神色道:“你既然已经看破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同样知情的也决不止你一人。我既便杀了你,也是难掩真相了!何必为了无益的事情而枉杀人命呢!”
张天闻言心中暗暗钦佩墨家锯子的为人,笑笑道:“你我虽立场不同,但小子却是很钦佩先生的为人。就跟先生实说了吧,先生应该知道张天是为何而来的吧?”
墨家锯子点了点头道:“当然是为了‘钜子令’!不过,‘钜子令’是我墨门的至高信物,我是不可能交给朝廷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赶快出狱去吧!”
张天摇了摇头道:“先生错了!张天费尽心机来取这‘钜子令’决不是要将‘钜子令’交给朝廷,而是要执掌在自己手中的!”
墨家锯子闻言愣了一愣,疑惑道:“你要自己执掌?你不是益州刺史吗?落在你手和落在朝廷手上有何区别?”
张天笑道:“先生错了,交给我绝对不是交给朝廷,我也不用瞒着先生了,其实现在着大汉朝所实施的许多国策有很多地方小子是非常不赞同的,王侯将相宁有种,小子有心改变一下这天下。”
“而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群众的力量才是无尽的,所以为了天下苍生,我现在很需要‘钜子令’的帮助!很需要墨家的力量和我一起去改变这天下,所以请先生将‘钜子令’交付于我!”
张天肯切的看着墨家锯子,一脸的诚意。
墨家锯子却冷笑一声道:“你不就是要造反嘛,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钜子令’唯有仁德之人领之,只要是朝廷的人不论何人我都不会将‘钜子令’交托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