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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医虽然放她假,可战线告急,林微微见小伤不碍事,便自觉回到了医疗。随着战线拉开,她隐隐意识到这又是历史上某场著名的大会战,算算时间,应该就是二战中德军发起的最后一场大规模进攻吧。

    已经是43年秋,没几个月就要入冬了,过了年之后便是44年。离帝国土崩瓦解只剩下不到两年时间了,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和这里的人和物都有了深刻的感情,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德意志一步步踏进灭亡,她的心情莫名沉重。当希特勒吞枪自裁之后,他们这些誓死效忠、却又被元首抛弃的忠将又会遭遇怎样的命运?

    不忍看到悲剧,可是帝国必败,也不得不败。有那么一刻,她似乎能够体会到鲁道夫矛盾的心情,明知结局如此,却不得不走下去。

    从白天到入夜,伤兵就一直源源不断地被送入急症室,军医和一干医护人员忙得焦头烂额。手术一个接一个,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直到凌晨,才渐渐消停。操劳一天,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见她精神不济,军医打发她回去休息。时间不早了,明天一早又要轮班,在空着的检查室里随便找了个床铺,她到头就睡。

    午夜时分,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夜色再度被点燃,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她被乍然惊醒。每每医疗站里有骚动,都会让她提心吊胆,胡乱披了件外套在身上,飞快地穿上鞋子向外跑去。

    医疗站门口的平地上,躺满了被炸得血肉模糊的伤兵,呻.吟声充斥耳旁。

    “怎么回事?“

    “我们的战区遭到了敌军大规模的炮击,伤亡惨重……”同僚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就被人拉走。

    伤亡惨重!她头脑一片混乱,登时只剩下这四个字还在不停在跳跃。

    鲁道夫,他会不会……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父亲是这么大的官儿,他的光环一定能罩住他。

    正心乱如麻地站在原地,突然耳边传来急切的叫嚷声,“前方102战区急需医护人员,快调派出一个人跟我走。”

    “我只是勤务兵,不是医生,我去了也没用。”

    “那军医呢?”

    “……”

    听见他们的对话,她一步冲上前,拉住那人,忙不迭地连声询问,“你们102是不是温舍的战斗群?”

    那人不认识她,上下一打量,问,“你是护士?”

    林微微顾不上回答他的话,追问,“你先回答我,受伤的人是谁?是不是鲁道夫?”

    他点了点头,道,“是他,鲁道夫﹒布……”

    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她的脑袋就嗡的一声炸开了,死死地抓住他的手,问,“他怎么了?是被炸了,还是被枪打了?”

    “被炸了,整条腿都没了。所以我急着找军医,可是他不在。”

    他的话就像是平地一声雷,顿时将她炸得六神无主,踉跄着退了一步,浑身发抖。要不是那人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几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气急败坏地道,“我去,带我去,我也是医生!”

    “你?”她过激的反应让他十分惊诧,不由迟疑了下。

    一想到鲁道夫受了那么重的伤,生死未卜,一颗心就全乱了套,根本无法控制住情绪。见对方还磨磨蹭蹭的,她忍不住吼道,

    “我是医生,可以救人!带我去,立即马上!”

    那士兵一怔,目前医疗站乱成一团,既找不到军医,也没有可调动的人手。见林微微穿着红十字的制服,也没多想,带着她走回自己的军车。

    一路上都是德军的战壕和散兵坑,他们走的是供给线路,相对还算安全。林微微不停地催促,恨不得自己坐上航母去救人。

    两人运气不佳,车子开了近10分钟,谁知,竟然遇上了大规模的炮击。头顶掠过雷鸣般的声响,浩瀚的天幕就像一面被击碎了的镜子,被撕得四分五裂。火箭炮接二连三地落在他们的正前方,连大地也为之颤动。

    “怎么回事?”驾驶座上的士兵受了惊,手一晃,差点将车子开进两边的沟渠里。

    “是斯大林管风琴!”林微微尖叫了起来,这可怕的景象,令她想起了斯大林格勒战役,真正是叫人不寒而栗。

    他向前探出身体,瞄了眼天空,然后也震惊了。前方的天空被炮火映得一片通红,浓烟四起,爆炸声此起彼伏。然而,这一阵攻击波还没有过去,炮弹朝这里飞袭而来,火苗迅速在树林里蔓延。

    “快弃车!”那名士兵一脚踩下刹车,用力推了把林微微,两人狼狈不堪地跳出车厢。说时迟那时快,刚离开军车,尖锐的啸声便从他们身边划过,雨点般的炮弹砸开大地,就像绚丽的烟火一般,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一股巨大的气浪掀翻军车,她连滚了好几个跟头,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移了位。一颗苍天大树被拦腰截断,呯的一声砸在她身边五米处,如果再近一点,她就直接去见上帝了。

    然而,还没时间去庆幸自己的好运,一块手掌大小的弹片碎片,旋转着击中了她的胸腔。就像是被利器刺了一刀似的,胸口传来一阵挖心刺骨的剧痛,几乎让她窒息了。

    爆炸还在继续,但那可怕声音一下子离得很远,仿佛隔了一个世界。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眼前出现了幻觉,她似乎看到了鲁道夫在对她微笑。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沉默,道,“微微,无论哪个惊艳你时光的人是谁,我都将是那个温柔你岁月的人。”

    煽情的话最后一遍流过耳畔,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他的脸,却抓了个空。一口气一松,他的身影便如断了电的屏幕,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无尽的黑色。

    弗雷德……你来带我回家吧,我再也撑不住了。

    然后,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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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德,你来带我回家。我想你……

    “微微!”弗雷德从噩梦中惊醒,一脸是汗,又是噩梦,自从她去了前线,他就没安心过。可是,这一次的梦,却是那样清晰。

    他看见她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呼唤他,渐渐地被雾气笼罩,他的心痛到无法言语。

    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摇摆钟,已是清晨五点,时间还早,可他却无法再入睡。起身穿好衣服,走入书房,心不在焉地翻阅着资料,晨光渐渐爬满了窗外的天空,又是新的一天。今天,会给他带来惊喜吗?

    埋头看了一会儿案卷,电话铃响了,他随手接起,那头传来自己副官的声音。

    “上校,您今天来局里吗?”

    “看情况,怎么说?”弗雷德。

    “我想提醒您,宣传部长约了您9点在他办公室见面。”

    “我记得。”在挂电话前,他随口提了句,“让你查的事有消息了么?”

    “抱歉,骷髅师提供的随军医护人员中并没有您要找的那个名字。”

    掩下心底的失望,弗雷德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

    “那上校,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外,按照沃夫冈口述的情景,被劫持后她应该跟着第三师。捕风捉影地去寻找她的踪迹,可是,无奈始终查无此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从不怀疑自己属下的办事能力,一直了无音讯,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根本不在第三师。党卫军那么多师团,从几十万大军中要揪出一个人来,谈何容易。可是,就算是大海捞针,那又如何?他也势必要找到她。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太阳便露出了脸,想到稍后和宣传部长的会议,他不禁一整神色,这又是个难缠的角色。

    打了个电话过去,让副官安排一个小兵来接自己,他整装待发。车子驶到首都议会厅,弗雷德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因为他的军衔,立即有人向他敬礼致意。

    “小老弟,你来了,一分不早一份不晚,果然守时。”宣传部长总是这么一副笑意迎人的模样,仿佛谁都是他的老朋友。

    弗雷德不骄不躁地伸手和他一握,笑着回答,“您有事传我,我怎么敢迟到。”

    “您?我们俩之间还需要用尊称么?”

    他笑笑,不答。

    部长给自己的烟斗填满烟丝,然后道,“你一路官运亨通,实在令人羡慕啊。前几个月治安有功,又平定了几件异党派造反事件,听说首领有了提升你的意图。你已经是上校,再升就成少将,很快就要和我平起平坐了。”

    “你过奖了,我只是好运。平定骚动,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局里每个人都出了力。”

    “好,说得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调子,不独揽功劳,怪不得海因里希想去你那里挖人都没成功。你的兄弟和你关系铁,跟着你一起有肉吃。”

    弗雷德小心翼翼地应对,部长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虽然他不至于对付自己,但以静制动总是最保险的。

    “对了,叫你来,我是想让你办一个案子。”说了半天废话,部长终于切入正题。

    “什么案子,你说。”

    “你也知道,身为帝国的宣传部长,我有不少朋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得结交。”他倒了杯酒,递给弗雷德,又接着道,“维格﹒施塔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

    弗雷德手一顿,道,“帝国著名的男影星?”

    “不错,就是他。”

    他不说话,弗雷德也不接嘴,摇了摇玻璃杯,啜了口酒,等他的下文。

    “自从《永恒的犹太人》上演之后,效果非常不错,我想继续拍新的作品。选来选去,还是觉得施塔最适合,可是这个小子不太配合啊。”

    弗雷德一挑眉,道,“你挑中他,不该是他的荣誉吗?”

    部长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是你会说话。他确实是理想人选,可是他不肯,我也不能拿枪逼着他。不过,最近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弗雷德观察了下他的神情,见对方等着自己开口发问,便配合地道,“什么秘密?”

    “秘密就是他的妻子是四分之一的犹太人……”

    他只说了半句,但弗雷德已经基本能猜到他的意思,用他妻子来威胁施塔,他们伉俪情深,他不妥协也不能。

    “可是,按照纽伦堡法案,四分之的犹太人可以和日耳曼人自由通婚。”

    宣传部长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这就是我叫你来的原因。你掌管档案,稍微做点小手脚,就能扭转局势。”

    造假?他扬起了眉头,道,“看来你是动真格的了。”

    部长一耸肩,不以为然,“有些时候,为了帝国的命运和将来,不得不动些小手段。”

    弗雷德喝着酒,不置可否。见他不说话,部长又道,“当然,这个忙我不会让你白帮的,你聪明又得力,少将这个位置么,迟早会是你的囊中之物。”

    弗雷德举起酒杯做了个敬酒的姿势,扬唇笑道,“那就多谢你的提拔。”

    两人又扯了一会儿,这时,有人敲门。部长说了声,“进来。”

    “是战线上发来的宣传资料,哈德森上尉叫我送来让您过目。”

    “放在桌子上,我一会儿看。”部长随手挥了挥。打发了勤务兵,他转头对着弗雷德,道,“总是有这么多琐碎的事,要我处理。”

    听到战线上的消息,弗雷德总会下意识地关注一下,目光不经意地瞥过桌面,问,“是给《德周新》的?”

    部长点头,拆开信封看了几眼,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随手拿起一张,展示给弗雷德看,无奈地道,“最近战事平稳,想让战地记者们拍一些乐观积极的东西来。你看,他们就整这玩意。”

    弗雷德接过照片一看,是几个德军在河边戏水洗澡的裸.照,他不禁也失笑,道,“这也确实能振奋人心。”

    “是振奋女人心吧。”

    “那也够了。”

    两人大笑了起来,见这照片拍得挺有特色,弗雷德拿起桌上的照片,翻看了起来。本来只是无聊打发时间,不想却在某张照片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的笑容顿时僵在嘴角边。

    即便只是半边侧影,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林微微!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整个人欣喜若狂。

    “这组照片在哪里拍摄的?”他不禁脱口问道,语气有些急躁,和之前的沉稳截然不同。

    将他脸上变动的神情看在眼里,部长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这个警察系的上校,怎么也对战线上的事情那么感兴趣?”

    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弗雷德心中一凉,顿时冷静了下来。他喝了口酒,借此敛去眼底的异动,道,“只是好奇罢了。”

    “在哈尔科夫。”宣传部长伸手接过他手中的照片,看了眼,似乎想找出什么端倪。但黑白的照片上只有一群男人和几个医护人员,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弗雷德对林微微的思念深入骨髓,即便只是这么个无足轻重的背景人物,也能让他立即认出她。

    弗雷德很想一下子问个清楚,可偏又不敢轻举妄动,宣传部上上下下都是出了名的种族歧视者。他不能让自己对她的爱变成加速她死亡的毒药,所以只能忍下冲动,他有的是办法去调查出要的资料,眼下唯有忍耐。

    和宣传部长商讨了一会儿正事,在离开的时候,他一眼瞄到了那个前线寄来的临时地址。

    回到局里办公室,他拎起电话拨通了副官的电话,“帮我查一查党卫军哪支部队在第聂伯洛夫卡村庄。”

    他这个人做事向来谨慎,想了想,又补充道,“等一天,到明天再查。”

    这一次调查的结果来的很快,那是第一警卫队六、七连的驻地。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鲁道夫!看来微微是和他在一起。

    知道她平安无事,心中石头落定,靠在皮椅里,他揉了揉鼻梁,压下心中涌动的酸楚。她离开自己,选择别人,若是说完全不气恼那就是撒谎。可是没到最后,他不会放手,漫漫人生路,谁没有做错选择的时候?他会守着她,一直到她回归正途。

    顺着手头得到的资料顺藤摸瓜,他找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线索。柏林首都医院的精神科转来了一个女病人,是从哈尔科夫返航的医护人员,叫奥尔嘉﹒珀佩曼……

    弗雷德对这个名字颇有印象,她是林微微在洪堡大学的同学。费尽心思,辗转绕了个大圈子,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找到了她的下落。可是,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她弄回来而不弄巧成拙?应该利用谁,谁又能帮他达到目的?一心想攀上权势的巅峰,可是没有一手遮天的能耐,还是保护不了心中的人。

    没有合适的契机,唯有忍耐。忍!

    他提起钢笔,所有的思念和担忧汇聚在笔锋,太过沉重反而落不下笔。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等我带你回家。

    这一封信不过一页纸,却沉甸甸得载着他的希望,盼了足足一个星期,天天吩咐手下去看信箱,却始终等不到她的回信。于是,他再也无法镇定自若。想方设法和那里的野战医院取得联系,他要听到她的声音,看见她的笑颜,不惜任何代价。

    然而,就在这时,他接到了一封电报。信封上的署名是弗里茨﹒赫尔曼上尉。

    对于这个人,他隐隐有些印象,是自己年少时的死党,可之后因志不同道不合而彼此疏远。

    这个节骨眼上,弗里茨为何会给自己拍电报?

    他狐疑地打开,然后只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整张信纸里只有一句话:微微重伤,危在旦夕,设法将她弄回柏林。

    弗雷德,带我回家,那话再一次在脑中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

    听到她的叫唤,迈尔低头去看她,她的脸色苍白如雪,目光涣散,仿佛随时都会挂。今早他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为什么才短短半天时间而已,就变得面目全非?

    明知不该乘人之危,但他还是没能忍住冲动。一个单纯的吻,也许根本连吻也算不上,只是四片唇瓣轻轻一触,如云风相碰,仅此而已。

    ……

    “伤在哪里?”

    “心脏附近。”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钝器猛锤了下,丝丝缕缕的痛意蔓延全身,几乎夺走他的呼吸,不由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她那么傻!”

    “她确实傻,傻到无药可救,所以才会选择你这个白痴。”弗里茨。

    ……

    是谁?是谁在这里守着她?是鲁道夫、是迈尔、还是弗里茨?她眯起眼睛,想把他看清楚,可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双湛蓝如海般的眼眸。

    鲁道夫?

    那人动作一顿,叹了口气,带着一些责备、一丝无奈,幽幽地在那里道,“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他?”

    这个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她的眼泪一下汹涌而出。

    “微微,我不会再让你吃苦,我承诺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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