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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给新任的荣乐伯赐了一个男人成婚的消息,以风一样的速度迅速的传播开来,有的人赞成的,有的人反对,有的人冷眼旁观,街上一时是说什么的都有,就连忠靖侯府都受了不小的牵连。
这一段时间,外面的风言风语没少的往里面传,甚至还有那平时有仇的人家,脑残的找上门来冷言冷语,结果被人啐了一脸的吐沫星子,灰头土脸的又出来了。
李崴的大哥,就是那个庶出的大儿子,这些日子可是活跃的很,四处蹿腾着要分家。
按理说父亲不在了,他又是个姨娘养的庶出,嫡母不待见他,想要分家也是可以理解的,老侯夫人是早就对这母子两人厌恶不已了,心里也是盼着这两个人赶紧的离开她的视线,好能让她清静一下。
李岕最近心里是郁闷的很,以往侯府的传承还没立下的时候,他是侯府的长子,虽然不是嫡子,但是他娘也是贵妾,在加上侯府里嫡子又是那样的身子,心里就难免的就有些期盼,便四处的找人走动关系,想要得到那个位子,幻想着以后人上之人的生活。
现如今圣旨已下,爵位已定,残酷的现实击碎了他的美梦,过去的一切努力,现在仿佛都成了一场笑话,深感丢了大人的他,决定离开侯府自立门户。
本来这个念头还是不怎么好实现的,毕竟他父亲虽然去世了,可是续娶的老侯夫人还在那,那也算得上是他的嫡母了,嫡母还在,庶子就先提出来要分家,这么做多多少少的是有不孝的嫌疑的。
正在他犯愁的时候,借口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皇帝居然给他的那个二弟赐婚了,对象还是一个男人,堂堂的忠靖侯府的二公子,战功赫赫的海军元帅,现在居然要嫁人了,不知道祖宗知道了会不会被气的从坟里面跳出来。
哈,李崴,你也有今天,你小子不是很拽的吗,现在怎么样呀,还不是马上就要天天被人骑,我看你以后拿什么脸面在出门。
乐疯了的李岕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借口,这是多么好的一条小辫子呀,一直当儿子养的双突然要嫁人,这一定会让老陈氏那个家伙觉得颜面尽失的。
他要是这个时候提出要分家,不想在闹出什么笑话的老陈氏一定会答应的,说不定为了堵住的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出去乱说,还会给自己一些好处的,而外面的人也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耻与他们为伍,所以才会要求单独的分出来,这样就不会有人挑自己对嫡母不孝了,真、真是一举两得,再好不过了。
老侯夫人早就看李岕不顺眼了,听说他主动要求要分家,心里面暗喜不已,痛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对他提出要接自己的生母出府孝敬的事情也没有阻拦,不仅让环姨娘把她这些年攒下来的私房钱都带走了,还给了她500两的银子的体己钱。
可是老侯夫人这样的态度却让李岕误会了,以为老侯夫人是怕他出去乱说,才如此痛快的应下他所有的要求的,贪念大涨的他于是狮子大开口,说要给他一半的家业他才肯离开。
老侯夫人听了这个要求都被气乐了,直接叫人将他轰了出去,说要他睡醒了在过来。
李岕被赶出来之后十分的不忿,他觉得侯府现在一脑门子的官司,都这个时候了他们还敢慢待自己,可见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他们是不会知道疼的,等他们疼了,知道后悔了,就好反过来来求自己了,到那时他就可以提更高的要求了。
想到这里,李岕便气哄哄的来到了族长的家里,把自己想要分家的事情跟族长提了,老族长刚开始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族人分家,来找他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等到他听了李岕的分家条件之后,便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向他问到:“你想要侯府全部家产的一半?是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念头?”
他是不是该到家里的学堂去看看了,是族里给家学请来的师父不对吗?还是师父上课的时候这个李岕都没有去,否则他要是有一丁点的常识,怎么会出现如此奇葩的想法。
李岕并没有看见族长的眼神,他闻言振振有词的回到:“父亲有我们兄弟三个儿子,那留下的家产就是我们三人的,现在马上李崴就要出嫁了,自然就算不得是李家的人了,把他抛出去之后,就剩我和李崟两个人,那家产不就应该是平分才对的吗,我也没有多要呀。”
老族长闻言不在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了,改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心说‘还好、还好、只是他傻而已,家学和老师们还是没有问题的。’
老族长平复了一下心情,听到李岕那边还在碎碎念,说什么嫡母不慈,苛待他与有功的姨娘,不仅眉头紧皱,看李岕这个样子到不像是在撒谎,难道真的是那位老夫人给他委屈受了,这就不应该了,虽然李岕的脑子是不清楚了一点,但这不是嫡母苛待庶子的理由。
于是他像李岕问到:“老夫人都答应要给你什么了,你说来与我听听。”
李岕闻言掰着手指说到:“不过是京郊的一处四进的院子,在加上京里的两家铺子,还有郊外的一处田庄和100亩的田地,族长,侯府家大业大,吹一口气都比这多,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欺负我。”
老族长闻言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说到:“光听你说的这些东西,就有八、九千两了,在加上你们搬出来时候要抬出来的家具,跟出来的仆从,带出来的细软,加在一起绝对超过一万两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看看别的人家分家,那些庶子别说是店铺田产了,能给一处不错的房子,那都是好人家了,大多数还不是给扔了几百两就被撵出来了。”
李岕闻言瞪大了眼睛对着老族长说到:“那不一样,我们可是忠靖侯府,怎么可以跟那些五、六品的小门小户去比,我可是侯府的长子,家产理应我占多份的,可是现在你看看,一万两就把我给打发出来了,家里的绸缎铺子和钱庄,根本就一点都没有我的份,就连京外那几百顷的田地都没有给我。”
老族长闻言气了一个倒仰,他虽然是李家的族长,但是官位并不显赫,致仕之前官至正五品的侍郎,他的儿子现在也只是一位从六品的主事,李岕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们家吗?看不起你还过来干什么。
觉得自己头顶冒烟的老族长好不容易压下了这口气,好言好语的说到:“钱庄是大陈氏的陪嫁,绸缎铺子是小陈氏的陪嫁,那些都是你嫡母的嫁妆,你是没有权利要分的,至于京郊外的那些田地,那是圣上赏赐给忠靖侯府的,是只有侯爷才能继承的田产,其它人是无权染指的,你这话些在家里说说还好,我也只当是听一个乐子,到了外面可千万别说,要是叫外面的人知道了,你可就有麻烦了,说不定还会小命不保的。”
李岕听了索了索脖子,显然是被吓到了,但他还是努力的争取道:“好,那些田产我不要了,可是绸缎铺子和钱庄总要有我一份吧,就算是嫁妆,她们嫁进忠靖侯府之后,就是忠靖侯府的人了,东西自然就应该是我们忠靖侯府的,那就应该有我一份的。”
老族长闻言头疼的说到:“我怎么就跟你说不通那,嫁妆是女方家的,也只给女方家所出的孩子,这是规矩,几千年都是这么下来的,怎么到你这里就拧了那?”
老族长真的是好心,无奈心在的李岕根本就听不进去别人的好言相劝,他怀疑的看着老族长说到:“族长,你怎么总是向着他们说话,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好处吧。我可告诉你,你可是族长,你办事可要秉公相处,要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老族长闻言可是真生气了,心想你既然信不过老夫,那还来找老夫做什么,立马就叫人过来送客了,说是送客,其实跟轰走也差不多了。
李岕将能说的话的人给得罪了一个遍,分家的时候就自然没有人向着他,在听说了分家的条件之后,所有人都觉得老侯夫人是厚道及了,至于李岕,那是直接就被无视过去了。
忠靖侯府分家之后,李岕从侯府的长子变成了平民百姓,过大的落差让他及其的不适应,偏偏他还是一个眼高手低,志大才疏的,分家不过几年之后,就把侯府给的他的家产给败的差不多了,只有那100亩的土地,因为分家的时候写明了只能使用,没有侯府的同意不能转卖,才算是保了下来,才让他们一家留了一条吃饭的路,还能不至于饿死。
李崴和东方钬要成亲了,魏老是李崴的长辈,又是东方钬的舅舅,当然是要回去参加,军营里的人们在知道了他们的婚事之后,大伙也是很高兴的,跟在李崴身边的老亲兵们都知道东方钬对他们元帅的心思,也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一些元帅的意思,本来还在替他们可惜,现在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们也是跟着开心的。
因为没有调令不能离开军营,所以李崴和东方钬的婚礼他们是参加不了了,但是这不能阻止大家来表达自己的心意,亲卫队的那些老人们,如今就又找了一个时间聚在了一起,大伙一起商量着要给他们的元帅送上一份特殊的贺礼。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知道我还有另一篇文章,是原来写的,错字一大堆,文笔也不怎么样,就这样还能被举报,我是真服了,11章明明给锁上了,谁这么的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