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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是他的!有本事把大哥找出来去,说不定大哥也有个儿子呢!”
三外公说完就走了,外公一听他提到“大哥”二字就想发作,可是外婆拽住了外公的衣襟,因为外婆拽他,外公回过头来时,他和外婆都看向了屋子的窗户,楚良正扒着窗棂朝这边看着。
“不睡觉去山里搬石头去!闲着难受是吗?”外公冲楚良吼了一声。
第二天外公去族里的祭坛了,说是商量族长禅让的事情。楚良就和铁栓来到了西山的瀑布下边,俩人坐在石头上,楚良嘴里嚼着新鲜的酸草叶子,铁栓穿了苗家的衣服,而楚良却穿着一身土里土气的小号军绿色中山服。
破旧的衣服在楚良身上穿着,看后背倒像是个退休老干部。楚良朝着瀑布的水潭里伸出手,把手里的几片酸草叶子用水洗一洗,递给铁栓,铁栓接过来之后,狐疑的问着:“你说老阿公是你们家里的排行老二?那你三外公…对呀,要是没有三兄弟,那怎么来了个三外公,我还一直以为你三外公名字叫周什么三,或者周三什么呢!”
“我以为他就叫周三呢!”楚良嚼着说着,“周崇山,我外公的名字,他是老二的话,那是不是就‘大山‘河山’‘江山’之类的,那大外公就叫周崇大?周崇河?还是周崇江呢?改天去问一下龙舅舅,儿子一般都知道自己阿爹的名字,等有一天走出去了,到外头打听打听,说不定大外公和三外公都一样的好呢!”
“以前你老阿公也可疼你了不是吗?”
楚良苦笑着,站起来,然后解开裤腰朝着水潭里撒尿:“那是以前!你瞧,以前我没往这里边撒尿,现在干了这么蠢的事情,难道这水就脏了吗?还不是时间长了把脏水冲走了。”
铁栓懵懂的说:“你说要是时间真能把脏水换掉,是不是死了以后,时间一长,还能活过来呢?”
“去抓两条鱼来!”楚良指着水潭延伸出去的溪流。
铁栓把手伸进水里试了试,他嘴里“啧”的一声就把手收回来了:“这么凉?要是夏天还行,你别命令我,要不一人一条,你下去我就下去。”
楚良脱掉鞋子,走到浅水里:“下来,一人一条,一会叫你看个东西。”
不一会,两个家伙一人抓了一条活鱼上来,在铁栓穿鞋的时候,楚良那起石头一下子把一条鱼的头砸得稀烂。铁栓有些惊恐的瞪着他:“你这是要干嘛?”
“死了,不活,时间长了,就烂了!”
“然后呢?就这?”铁栓看着楚良又拿起自己抓的那一条鱼,只见楚良从口袋里掏出改命刀,当然铁栓现在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刀,就看着楚良把自己抓的鱼给挂了鳞片,又把鱼肉给剔除掉,最后将带鱼头的整个鱼骨丢进了水中。
铁栓瞪着眼睛看着楚良的一举一动,莫名其妙的挠着头,想笑又觉得很无厘头的问着:“好玩吗?”
楚良指着水里渐渐要冲走的鱼骨:“你看啊!快看。”
只见那鱼骨翻了个水花,朝着水潭的深处潜了下去!
铁栓后退着惊呼:“奇他娘的怪啊!白天见了死鱼变的鬼了!”
楚良坐下来叹着气说:“你紧张个屁,这种道道,大巫师都会!不信,晚上敢不敢跟我去祭坛转转?以后没有天天换族长的大事了,也就今天我有时间。”
“据说祭坛里头不叫小孩去的,神灵知道了会降罪惩罚不听话的小毛孩子……”
楚良撇着嘴说:“去就去呗,说那么多干嘛,去了你就知道到底有没有神灵了。”
晚饭后两个小伙伴合计好了时辰,各自回家吃了饭,开始去后山的青石柱那里碰头,走时阿妈吼着铁栓早点回来,这边的外婆却告诫楚良离你外公祭坛的地方远一点,当心被撞见了又要挨揍。
寨子里的女眷和孩子们都守在自己的家里,成年人还有资格老的长辈全都去了后山的祭坛,楚良知道祭坛就在外公传授自己本事的山洞不远处,从青石板的长梯台阶过去是最直接的,可是因为是偷着去,他约了铁栓在后山的西面上山,那里有下山的捷径,就是上山有点费劲儿,好处就是除了他谁也发现不了这次偷偷溜进去的行动。
夜色降临之后,铁栓看着一行一行的大人们陆陆续续的上山,他躲在青石柱的后面,一会趴着一会躺着,死等楚良到底还是没有来。等到所有该去祭坛的人都上山之后,也没有看见楚良的影子,铁栓决定去老阿公家里找找看,是不是楚良给忘了还是阿婆不叫他出来。
当铁栓返回寨子的时候,几辆白色的大面包车在寨子的进山口处停着,铁栓听人提起过那都是大城市里边专门拉病号的车。
远远的,依稀听见楚良他阿妈的哭喊声,声音里带着嬉皮笑脸的意思,走到养狗的阿旺家门口时,阿旺的姐姐一把按住铁栓,做出个“嘘”的手势,并将铁栓拽了进去。
铁栓和阿旺的姐姐扒着石头墙的缝隙朝那边看着,只见一个男人抓着一个女人的头发,拖着往白车那里走着,然后楚良就紧一步慢一步的在后面跟着!
“放开我,那是阿良他阿妈!我要去帮他,这个笨蛋……”
铁栓想要挣扎着离开,可是阿旺的姐姐死死的按住铁栓,并斥责的口气道:“你是人家什么人?那是阿良他阿爸,阿良的阿妈脑子有病你不晓得么?前几天还把我们家的小狗崽给生生咬死几只呢!你看看,人家阿良都什么也不管,就那么看着他阿爸将他阿妈拖走!”
铁栓看过去,白车的周围一群穿白大褂的人,没有一个帮忙的,只有那个男人,抓着楚良阿妈的头发,像拖死人一般的往车里拽,但是铁栓记得楚良告诉过自己,说他阿爸是当兵的,怎么这会又成医生了?
他把自己的见解告诉了阿旺的姐姐,她却说:“部队里边也有医生的!”
原来阿良的父亲在部队里是军医啊!铁栓这么想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