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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天景国际大厦内，除了他办公室所在的那一层楼还亮着光，其他的区域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一个人查账目的时候，他发现了一处看似合理但其实推演一下就能发现问题的地方。
有些账目并没有完完全全经他的手，所以此刻查账目的工作量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一定额度。
有一处没有直接经他的手的项目，似乎在财务上有一些去向不明的问题。
但他很快就发现，公司里能查到的账目很显然已经被人提前动了手脚，似乎是知道总有一天他会亲自来查这些东西寻找问题一样。
如果连账目都能被做手脚，那不经过他而直接在公司里以私人关系安插人手这件事也说得过去了。
这么说，看来自己给予对方在天景国际里的权力还挺大。
基于这个想法，傅书航马上就想到了艾依和李阳两个人。
理论上来说，一直跟着他的艾依和李阳应该不会有问题，但是放眼整个天景国际，除了这两个人一直跟着自己才拥有很大一部分权力之外，还有谁会这么大胆做这些事？
要说其他人，那个傅嘉行在此之前一直是空有总监之名，并不涉及到任何关于公司的核心机密，至少在账目上，估计他对于天景国际的账目完全没有概念，可以排除。
目前为止，看来，还是要对自己信任的下手了。
傅书航开始整理关于艾依和李阳的资料。
相比起李阳，艾依的资料明显干净简短了许多。
若不是景桃不喜欢她，她在天景国际一定能发挥出更多的价值。
又或者说，若是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那天她没有动手打景桃巴掌，监控视频最后上传到他的手中，加速她的离职，她没准还可以在天景国际打一份工。
她有很强的工作能力，哪怕离开了天景国际也一定会有不错的去处。
傅书航只觉得人才资源浪费可惜。
至于李阳，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查或者是回忆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了。
傅书航从小在傅公馆长大，那会刚到小学的年纪，家族里就给他安排了一个小管家负责他的上下学以及一些繁琐的日常事务，之后不论他升到初中、高中还是大学，这个所谓的小小管家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后来他创办天景国际，跟家族的关系闹得比较僵，那个小管家就像个物件一样从他的手里被家族回收回去，直到后来艾依以合伙人的身份支持天景国际发展，李阳才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上。
在此之前，他很少去怀疑李阳，毕竟在他这里，李阳属于他可以信任的范畴，但如今再回头来看，李阳这个人，似乎从一开始就是傅家派来待在他身边的人。
如果他跟傅家其他的人有什么牵扯，那么以他的身份，再加上他对他的信任，想要在天景国际做一些不需要经过他手的小动作，完全说得过去。
仅凭现在的推论不能证明什么，但如果能查清柳佳茵入职的原因，或许就能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如果安排柳佳茵入职的人是李阳，那么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他一定能发现意想不到的结果。
但平心而论，他更希望李阳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