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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骄傲任性的大小姐，忽然让她给别人道歉，她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
何欣妍低着头，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在等你的道歉。”
沐易臣英眉微敛，冷声催促。
赵冬寒走到他身边，开口劝道：
“她还小，何必非让她道歉呢？既然她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何欣妍扭过头去，完全不领情，恨恨地想：
装模作样，猫哭耗子假慈悲。
如果真想替她说好话，为什么刚才不说？
赵冬寒顿了顿，又继续说：
“我不需要她道歉。
道歉有什么用？不过说句话而已，太容易了。
我觉得，还是丢进河里比较解气。”
小表妹瞬间回眸，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赵冬寒。
这还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这个姓赵的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
像童话故事里的坏巫婆一样，专会欺负她这个柔弱无辜的小可怜。
沐易臣点点头，十分赞同赵冬寒的建议：
“有道理。”
“不要！
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眼见着保镖又要动手，小表妹这才扭扭捏捏地小声说：
“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么说。”
赵冬寒耸耸肩，一脸遗憾地故意怄她：
“怎么忽然道歉了呢？可惜了。
对那道题的答案，我也有些好奇。
很想知道，你表哥会不会救你呢！”
沐易臣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管家说：
“把表小姐带下去，随意找间客房给她住。
明天一早，就送到老爷子那儿去。”
“是。”
管家领命，带着何欣妍离开了。
小女孩儿愤愤地回头，瞪了赵冬寒一眼，摆明了口服心不服。
赵冬寒抿了抿唇，眸光淡然。
她不喜欢惹是生非，不过既然对方看自己不顺眼，她也没必要客气。
“你们也下去。”
沐易臣对身后吩咐一声，保镖转身出去，顺便把门关好了。
长臂一伸，男人把赵冬寒纳入怀里。刀削斧凿一般的坚毅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喃喃低语：
“那个问题的答案，你也想知道？”
“吓唬小孩儿的话，你也信？”
赵冬寒撇撇嘴，知道挣扎也没用，白费力气，便索性任由他抱着。
她是有些好奇没错，不过还没好奇到，不顾自身危险的地步。
如果她说是的话，搞不好这男人会把她也丢进河里，实践一下。
“其实，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有很多事，人力无法掌控和预料。
我也不知道，当遇到那种情况，第一反应会怎么做。”
说罢，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上她柔顺乌亮的头发。
在他的鼻间，萦绕着洗发露的淡淡香气。
赵冬寒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话。
沐易臣知道，如果真发生落水的意外，那么一定会有三种结果。
由于他不是先知，所以无法估计出，最后的结果，究竟会超哪一种发展。
第一种，他经过努力，将两个人都救上来。
以他的水性，不是做不到。
第二种，他先跳下去救赵冬寒。
这种，可能性最大。
因为上次她落水，他就本能地跟着跳了下去，根本没思考。
不过，若是因此而导致何欣妍出事的话，他多半会心怀愧疚。
毕竟，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他也不能眼看着她送命。
第三种，就是他把表妹救上来，然后再下去救赵冬寒。
如果救不上来，他也就不会上来了。
大不了，两个人一起死。
下辈子，她还是他的。
“你要快点儿学会游泳，知道吗？”
男人收拢手臂，拥紧了怀里的女人。
他的力气太大，赵冬寒有点儿喘不过气。
虽然没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不过还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