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一次试探！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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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默默点头：“确实有那么一点。”
“不好意思，有点太兴奋了。”
度航中年大叔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了稳重成熟的淡淡笑容。
东山奈央默默后退一步：“这样反而有点可怕了。”
度航表情僵住，他义正言辞地说道：“这绝对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听到了高兴的消息，所以才会这么兴奋的！”
“高兴的消息？”
“对！新来的委员会代表说了三件事情。”
渡边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度航桑，是好事吗？”
度航重重点头：“好事！大好事！”
渡边的表情略微变化了一下。
度航没有注意到他奇怪的反应，继续说道：
“第一，动画的制作一切照旧！”
“第二，委员会额外增加注资一亿日元制作经费！”
渡边心中一沉：“还有第三件事呢？”
度航兴奋地说道：“第三件事，是讨论开播之前的宣传方案！”
“这么早？”早见沙织有些诧异。
一般来讲，动画的宣传都是要等到初步制作完成之后，才会开始进行的事情。
现在这么早就进行讨论确实有点提前了。
其实度航也觉得有点奇怪。
新来委员会代表的态度有些过于热情了。
不过嘛，热情是件好事啊！
作为原作者，度航碰到这样的好事，当然是双手双脚赞成！
“委员会那边还说，他们很重视《春物》这部动漫，会投入相当可观的经费进行宣传。”
度航兴高采烈。
但是渡边听到这个消息，心情越来越下沉。
这么突然、这么不合理的事情！
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是那个女人做的！
她想要做什么？
渡边皱眉沉思许久，想不出来，最终决定暂时不理会。
但是很快，渡边就知道了一件事——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去管它，它就会自动消失的。
Im事务所变天了！
渡边、早见沙织、佐仓绫音、大西沙织，这四个人所在的Im事务所，换老板了！
当长谷川美雪跟渡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渡边拨通了那个女人给的电话。
女人淡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喂？”
渡边说道：“《春物》的动画制作委员会重组了。”
“嗯。”
“Im社被人用商业手段收购了。”
“嗯。”
渡边沉默片刻，问道：“是你做的？”
“没错，是我做的。”女人的声音没有变化，淡淡问道：“怎么了？”
“你要干什么？”
电话另外一头安静了许久。
女人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从话筒另一端传过来。
渡边能够清楚感觉到对面那个女人没有任何波动的情绪。
过了许久，她开口说道：“渡边，这样不好吧。”
渡边被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不好。”
“你看，我请你喝水，你不喝。我请你喝茶，你也不喝。”
女人用陈述事实一样的平静语气说道：
“无论我邀请你做什么，你都对我抱有强烈的抵制态度，把我当做洪水猛兽一样看待。
从一开始到现在，你没有一次表现过合作的态度。
在这种情况下，你现在来问我问题，然后还要求我来配合你回答。
——我觉得，这样不合理。”
渡边冷冷说道：“从一开始，这件事就是你的错！”
“当然，这一点我承认。但是既然你那么抗拒我，那么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女人摆出了拒不合作的态度，并且理由非常充分。
渡边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脑海之中的思维快速活跃起来。
他主动把【危险感知】开启到最大的效率。
伴随着体力的快速流失，身体传来阵阵空乏的感觉。
但是与此同时，渡边对危险的感知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敏锐。
在这种意识一片空明的感觉下。
渡边缓缓开口说道：“回答我，你想要做什么？”
【言灵】！
渡边第一次开始试探这个女人！
首先使用言灵的力量！
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这次尝试之后，【危险感知】没有任何提示的话，那么渡边就要更进一步了。
这个女人当初说的后手到底是什么？能不能用言灵解除掉？
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能不能——把这个疯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抹掉？
渡边眼神闪烁，耐心等待着对面的回答。
没有人能够抵抗【言灵】的力量。
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女人没有迟疑，直接开口回答：“这是为了改变你的想法，人的想法会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而改变，只要能够……”
就在这个时候，渡边心中警兆强烈闪烁。
他立刻明白这是【危险感知】预感到了强烈的危险！
但是为什么，明明一切正常，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危险的感觉？
这个危险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渡边想不明白，但是立刻终止了问题。
果然，随着【言灵】的力量散去，危险的感觉很快消失。
女人沉默片刻：“你对我用了‘言灵’？”
“没错。”
“真是——格外奇妙的感觉。”女人的声音中罕见地带上了些许兴奋。
此时此刻，她的声音不再是冰冻的冬日冰雪，而是潺潺流动的春日溪流：“就像是一个不可抗拒的存在对我下达了强制的指令，哪怕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没有办法升起一丝反抗的想法。”
面对这个女人突然兴奋的情绪，渡边第一次有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你不会愤怒吗？”
“为什么要愤怒，这是一种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真是不可思议。”
渡边沉默片刻，直接骂道：“你真是个神经病！”
女人没有在意被骂，只是淡淡反问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正常的东西吗？被人定义的‘正常’，真的算是正常吗？”
渡边冷冷说道：“我还会对你用言灵的！”
“请，不过用的时候，不要超过十秒钟，不然的话，我的手下会开始杀你的朋友的。”
她甚至还开口提醒渡边要注意时间，不要超时。
渡边表情变得难看：“总有一天你会死的！”
跳楼、上吊、吞药……
只要渡边能够做到，他立刻就会让这个女人去死！
“当然，我现在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因为你随时都能够成为那个我无法抗拒的存在，只要你使用言灵，一声令下让我自裁，我就会毫不犹豫地拿起刀划过自己的脖颈。”
女人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完这一段话。
没有嘲讽，没有讥诮。
相反，她的语气很平静。
完全就是在陈述事实一样。
这个女人完全发自内心相信渡边能够做到这样的事情。
但是即便这样，她也没有丝毫恐惧。
或者说，在这个女人的心中，就没有恐惧这种情绪！
下一秒，她说完那段话之后，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邀请：
“明天我请你喝茶，你要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