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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苦笑道:“我记得我上学的时候,刚开始也是个好学生。”
陈启礼缓缓道。叶无忧微微点头,他也知道作为大陆移民到台湾的那代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穷二白,那个时代的人起家也是经历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困难。并且还要忍受岛上本地人的歧视。
“我刚开始的时候,本想好好读书,将来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可是那时”二二八事件“结束不久,台湾人对外省人心怀仇恨,时常伺机报复。
在当时我读书的东门小学,我这个”外省人“成为被本省学生欺负的对象,就此开始了用拳头说话的历程。
我读小学一年级,全班连我一共三个外省的,那另外两个就常常被打,不敢反抗。我的个性,不喜欢人家这样对我,所以下完课班上有些人来打我,就大打出手。
然后到后面演变成每天下完课,全班来打我,再接下来就是整个年级的学生一下完课,统统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整个年级都来打,我就一直奋战。
那个下课铃声根本对我来说,就是拳击台上,擂台上的那个铃声,每一堂下完课,就是一场拳击赛。我从小这样打上来,我的实战经验就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陈启礼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接着又幽幽的说道:“从小学一路打到了初中。这期间,台湾太保猖獗。
尽管奋起反抗,我依然还是太保抢劫和欺负的对象。我在强恕中学上学时,遇到了一件使他足以变我人生态度的事。
有一次,我的手表、钢笔被一名大几岁的人抢去了,我找到父亲和校长,却没有解决问题,我从此悟出一个道理:学校、家庭并不能自己解决什么问题,朋友、拳头才能显示真正的力量。”
陈启礼说着,眼睛里冒出一道精光。叶无忧只是静静的听着,心中更多了几分感慨,这世上又有谁心甘情愿昏黑道呢?
“我老家在四川,那可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陈启礼脸色好像好了很多,眼神也逐渐变得慈祥起来:“自十二岁离乡。
直到五十岁,我从没有一刻不是过着流浪的生活,只不断的变化和刺激,才使我享受到生命的姿采。
直到二十年‘江南案’爆发,才安定下来,虽仍不时周游四方,但心境已大不相同,到对一些旁门左学感兴趣起来。
对所学中较感兴趣的技艺,特别下功夫深入钻研,最后竟得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叶无忧好奇心大起,忍不住问道:“这发现定是非同小可哩!”
陈启礼露出一个意味着“连你这淡薄无求的小子也动心了”的会心微笑,却不直接说出答案,岔往别处道:“这二十年来乃能使我醉心钻研的就只有中医、武学、易容等学问。”
叶无忧倒抽一口凉气道:“这任何一方面的学问,也可令人穷毕生的精力去钻研学习,义父您却是兼修并顾,嘿!真教人难以相信。”陈启礼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整天闲的无聊,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长长叮出一口气道:“不过中医和易容之学却也为老夫纵横台湾三十年立下大功,若不是精通易容和雌黄之术,不知已经死了多少回。”
又黯然叹道:“正因为如此,老夫才收你为义子,也好让平生所学,不跟着老夫一起进了棺材。”
见叶无忧一脸疑惑的瞧着他,解释道:“今天让你来,也是把这几样小东西传给你!”叶无忧心中明白过来,也是感动万分,重重的点了点头。旋即又皱眉道:“我对义父所学完全外行,恐怕难以在短短时间内学到什么,致有负义父的期望。”
陈启礼微微一笑,道:“得得失失,你我都不用介怀,就当是闲聊好了,若非机缘巧合收了你做义子,我也不会兴起把这三十年领悟得来的一得之见,流传下去的心意。”
叶无忧吐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自己太笨,以至于让义父失望。”陈启礼再哑然失笑,目光投往窗外,似乎正思量如何把胸中所藏,可一股脑儿传给跟前的心爱义子。
陈启礼缓缓起立,移到窗旁,瞧往窗外的树影婆娑,背着叶无忧沉声说道:“针灸学是以针灸医学起源于我国远古时代、古代原始社会的人类。
由于居住在山洞,地处阴暗潮湿,加上与野兽搏斗,故多发生风湿和创伤痛,当身体某处有了痛楚时,除祈祷鬼神外,很自然地会用物去揉按、捶击以减轻痛苦,或用一种楔状石块叩击身体某部,或放出一些血液使疗效更为显著,以而创用了以砭石为工具的医疗方法,这就是针刺的萌芽。山海经记载有”高氏之山,有石如玉,可以为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