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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未料到苏嬷嬷竟会对她前次打着大皇子府侧妃名义去贾府的事一清二楚,更未料到她会挑了现下这个时机来添油加醋、落井下石的回与水澈知晓,一张原本便因水澈要撵了她薛家所有下人,且瞧着很快还要发落她母女二人的模样儿而惨白得吓人的脸子,更是攸地没有了一丝一毫儿的血色,一直跪着的微微发着颤的身子亦霎时软得没有了丝毫儿的支撑一般,只想立时睡过去,待醒过来时,已经是雨过天晴了!
然她心里却明白,眼下自己不能睡过去,亦不敢睡过去,一旦睡过去,谁知道她再次醒来时,会是在那里,又会是个什么处境?甚至……她还有没有再次醒来的机会?
因忙强撑起被水澈一脚踹来趴到地上的摇摇欲坠的上半身,又上前抱住他的小腿,梨花带雨的哭道:“妾身知错儿了,以后再不敢了,求爷儿饶过这一遭儿罢……”
水澈猛地站起身子,又大力自宝钗双臂间抽出自己的腿,不顾她因此而被绊得打了一个趔趄,行出几步远后,方回身儿拿冰刀一眼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冷笑道:“你胆子不小啊,倒敢打着我大皇子府侧妃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了,也不先照照镜子,瞧瞧你这副德行配是不配作本王侧妃的?!”若是让外面儿不知实情的人以为他竟纳了一个商家女作侧妃,再一传十一传百,传至水百川耳朵里,以水百川素来最重文人最轻商家的作风来看,只怕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也难怪他会在闻得此事儿后,越发怒不可遏了!
宝钗被他冰冷的目光这么一注视,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片刻方颤抖着声音小声儿辩道:“妾身并非是若苏嬷嬷所说的那般,‘几次三番’的打着爷儿府上侧妃娘娘的名义出去,妾身还有那个自知之明,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是永远不可能自麻雀变作凤凰的!妾身惟一一次僭越,便是在前番贾家被皇上下旨贬为了庶民那次,为了亦仅仅是想让那些个平日里曾看轻过妾身的人瞧瞧,妾身因着有了爷儿您的宠爱,如今生活得有多么的好,只是想出一口昔日的恶气儿罢了,并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求爷儿瞧在此事儿并未造成什么大的影响的份儿上,就饶过妾身这一遭罢……”
“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水澈冷笑着反问了一句,又问,“那你来告诉本王,什么影响才算是大的影响?难道只有当街打骂欺辱皇族世子,才能算是大的影响?”
说得宝钗身子一晃,一声儿不敢再吭,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默默的流起泪来。以她的聪明与见识,又岂会不明白此番薛家上下都将会因着薛蟠闯下的这个大祸,凶多吉少了呢?虽则平日里她在水澈跟前儿表现的从来都是一副对朝中大事丝毫儿不懂、亦压根儿不感兴趣的模样儿,实则她私下里却是时刻关注着朝中京城一应大小事务儿的,不为别的,只因她曾不止一次在心里设想,待她明儿进了大皇子府,并慢慢站稳了脚跟儿后,就该是她表现自己与皇子府那一群成日价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们不同的时候了,她会慢慢儿让水澈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适合做他贤内助之人!
因此她对忠顺王府在京城乃至整个天宸系何等尊贵人家,而水澈又是如何希望能拉拢他们,就是不能拉拢他们,只要能让他们保持中立,不偏向于太子一派亦是好的等事儿,自然是知之甚详的。
“冒犯皇族”一罪,可大可小,端看那被冒犯之人是什么态度,倘水澈愿意出面儿去与薛蟠周旋一番,他倒还有生还的希望,如今水澈却是摆明了对他恨之入骨,甚至因此而迁怒于了她们一家,他会不会出面替他周旋,自然是不言而喻了!思及此,她心里不由对薛蟠甚至是薛姨妈都生出了几分怨气来,‘不是你一天到晚不学好,只知道在外鬼混,咱们家至于到今日这般田地?不是你打小儿对他百般溺爱,惯得他这般无法无天,他又岂敢在街上随意挥拳打人,惹下如此大祸的?’
怨完薛姨妈与薛蟠,她又禁不住悲叹起自己的不幸命运来,自小丧父失怙不说,兄长又不成器,不独不知道为她撑起一片天,反而事事拖她的后腿儿,如今更是连她好容易凭借自己努力争取到的平步青云的机会都要与她出脱,甚至极有可能会带累得她白丢了性命!她前世也不知道是作了什么孽,才会让她在这一世摊上了这么一个哥哥的……
水澈才无暇去理会宝钗的绝望与自怨自艾,他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冷冷宣判了薛家所有人命运:“把薛家上下所有人等都连夜送到宁古塔与披甲人作奴隶去,永世不得让他们离开那里半步,不就可以让他们永远不能乱嚼舌子了?”
一旁苏嬷嬷听说,忙指着地上已被水澈如此快刀斩乱麻的、狠绝的处置自家人的方式,惊吓得连啜泣都忘了的宝钗,赶着问道:“老奴多嘴问一句,这个‘所有人等’,可是包括了薛王氏与这个女人?”
水澈见问,扯唇邪邪的笑了一下儿,方摇头道:“这个女人就不必了,本王自有其他安排,嬷嬷且先去命人将其他一应人等都捆好了,立时押送至宁古塔罢,省得他们在这里污了本王的地方。”又道,“顺便把跟本王的小子们都传进来。”
苏嬷嬷忙大声儿应了,又命外面儿自大皇子府带过来的丫头婆子们,将早已吓得跪在地上簌簌发抖,连告饶话儿都说不出来了的莺儿文杏等几个宝钗的人小鸡儿一般拎了,便一径出去了。偌大的屋子,霎时便走了个干干净净。
彼时宝钗方回过了神儿来,身上忽然不知道从那里生出了一股力量,竟猛地自地上爬起来,一行凄厉的哭喊着“妈……”,一行便不顾一切的要往外冲去,显然是想去阻止水澈的人带走薛姨妈。
不想未及行至门边儿,已被水澈大力抓了回来,旋即重重将她推搡在了地上,方冷冷道:“这般迫不及待的要同了你那些个家人一块儿去与披甲人为奴?你只放心,瞧在你曾伺候过本王一阵儿的份儿上,本王亦不会让你去那苦寒之地的,”说完迎上宝钗攸地浮上了几分喜色的脸子,他又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的补充道,“本王自为你准备了更好的去处!”一面扬声儿向外喝道:“来人哪!”
便见跟他的小厮头目应声儿进来了,行罢礼方恭声儿问道:“爷儿有何吩咐?”
水澈微微颔了颔首,指着宝钗玩味儿一笑,道:“你觉着宝姑娘生得美是不美?不必害怕本王怪责,只管说实话儿即可。”
小厮见问,先还不敢说,后又得了他的鼓励,因悄悄儿抬眼瞟了宝钗一眼,方意识涣散的喃喃道:“爷儿的眼光自然是最好的,宝姑娘确是生得天香国色,奴才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一语未了,已被水澈含笑打断:“那本王将她赏与你弟兄们玩儿上十天半月的,可好是不好?”
说得小厮头目怔住了,半晌方反应过来自己兄弟今儿个是真交了好运气儿了,因忙“噗通”一声儿重重跪下,磕头如捣蒜一叠声儿道:“奴才谢爷儿恩典,谢爷儿恩典!”再看向宝钗时的目光,便多了几分猥亵与贪婪了,喉结亦如常人见到美味的食物时本能的反应一般,禁不住上下蠕动起来,毕竟似宝钗这般美貌的女人,便是他跟在水澈身边久了,自诩已是够见多识广,亦是鲜少能见得着的,根本过何况是要亲自享用呢?
又听水澈冷声儿道:“这个女人可是跟着二十年前京城的第一名妓柳茹婉习学过媚功的,本王还欲留着她送到‘万艳窟’去缔结一个新的‘京城第一名妓’的神话儿呢,你们可别玩儿得太狠了,坏了本王的大事儿!”“万艳窟”是他名下一家勾栏院,系他特意开来作暗地里训练平日里他自各地搜罗来送与其他臣下们的美女,及打探各种上不得台面儿消息用途用的,如今倒成为宝钗最佳的去处了。
——他既然早已暗中调查过有关宝钗的一应事宜,自然早对当日宝钗跟着那个柳妈妈“学艺”的事情及当日宝钗一开始便存了利用他之心方有心接近他之事儿知之甚详。一想到由来便只有他算计人,此番她却胆敢于太岁头上来动土,一心算计起他来,他便心头火起,只碍于她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终究还是歪打正着儿的助他母子除去了贤妃,他方一直隐忍着未曾动她罢了。
却不想,薛蟠竟又在这个他与太子一派明争暗斗已到了近乎白热化地步的关键时刻,与他惹出了这样儿大的祸事儿来,以致他吃不准忠顺亲王将会在接下来他与太子的斗争中持什么态度,在现下本已于他十分不利的局面上更与他雪上加霜,甚至导致他这么多年以来的辛苦经营与部署都毁于一旦,以致他全盘皆输,也难怪他要怒不可遏了!偏还碍于薛蟠被忠顺王府的人带回了府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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