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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再不说点什么,这丫头会不会被自己的眼泪淹死?
对于女人,他有很多手段,可以教育,可以宠着,但是,他对这种哭起来的丫头毫无办法。
“哭吧,我的孩子,哭出来再说,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商量这件事情。”
阮冰哭了一会儿,睁开眼睛看到神父再次递过来的纸条。
她心里感激,这个陌生的神父脾气一定很好,一点都不像沈墨,不通情理,更不懂得疼惜爱他的人。
“我不想回去了,我故意发了和别的男人的亲密照,他也不理我,他根本不在乎我。既然如此,我何必用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让他和那个小小勾搭成奸吧,臭男人,混蛋,王八蛋……”阮冰一边骂,一边拿手指用力抠纸条,就好像那纸条是沈墨的脸一般,沈墨看着她这样,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皮。
“可能——他手机不在身边没看到呢?”
之前阮冰夺门而去后,没多久,沈墨就将自己的手机也扔下了楼,之后不是欧子渊打了四个骚扰电话将管家吵醒,估计,他还在屋子整理自己的情绪,根本不会去找手机。
他从没有对任何人这么在意,更不会不顾原则不分轻重,这么失态……
“借口!”阮冰愤愤地道,“那都是借口,每次他做错事情都有理由,反正都是我无理取闹,可是,哪里那么巧合。他其实就是不在意我,若是在意我,就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他都有苦衷,他为什么不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感觉自己一直被戏耍,我累了。或许我们的婚姻原本就是一个错误,无论如何努力,最后只能决裂。反正他没有我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对了,爸爸可能会迁怒他,会对他的公司指手画脚,呵呵,从一开始,他不就是因为这个才接近我的吗?我累了,我要离开他,即便我离开他后便是一无所有。”
阮冰越说越慢,她好困,之前一直都是靠着那一口气支撑着她,如今,她彻底吐出了内心的烦恼,所以就不管不顾地睡着。
沈墨咬牙从隔间里走出来,怒气冲冲地道:“不是这样的!我——”
然而,回答他的就只是一声小小的呼噜。
该死,这丫头放完毒就睡可不是第一次!
“阮冰,你给我醒醒!”他的动作大起大合,但是,真的触碰到她,却变得小心翼翼。
最后也没有舍得将阮冰摇醒,沈墨静静地凝视着靠着隔间呼呼大睡的丫头,如果没有她,他的生活会怎么样?
第一次,这个可怕的想法冲入他的脑子,将他炸得七荤八素。
从来没有想过她的离开,他自认自己的魅力和强势可以一直留她在身边,可经过这几日较量,今天又亲自听到她说出离开,竟然让他有一种撕裂自己肋骨一般的疼痛。
那种疼痛如此剧烈,他一生中从未感受过。
沈墨沉沉地看着阮冰,仿佛时间在两个人之见凝滞。
在他如黑夜般的眸子里,翻涌着各种情愫,惊讶愤怒激烈,犹如汹涌的波涛一次次拍打在他的眼眸中,最后,只剩下笃定。
一种陌生的感情,他从来不曾认为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的感情,现在却出现了。
它来得触不及防,他接受得很辛苦,却毫不迟疑。
阮冰似乎睡得很不舒服,不安地动来动去,终于脱离了依靠着的角落,身子便朝着沈墨滑过来。
沈墨一把抱住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仿佛看着充满吸引力的珍宝。
那一刻,心扉呼啦一声开了。
他变得和过去不同,他会试着去接纳另外一个人,展示给她不一样的自己。
当日光透过教堂五颜六色的窗户射进来,形成瑰丽的光斑时,沈墨拨打了阮冰的语音留言箱……
他为她种下一颗小小的种子,就是此刻的这个留言。
可能她会需要点时间和精力去寻找,不过,他期待她能自己找到。
沈墨不知道的是,那只手机,可能永远也不能回到阮冰的手里,还有那条语音。
白色保时捷上,小小听着阮冰手机里的留言内容,然后疯狂地笑了起来,仿佛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最后,她面无表情地删除了那条留言。
“沈墨,如果你真是那个人的话,呵呵,对不起,我抓住你了喔!”小小说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冷冷一笑,那笑容美艳得犹如被鲜血染红的花,极其美丽,也极其危险。
她将手机伸出窗外,做了一个非常优雅的动作,那手机,从山崖飞落下去,粉身碎骨。
……
阮冰迷迷糊糊地被什么给舔醒了,朦胧中一只放大的狗脸笑得一脸傻相。
“路易别闹。”阮冰迷迷糊糊地推了狗脸一下,等下,路易!
阮冰猛然坐起来,但是却被一个男人的手臂压住再次倒回床上。
男人!
阮冰吓得差点尖叫,这么充满占有欲的搂着她,还是个男人,不怪她有不好的联想。
不过,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酸痛的感觉。
至少没发生让她害怕的事。
随即,她看到男人搂着她的手指上一枚婚戒闪耀着光华,那个婚戒也太眼熟,随即,她也意识到萦绕在鼻尖的味道也很熟悉。
是沈墨。
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再次被扯入温暖的怀抱,沙哑性感的嗓音道:“宝贝,你去哪儿?”
“我不是你的宝贝,还有,我并没有说我们和好了。”阮冰转头看着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俊脸,坚决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妥协。
沈墨笑了一下,将她扯过来压住,耍赖一般:“对不起,我从现在开始补偿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何?”
“我再也不相信你,还有,你这么喜欢抱人,就去抱那些想让你抱的人吧,我真的还没原谅你。我不知道楚乔那个叛徒是如何将我送上你的床,但是我并非自愿,如果你再敢用强,我就叫非礼了。走开!”阮冰想到昨晚自己都拍那种照片了,他竟然都无动于衷,现在又来献什么殷勤,太丢人,所以她怎么也不愿意和他面对。
沈墨沉沉地看着她:“我就是想抱你,怎样?”
“沈总麻烦你不要一大早地耍流氓,我没有心情,如果你想和一具如同尸体一般的身体玩的话,你大概可如愿,否则就放开我。”阮冰不爽地道,恨不得用世界上最丑陋的词汇让他三天三夜都不举。
“老婆,你这次COSPLAY的角色变成尸体了啊,口味好重,啧啧,算了,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消气,必定伺候到你高兴为止。”沈墨一边说,一边甜蜜的吻就覆盖了上来,从唇一直吻向下。
故意曲解了阮冰的意思,他将她当无法动弹的娃娃一般摆弄。
阮冰的唇被吻住,腿被压制着,他的目的简单而直接,犹如猛虎般冲击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摆着姿势,一次更比一次的被深入探索。
阳光仿佛在流动,在地上不断变化位置。
而一直不变的大概是那张被摇晃着的大床,大概唯一会改变的是频率和力度吧。
一场酣畅淋漓的深入交流后,阮冰累得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衣冠禽兽!
眼睁睁看着沈墨穿着睡衣,整理得一丝不苟地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她还露出一丝笑容:“之前的伺候还满意吗?尸体夫人。”
流氓!
真是佩服他,两个人都气得好像要杀了对方,他还能这么孜孜不倦地耕耘,果然,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一点没错。
架要吵,床更要上,这是什么哔——行为。
什么谦谦君子,什么黄金总裁,根本就是个精虫上脑的变态。
沈墨好像对阮冰的气怒视而不见,他拿着咖啡走到阳台上,看两眼天空,此时正有飞机飞过。
他悠然地品尝着咖啡道:“这趟飞机,是小小坐的那一辆?她好像今天被我伤了心,所以回美国去了。”
可是赵瑾年那个讨厌鬼为什么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小小走了?去美国出差?”阮冰疑惑地撑起身子,床单滑落,露出身上令人遐想的暧昧痕迹,她随意地抓住,并不是很在意,因为沈墨的话,犹如朝着她投入的一颗炸弹,轰炸得她回不过神。
“恩,她给我发了消息,回美国了,要几个月后再来。”沈墨内心有些犹豫,她走了,自己和阮冰应该可以和好如初,只是,自己的冷漠还是伤害了小小吧?不然,这也走得太过仓促。
他始终没办法将小小想得太坏,要坏也是她身边的亲人!
“昨天?你怎么她了?”阮冰不信,以那小小不要脸的程度,沈墨若是不下点重药,她怎么会舍得走?
沈墨这才想起,若是让阮冰知道那个神父是他,未必会高兴。
于是,他模棱两可地道:“大概你走了,我心情不好,所以今天早上的时候对她也不算太有耐心。”
真的是很隐晦的说法。
阮冰从他模糊随意的讲述中,多少还是捕捉到了他维护自己的行为。
这个时候说不爽,或者说没感到轻松,那肯定是骗人的,真是太爽了!
“当时,我才刚刚看到你给我发的信息,我气疯了,所以冲出来,小小拦着我想坐车,我没让她坐,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沈墨见阮冰一脸冷淡,于是,他忍不住多透露一点,她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阮冰眨了眨眼,心里有些激动。
原来沈墨是今天早上才看到那消息,难怪之前没回她短信。
幸福——就好像从天而降的糖果。
“喔,这样啊。”阮冰的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干巴巴地道,表情冷淡。
沈墨看着她不满地道:“你就这种表情?”
“呵呵。好高兴。”阮冰干巴巴地道。
沈墨为她气结,不过很快,他叹了口气。
他站起来,表情一瞬间有些严肃,尴尬地看了她一眼,那模样就好像一个忐忑的孩子,搞得阮冰也紧张了起来。
沈墨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良久,他用高高在上的语气道“给你的语音信箱留言了,你——一会儿听一下。”
阮冰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的确控制得很好,但是,声音却是有些发涩的。
一向镇定万能的沈总,他在紧张?
为什么?
难道和那条语音有关吗?
原本沈墨说的时候,阮冰就感到奇怪,再看沈墨这表情,那种好奇简直要突破天际。
所以,沈墨一出去,阮冰就从床上跳起来,也顾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甚至有液体沿着腿流出都顾不到。
她只想找到那手机听听沈墨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只是——她的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