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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墨肯定地道。
阮冰继续道:“那你发誓,如果你再不信守承诺,你就去死!”
沈墨的脸黑了下来:“我是答应你要送你回家,但是,我没说直接送。还有,你是多希望我去死。”
阮冰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你才知道。”
说完,她气呼呼地从车里走出来,只觉得憋到吐血,她想,快受不了,自己估计今天就会发疯。
她板着脸低着头一路走进酒吧,环顾四周,果然看到楚乔和约翰非常亲密地坐在一起,楚乔还在喂约翰吃虾。
她走到楚乔面前道:“诶,楚乔你站起来一下。”
楚乔莫名其妙地站起来,阮冰一屁股坐在楚乔的位置上,剥开一个虾,对约翰道:“乖,啊——”
约翰目瞪口呆。
楚乔无语地拍拍阮冰的肩膀道:“小冰,你搞什么啊,为什么要抢我的男朋友。”
“如果你现在送我回家,我就不抢你的男朋友,不然,他又没一卖给你,我们见者有份!”阮冰勾住约翰的脖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小帅哥,不要跟楚乔姐姐,其实我比较适合你,你信不信。”
楚乔快要发疯:“沈墨你管不管你的老婆?”
沈墨黑着脸走过来,就算他知道阮冰只是想气他,但是他还是会生气。
她竟然搂着那小白脸的脖子,甚至,胸都要贴到那小白脸的身上去。
约翰受宠若惊道:“喔,阮秘书,上次那个手铐PLAY我很喜欢,能告诉我都能怎么玩吗?”
阮冰甚至一僵,将约翰推开,烦人,熊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乔见状忙将约翰推到一边,自己坐在阮冰旁边,看看阮冰又看看沈墨:“你们玩什么?怎么又吵起来了?”
楚乔才不信,沈墨会容许阮冰在他身边当秘书呢,而且还不舍得修理她,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是想将阮冰追回来,所以她才提议沈墨将阮冰带到酒吧来玩,太晚了就不用回家,说不定就能来个干柴烈火,想不到阮冰这个迟钝宝宝,今天的火这么大。
“你就说吧,现在要不要送我回家,我现在累得想死,你们要是想看我死就继续在这里折腾我好了。”阮冰虽然是说楚乔,但是,她整个矛头却是一直只指向沈墨的,这种指桑骂槐,连中文其实不算很好的约翰都听得出来。
沈墨眼神阴沉地道:“我从来没打算让你死。”
这时候,侍者拿着一个很精致的水晶杯走过来:“您的橘子杯。”
打开后是一款橘子和冰淇淋做成的甜品,阮冰忽然意识到,沈墨大概是觉得这里的橘子冰淇淋很好吃,所以想带她过来品尝。
可是,品尝美食也要跟对人,若是只她和楚乔来,她此时肯定会满眼放光,惊喜连连,但是,在已经和沈墨大吵了两架后,她就算吃也是满嘴苦涩。
一把推给约翰:“就一杯,我吃多不好,我们还是给国际友人吧。”
约翰都看出这两个人表面上其实你做什么我都不在意,但是其实内心却对对方满腹埋怨,他看着楚乔道:“阮秘书心情不好,你送她,我没事。”
既然合不来,为什么不分开,不懂华人,在他们外国,离婚是一件很随性的事情。
他这句话,却引来了一片沉默。
阮冰忍不住拿余光去看沈墨,其实她很想问问他,这几天,和她在一起,不快乐,满是痛苦回忆,为什么他还要这么拉着她一起,而且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两个人争来吵去,不是同样会死很多脑细胞吗?
如同他将这些脑细胞用在谈生意上,沈氏早就赚得盆满钵满了,何必威了她蹉跎,明明两个人的矛盾就是完全无法调和的,他们就好像两头斗红了眼睛的牛,谁也不服谁,除非有一方先被另外一个方用角扎死。
她说她要死了,不是开玩笑,她真的要死了,痛苦得要死。
楚乔最后咳嗽一声打破沉默:“我们大家都来尝尝这个橘子杯呗,点了不吃好浪费,阮冰你不是最喜欢吃橘子的吗?吃两口吧,然后我送你回家。”
阮冰看着楚乔淡淡地道:“你的话,我信得过,好过某人总是言而无信。”
其实阮冰知道,沈墨唯一的一次毁约,就是在小小的事情上,其他的事情,他都是将承诺看成生命的人,就像今晚,他确实没说马上送她回家的话,只是她自己这么理解。
但是,女人发起脾气来,哪里有道理可言,只会为自己的生气找理由。
沈墨看着阮冰,不说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叫人心碎的感觉,他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地走了出去。
阮冰捏紧手心,低头用力吃她面前的冰淇淋。
其实她应该这几天来姨妈,原本不该吃这种冰的东西,但是谁还管这些。
沈墨走出去,拨通了一个电话:“查得怎么样了?”
那边很烦恼地道:“不好查,我们请了最好的专家对小小留下的病历做了检查,都确诊她确实是疯了,而且还带着强烈的抑郁症,除非你一直用麻醉药让她昏迷,不然——头,你还是要忍着点,那她哥哥那边不是答应我们三个月内和我们联系吗?到时候就可以将这个烫手山药丢给她哥。”
沈墨沉吟了一下,语气非常冷地道:“国内的技术应该很发达,不行的话,一个月后把小小冻起来。”
“头,你疯了。”那边个非常油滑的声音尖叫道。
沈墨却烦躁地挂了电话,他拿出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这是他迄今未止做的最艰难的决定。
这时候,阮冰和楚乔走出来,看到他还在,染病的脸色不由得挂上惊讶的神情。
随意,她只是沉默地从他身边走过,沈墨靠着墙壁,没有追上去。
阮冰上了车,忍不住看了下后视镜,视野里没有沈墨,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还是两者都有。
楚乔送阮冰到门口,然后对她挥挥手:“早点睡,阮秘书。”
阮冰勉强小了一下,额头黄豆大的汗珠,在晚上并没有被楚乔注意到。
肚子痛。
阮冰现在有些后怕,医生是和她说过的,以前做试管婴儿的时候就有些炎症,之后小产,身体伤得不轻,不能吃刺激的东西,根本不能碰冷水,但是她看着没事了就没往心里去。
没想到今天一大杯橘子冰淇淋下肚,就忘乎所以了。
阮冰心里抱怨男人就是男人,沈墨还巴巴地让她吃什么橘子冰淇淋,却根本不知道女人忌口这些。
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阮冰忽然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甚至不敢往后面看,慌忙地拿钥匙开门,因为着急,几次都没插入洞眼。
忽然,脚步声消失,她惊恐地回头,准备看到什么不对就大叫,但是,身后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所幸奶奶特地留了小院外面的路灯给她。
阮冰深吸一口气,再次拿钥匙开门,却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
“啊——”
凄惨的声音,划破静谧的夜空。
沈墨被吓了一跳:“你——至于吗?”
当然至于,这个人肯定是故意的,之前和她说什么变态杀手,鬼什么的,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吓得魂飞魄散。
阮冰拧着眉,心力交瘁:“沈总,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先提出离婚让你没面子,那这次你甩我,可以了吧,”
她气得回头用力开门,这次,不知道运气这么好,竟然一下就捅开了门。
古朴厚重的铁门打开,奶奶静静地坐在门前,满头银丝在灯光里显露出几分威严。
阮冰愣在当场,沈墨也有些尴尬起来,他走过去,对着奶奶规规矩矩地行礼:“奶奶。”
“你和阮冰不再是夫妻,我也不是你的奶奶,沈总太客气了。”奶奶冷漠地道。
沈墨却难得恭敬:“别说我和阮冰还没签离婚协议书,就算我们真的离婚,以我们两家的渊源,叫您一声奶奶也不为过。”
奶奶叹气看了沈墨一眼,然后道:“阮冰甚至弱,有什么事情快点谈完,让她早点休息。”
阮冰明显地感觉到了奶奶的偏心,对着赵瑾年如此的不假辞色,但是对着沈墨却是有点没有原则了,果然,奶奶还是想……
阮冰感到一阵难以言语的压力。
林助理走过来,对阮冰道:“刚刚我听说沈总让你吃了冰淇淋,我就告诉他了,你是不能吃那些的,所以……”
林助理地上药片和热水,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他们怎么得来的。
不说还好,一说,阮冰更是感觉肚子好像刀子割一般地疼。
她咬着牙,拼命地不让自己在沈墨面前显露出软弱:“进来吧。”
他不过是想进来看她一眼那就看吧,阮冰不肯承认就是因为他远道送药过来,她心里还是无法就这么将他赶走。
毕竟她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铁石心肠。
两个人做下,沈墨盯着她,有些认真:“先吃药。”
阮冰别他的眼睛盯得难受,只好先将药吞下去,不知道是什么药,是有药片,却没有包装。
吞下去后,肚子原本的冷痛被一阵热烫包围,好了一些,而且阮冰感觉到越来越好。
她呆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这么相信他,什么也不问就吃了他给的药,万一是毒药呢?
她苦笑,毕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她对他终究不够防备。
不然如何会被伤得这样的深?
沈墨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阮冰其实他有在查甄小小,但是,查出来的结果没有改变。
但是,他还是想到的了别的办法,或许能让小小早点搬出沈家,冰冻就好,两个月后再苏醒她,只是心里还是充满的愧疚,建立在小小的痛苦之上,让他无法将实情告诉她。
两个人久坐了一阵子,忽然沈墨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阮冰感觉自己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心跳快得仿佛要窒息,一种莫名的怒气和绝望再次劈头盖脑地压了下来。
沈墨眉头紧拧,拿起来按掉。
但是那边的人显然非常有耐心,过了不一会儿,手机再次响起,即便沈墨已经调了静音,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是被纤毫毕现地暴露了出来。
阮冰忽然苦笑了一下,这个场面是如此的熟悉,每一个有小三的连续剧里,都会有这样的剧情,想不到,在现实生活里也会让自己碰到。
何其滑稽。
“你不接吗?如果觉得这里不方便,可以回车上去接。”阮冰自己的声音很平静,是啊,刻意忽略掉那个女人存在的事实就以为真的没事吗?
自己还是太傻了,太傻。
沈墨眸色微沉,将手机交给林助理:“替我回电话,就是我还有事。”
“别,你没有什么事,沈总天色不早,我想你也该回去了,不然你家里的那位该着急了,你别告诉我不是她打来的。”阮冰的话语句句酸刻,将自己和别人都割裂得鲜血淋淋。
林助理还在犹豫,这时候,这个催命的电话再次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或者羞耻。
阮冰站起来一把夺过林助理的电话,扔给沈墨:“接吧,我可以不听。”
说着,阮冰转身想离开。
“你可以不用离开,没有什么不能让你听的。”沈墨沉声道,然后他打开了电话收听。
阮冰转头,凌厉愤怒地看着他,所以,他这么晚过来,找她,真正的目的只是来向她秀恩爱的。很好,她看出来了,没有她的日子,他过得非常好非常自然,不仅仅各个家族都将自己惊醒培养的女儿送来给他挑选,家里还有一个嘘寒问暖的前女友。
而她却在他面前过得一团乱。
为了赡养费抛弃自尊回头做他的秘书,别他一点点勾引和戏弄耍得团团转,身体不好还要靠他来送药。
他看着她一点点变得更惨,所以现在是最后一步了吗?让她看看,他和她的前女友是多么恩爱!明白自己太自不量力,早该让出沈夫人的位置,既然是麻雀,就不要指望飞上枝头当凤凰?
刚刚已经慢慢好转的疼痛,似乎又剧烈了起来,阮冰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就是想听听,想看看,那个小小和她的前夫到底是怎么恩爱的,他们不是就要给她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