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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走得出这里才行。”说着就咕哝了几句听不懂的话,身后石壁上的石块砰然炸裂,两个僵硬的人便从里面走出来。
陆晴雨仔细打量了这两个人,丝毫猜不出他们的身份来历,但看过他们手中的兵器才得知这二人分别是汾皇谷谷主拓拔月衍和江湖人称‘赤霞幽仙’的纪中流。这两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江湖前辈,但二十年前便销声匿迹,再无传闻了。有人说他二人退隐江湖,但汾皇谷本来就是远离尘世的人间乐园,而“赤霞幽仙”本就淡泊名利,何谈退隐?又一种说法是他二人结伴去寻那北海上的神秘岛,自此后便一去无回,杳无音讯。如果这传说是真的,那么紫华玉心与那神秘岛便是有莫大的联系了。这紫华玉心到底是什么人?陆晴雨对这个女人充满了疑问。
紫华迅速将两颗药丸弾入那二人的口中,两人苍白的面色上顿时有了血色,僵硬的四肢活泛起来,涣散的瞳孔竟然能够聚焦。
“你们就陪鼎鼎大名的洛神宫尊主好好玩玩吧!”紫华笑嘻嘻地命令道。
那二人像是立即受命,纷纷亮出风月刀和竹节鞭对准陆晴雨。
陆晴雨眼中的那种兴奋之情又升起了,不但不急着走,反而很想打这场架似的。他饶有兴趣地讽刺道:“我当是怎样清雅高洁的前辈呢!原来不过是两个寡廉鲜耻的脂粉奴隶。”
“尊主你这话就错了,这两位前辈可不是我的裙下之臣。”紫华也耐心地为自己辩解。
“那为何这般听你的话?”
“尊主你不是喜欢挑战强者吗?与上古神兽较量过,难道就不想和行尸打打交道吗?”紫华朝陆晴雨耸耸鼻子,闲逸而优雅地端起酒杯准备看好戏。
“早知你这妖女不怀好意。”陆晴雨听说是行尸,信心和斗志便减去一半,他对巫蛊之术也略有所闻,深知其中有用蛊虫控制尸体之道,只要蛊虫不死,尸体便百损不倒,而这两具行尸又是可与师父雪神仙相媲的绝顶高手,若是活着,自己以一敌二就已勉强,现在又成了死不了的行尸,自己又当如何脱身?
陆晴雨想这恐怕是自己前所未遇的下风了,不由拉开架势,灌注全身精力紧盯两具行尸。
同时在洛阳城内公主府邸。
长廊迂回,繁花似锦。一条蜿蜒曲折的水道直抵天安殿,水中红鱼明艳可爱,穿梭不止;飞鸟过往不绝,两岸树木各显姿态,直到过了地虹桥,才见着富丽堂皇的楼台水榭,假山瀑布,而此刻的天安殿中正是仙乐飘飘,酒兴正浓。
宁珂公主凤冠霞帔,坐于“牡丹花开”的屏风前面,喻洞秋和叶秋池,樊伽和卓英乔分别左右坐于两侧的客座上。大殿中央的红毯上,美丽的宫娥正在卖力地旋转舞蹈,一个个都身形曼妙,玲珑轻盈,仿佛没有体重似的。轻纱过处,都会留下一阵糜烂的香味,那恰是宫里人最喜欢的味道,它代表着权力与欲望。而在这样纸醉金迷的情境下本就很容易让人产生权力的欲望。
喻洞秋一面漫不经心地看着舞蹈,一面想着尊主为何还不到。他当然知道此次公主设宴的目的,也知道尊主欣然接收的原因,朝廷这座权力的巨塔在不能攀附的情况下,所能做的就是不要得罪,而难得宁珂公主这个权力的代表主动拉拢,证明朝廷也是看好洛神宫的,他们需要洛神宫帮他们稳住这个本没有制度可言的江湖,而洛神宫也需要朝廷这个强大的社会支持力建立更大的威信,两者之间有着如此厚重的相互利用的关系,自然都要把握时机才是。喻洞秋当然也想过这场宴席会不会是场鸿门宴,但他想到以洛神宫今时今日的势力,朝廷就算有剿灭之心,也无剿灭之力,真要与洛神宫作对,无疑是自找麻烦。想来如果自己是炀帝,也会肆机拉拢的。
“不知现在本宫是要称你喻护卫,还是喻公子呢?”宁珂公主郑重其事地对喻洞秋问道。
“原来公主对在下这样一个江湖草莽的前身也略有所知啊!”喻洞秋尽量压住音调,不让其中的怒意外泄。的确,宁珂这句话无疑触到了他的痛处,不是因为他现在不奉皇粮了而恼怒,而是他的前身必要和一个女人联系在一起,而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生死冤家才恰是他心中最痛。
“当年邵亲王手下文物双全,风流倜傥的喻洞秋喻护卫就算是流落江湖,也依然潇洒不减,又怎会是草莽之流呢?”宁珂看到喻洞秋脸色有所变,也就不再追问了。然后转移话题道:“洛神宫尊主乃是此番宴席的主客,怎生现在还不到,难不成他看不起本宫是个小小的公主吗?”
宁珂此语一出,众人都为之一震,手中碗筷都停了下来,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喻洞秋拱手道:“禀公主,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来的路上,遇到一个紫衣女子,那女子声称自己是当今天下的第一大美女,说完便一溜烟地没了影儿,我们便都忿忿不平,谁都知道当今天下的第一美女非公主您莫属,那女子不知天高地厚,狂妄自大,我们尊主自是要把她抓了来见过公主,让她好好领略什么叫做倾国倾城,这样也让她心服口服,谁知那女子轻功奇高,我们尊主一时半会儿还拿她不住,只好跟着追去了,这才误了您的宴席。”
宁珂虽深知这是在拍她马屁,又是在替陆晴雨遮掩,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是个牵强的理由啊!……不过我爱听。”进而又问道:“那女子姿色如何?”
“嗯——,倒是有几分姿色,但比起公主的雍容典雅,国色天香,她就差之甚远了。”喻洞秋游刃有余地应答道。
“素闻喻公子能言善道,今儿个总算见识了,就是知道你在骗我,我听了也高兴。”宁珂一时大悦,众人也都松了口气,想这喻洞秋不愧是官场上混过的,圆滑应变能力当真了得,难怪尊主如此器重。
喻洞秋又道:“上次在云南,因为不识公主庐山真面目,才几番出言不逊,蝴蝶那丫头更是多有得罪,还望公主你大人大量……”
“喻公子说得哪里话,所谓‘不知者无罪’,大家都在江湖中行走,更谈不上谁冒犯了谁,要是都如宫里一样遵规守矩,谨言慎行,那就太折损各位的英雄豪气了。”宁珂倒也客气。
一曲终了,宁珂示意舞娘都退下,众人正在揣度她意欲何为,却见到四个年轻男女从大殿后厅进来。那为首的男子最为年长,神情冷淡,脸色枯黄如槁木,眼圈周围因为许久未有饱眠而泛着浓重的黑晕,虽是一身朴素的青衫,但手中的宝剑却是宝石鑲镀,璨烂夺目的。她后面跟着的粉衣女子姿容平淡,神情安和,只是素目之中不时透出凶芒,让人不寒而栗,再看她手中抱的,正是把精雕细刻的绝世好琴。女子身后跟着个书生打扮的白衣少年,容貌清秀,身形极为纤弱,乍一看去仿佛女子,但就是这样的外型也依然不能让人忽略他洁白而有力的右手,那手可能握刀可能握剑,可能握这世上任何一种锋利的兵器。书生后面跟着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凌乱的头发和斗沿几乎遮去他半张脸,但露出的那半张脸却是白中泛青且极为消瘦的,下颚仿佛被刀削出来的一样。这四人都跪倒在宁珂跟前,喻洞秋看着宁珂似笑非笑的脸,心中已猜到大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