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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里不仅散开人满天下的找,父亲更是亲自去往那些你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寻找。直到我接管锦绣庄的这十年来,我不论去到哪里,第一件事永远都是找你。或许天意弄人,偏偏让我们之间错过了这十多年的时间。”徐寒微微抬手,想要去触碰之司秋的脸颊,眼前之人张的和姑姑是如此的相似。就好像姑姑再一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一般,将他拉回了小时候。
司秋此时心情复杂无比,脑海中完全无法理出一点思绪,徐寒就这样看着她。也不着急再开口,因为他也明白这种心情,在三年前。他终于找到她的时候,他心里也是无比的复杂与纷乱。
“那...那你又如何知道我就是你要找的表妹呢?如果我不是,你找错了呢。”司秋有些惶惶不安的开口,她真的不敢相信,如果现在她接受了这个事实。那当她完全沉浸其中的时候,徐寒突然告诉她弄错了的话,她想自己一定接受不了。
既然注定要失去,那她宁愿从未得到。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做徐寒吗?”
司秋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他,搞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和在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
“因为我生在大寒那一天,爷爷便给我取名徐寒。是不是觉得很敷衍,就因为我是个男孩。不论是爷爷也好父亲也好都希望家里再添一个女孩,所以当大夫告知他们你很有可能是个女孩的时候。两人都乐疯了,在家里翻了很久的典籍。又正好你会出生在寒月,所以给你取名徐微霜。希望你永远做一朵小巧的霜花依偎着他们,又希望你能像霜花一样永远纯净美丽。”徐寒眼里露出笑意,当两个长辈将徐微霜这个名字献宝一般送到姑姑面前的时候。他真的觉得这俩也太不靠谱了,还亏得翻了这么久的典籍,最后还是取了这么一个直白的名字,比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当年他可是狠动过改名的心思的。
“徐微霜。”司秋低喃,眼睛里出现迷茫,是不是这个名字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对,徐微霜。你就是我的表妹,姑姑的女儿,锦绣庄的二小姐,徐微霜。”
徐寒一字一句坚定的说出原本属于司秋的身份,可下一刻司秋腾然站起身。双眼恢复清明,满脸拒绝的看着徐寒:“不能这样的,你不能只因为我出生在腊月就认定我是徐微霜。那一个月里整个洛阳里都不知道诞生过多少女婴,你怎么确定就是我。”
听着司秋有些嘶哑的声音,徐寒缓缓抬头。伸手指向了她眉心那一点朱红,有些怔愣的说着:“因为它,因为你和你父亲一样。眉心同一个位置有着一颗血痣,因为你的脸。是那么的像姑姑,几乎是和她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司秋下意识的伸手摸向眉心,感受着指腹上微微的触感着一枚她曾经无数次抚摸。从小就一直厌恶的血痣,竟然是她和父亲之间最为相似的地方。曾经她将之视为不祥,觉得就是因为她的存在。才让父母抛弃了她,才让她孤苦一人。可今天她终于知道,原来她不是被抛弃了。而是阴差阳错之下遗失了这么多年,而家人们也在不断的寻找着她。
这一刻司秋终于相信了徐寒所说的一切,颓然的瘫坐下去。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嘴角却带着一抹笑容。这一刻她是开心的,整个人都是松懈下来。
“三年前我还在漠北交付一笔订单,在订单完成。我即将离开的时候,在茶楼里听见了一则传闻。洛阳城中,华世坊里有一绝色横空出世。一手箜篌震惊四座,一舞牵动人心。眉心一点血痣,犹如山魅降世。听到这消息我立即奔赴洛阳,终于在华世坊里见到了你。只一眼,我就知道你便是我徐家寻找了十六年的那个人。”徐寒脸上出现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终于对死去的姑姑有了交代。
“三年前?”司秋的理智渐渐回归,有些疑惑的看着徐寒。那不是她第一次登台的时候吗,之前徐寒一直在说找了她十六年。她刚开始是以为他们是在自己三岁那年才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可是偏偏他又说从她出生那一年便是开始寻找了。如今才明白原来他三年前便是找到了自己,可既然三年前便找到了自己那为何现在才来告知她呢。
“我之所以会拖了三年的时间才来告诉你,一是因为我们刚找到姑姑的时候你不过才出生三天。当时我们便从帮姑姑接生的那个稳婆那里得知你眉心带有红痣,将姑姑收殓之后便是开始在整个洛阳城中寻找你。所有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几乎大半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我们在寻找一个刚出生,眉心带有红痣的女婴。当时我们也放出消息,宁愿倾尽家财换你。可是我们在洛阳的一年里收到了无数的假消息,但就是没找到你。”徐寒眼中有一份阴鸷闪过,他至今也无法原谅那些那假消息来骗取钱财的小人们。
司秋怔住了,她听懂了徐寒话里的意思。既然当年他们那般大张旗鼓的寻她,而且还说的那般明确的话。林云清就值得怀疑了,当年的她已经掌管华世坊。在华世坊里这种鱼蛇混杂的地方,她不信林云清会不知道这个消息。如果她知道的话,又为什么要将自己留下。事到如今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真的错过让林云清无法将她交还于家人,二便是她故意为之,让司秋成为了她手中的工具。
看着司秋变幻莫测的神色,徐寒也知道她能听懂自己再说什么。
“第二便是因为在我刚找到你不久,便是接到了爷爷病危的信件。让我赶回锦绣庄,当时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立即赶回,回到家中之后才发现爷爷并不是生病,而是中毒。”徐寒声音里溢森冷寒气,杀意更是在他周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