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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尉迟义哼了哼几声,却没有反驳,在座的几人,有谁看不明白?
雪如残血。
小菊坐在路灯下,大口喘着气,身边包围着各种身体,还有这没有死透的人们,这些横七竖八的东西让人毛骨悚然,小菊却是淡然的点了一根烟,谁也想不到这男人为什么会用这个名字,但只有被这个男人盯上的人,才会明白这小菊两字是何等的让人不寒而栗。
小菊挣扎的站起来,大吼一声,不过在这雪夜中没有任何的回答,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深冬,小菊的身体像是火烧一般,特别是背后那露出骨头一般的刀伤。
慕迟卛手中所把玩的,是公孙犟的马,看似公孙犟已经被慕迟卛压了一头,其实不然。
“慕迟,都说下棋容易看出一个人,怎么到了我们俩就不一样。”公孙犟小饮一口茶水,若曾相识的味道,公孙犟却想不起自己多少年前饮过这口茶。
的确,公孙犟与慕迟卛两人的棋路相反,前者守的固若磐石,后者攻势如滔滔巨浪,稍有不慎就会被卷进去,而在现在中两人的定位却截然相反。
慕迟卛轻轻摇着头,皱着眉头看着这局棋,看着一兵一卒,一个子落下,到底今晚徐州会倒下多少人?或许等这棋到了头,输赢也就不重要了,但为什么现在则就不同?又是一个一辈子不一定能找到的答案。
清脆的打火机声音,打破了大龙湖泊的寂静,王富贵那巨大的身体踏出黑暗处,把点燃的烟放到眼前倒在地上的男人嘴角,王富贵在把火机烟盒放在男人的胸前,就这样蹲下,看着一个死人。
“陈冰,死在我手上,总比死在外人手上的好,希望你别怨我,也别怨我主子,咱们武夫,都是这样的命,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改不了,这样恍恍惚惚的一辈子,总比那些大米粒的好。”王富贵伸出大手,轻轻合上陈冰的眼,豁然起身,擦了擦半边脸上的血,好像这个武夫,连最后该感叹什么,都不知道。
一辆辆金杯游走在这城市,带走一片片尸骨,这些野心大多永远留在了这座叫徐州的城市,明天就会被别人遗忘,但谁又能保证这无数的野心无法撑破这个时代,谁也不能,所以,永远不能放弃,即便是自己所走的路,是一条尸骨之路,但正是这一条路,所通往的是另一个世界,但究竟是不是为了这个才添加这么多尸骨,没有人知道。
慕迟卛公孙犟一得一失,一失一得,一局棋好像陷入了死角,又或者是真正暴风雨来时的宁静,人生何尝不是这一局棋,一子落下,就可能改变一切,又或者毁灭一切。
黄大仙起床上厕所,不知为何,今晚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想想对面房所住着的是鲁智霖那变态,也舒心几分,不管慕迟卛与公孙犟斗到何等模样,也跟他这个半个局外人没有关系。
“小爷恭三儿!”走廊突然传来杀猪一般的叫声,吵醒了整栋楼,几个不满的住客准备起来收拾收拾这半夜大喊大叫的奇葩,没想到被这奇葩身边那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三下两下解决。
黄大仙打了个激灵,恭三儿这三个字他可是很熟悉,而且是他的噩梦,不过想想今晚这里有谁坐镇,黄大仙也舒心几分,挺直腰杆,走出房间,他倒是想看看恭三儿被尽情蹂躏,好解一解心中的恨意。
此时走廊已经站满了人,当然大部分闲杂人等都被请了出去,只留下两伙人对峙着,黄大仙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原本以为恭三儿会带千军万马也救人,等再看到那三人后,差点笑出来。
人群中,一个光头男人走了出来,身高一米八,穿这个紧身小衫,身上的肌肉像是随时都能爆出来一般,下身一个迷彩军裤,赤着脚,一双如野兽一般的眼珠子就这样盯着恭三儿三人,从佛哥晃到了恭三儿,从恭三儿看到赵匡乱,最后停在赵匡乱身上很久,久到恭三儿都觉得烦躁。
“黄大仙!”一个如狼嚎一般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黄大仙使劲翘起脚往前看去,恭三儿三人也转过头,两人男人戏剧性的上了楼,狍子莫名其妙的看着赵匡乱恭三儿,同样两人也莫名其妙的看着狍子,几人从未打过交道,但都见识他们的骁勇,好像冥冥之中有着约定一般在这里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