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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杭说完这话,旁边站着的奴才都想揪着他的领子,冲着他那轻挑的下巴狠狠的打上一拳,这人是有多么的畜生,才会以如此语气和自己的祖母说话,三四千两,区区三四千两?
岂不知三四千两,能让多少人吃上一口饱饭,他却觉得,那些钱还不够自己在妓馆里大肆挥霍的。
而话说回来,就算那白老夫人在可恶,但她对程杭的爱,在任何人的眼里看来,都是毋庸置疑的,可见程杭的不孝。
“你这叫什么话。”
白老夫人倒是不介意,仍旧拽着程杭的衣袖不肯松开,说道:“之舟啊,你可别小看这三四千两银子,这衣冠名食虽然不如那香坊茶庄赚得多,但是它更踏实啊,更何况是白来的。”
听到这话,程杭还觉得有些道理,便一脸不情愿的接过那纸契随意折了塞进袖子里,看的白老夫人心惊胆战的。
“你个小兔崽子,你倒是好好放着啊,万一出了点儿差池,这纸契在你的手里毁了,我可一通三遭不是白忙活了吗。”
白老夫人连连两下打在他的肩膀上,叫程杭把纸契拿出来,在那人面前宝贝似的摊开,脸上尽是满足道:“程岐那死丫头,别的不多偏偏鬼主意最多,当初开这个衣冠名食的时候,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面馆儿便能年入千两,成本又低,最是血赚不亏的,如今程衍把它过到你的名下,就是你得了,你可得好好……”
“我的了?”
程杭本来是很不在意的神色,结果在听到这一席话后,很敏感的捕捉到了其中的重点,谨慎的按住白老夫人的手,问道:“你是说程衍和程岐同意,并且把那衣冠名食,更户到我的名下了?”
白老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茫然的点了下头,而这个时候的程杭,才露出一抹深深的笑容,拿过那纸契,叹气道:“就说你这个老货得有点儿能耐,不白在那里耗上一天。”
瞧见自己的宝贝孙子难得笑出来,就算被叫老货,白老夫人也是喜滋滋的,凑过去拍了拍程杭的手说道:“傻孩子,你以为只是让你暂时管理衣冠名食吗,才不是。”将那纸契狠狠的拍在他的手里,“以后这衣冠名食,就是你程杭的了,不管赚多少钱,也都和山庄长房那一行人没有关系,咱们这回啊,可终于是有底气了。”
程杭攥着那纸契,冷笑着,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啊,这回我看谁还敢嘲笑我,我也总算是有底气了。”
说罢,又转身往出走。
白老夫人瞧他不是往自己的院落方向走去,一时疑惑,连忙往前紧追两步大声喊道:“之舟,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你这孩子难不成又要出去玩吗!你口袋里还有银票吗!”
程杭头也不回的喊道:“给我备车!”
白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却是轻松的架势,笑呵呵的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奴才,说道:“也是,孩子憋了这么多天,如今尘埃落定,也是该出去好好透透气了。”从怀里掏出银票来,递过去道,“赶紧去被他备车,顺便把这银票交给他,叫他小心点儿花。”
那奴才简直看的快无语,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奇葩的祖孙,一个惯出大天儿去却毫无察觉,另一个放纵至极,也缺乏教育。
偏偏两人都觉得这很正常。
但他身为奴才,主子的话也只得照做,不过腹诽几句罢了。
…
…
“嫂子,嫂子你等等我。”
刚下了马车,沈鹿就谁也不理的往山庄里走去,门口的家厮看的莫名其妙的,连招呼都没敢打,怯生的回头看程岐道:“岐姑娘,少夫人这是怎么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回来……却一脸的不高兴啊,不知道是谁又惹她生气了?”
方才在冯家司马府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程岐索性站在门口散了散心,闻得家厮关切,意味深长的苦笑两声说道:“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有发怒的一天,嫂子这……还是轻的,只是想要在这大府大宅里过生活,她也只得这样委屈了。”
家厮听不明白,却还是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程岐瞧着他那明明听不懂却还是全力附和的样子,忍俊不禁起来。
“姑娘,是之舟公子。”
她正笑着,那家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右边,程岐敛回笑容,不紧不慢的斜睨过去,果不其然,那从右面大摇大摆走过来的,不是那个白眼儿程杭又是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程岐不太认识。
“岐姑娘,那是王家二哥儿和钱家大哥儿。”家厮小声道。
程岐了然,原来是王臻和钱崇义,便不屑道:“又是那种跟在程杭背后蹭吃蹭喝的马屁精吧。”
家厮扑哧一笑,成功吸引了程杭的注意力,而那人恰好也是冲着山庄来的,瞧见程岐,丝毫不客气的说道:“文常呢?”
程岐抱臂看着他,面无表情。
程杭微微皱眉,又不耐烦的重复一遍道:“喂,我问你话呢,听国公府的人说,文常跟着三婶子来你们山庄做客了,人呢?”
程岐挑眉:“你在跟我说话?”
“废话。”
程杭脸上的表情很是可恶:“不和你说话,我和谁说话,文常是不是在你们山庄里,若是在的话,给我把人叫出来。”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不知道程铭在不在庄子里,第三,就算他在庄子里,你有什么资格指使我去叫人。”
程岐不疾不徐的反驳道。
“死丫头。”
程杭知道这丫头牙尖嘴利,更何况是人在屋檐下,这样斗嘴下去只可能自己吃亏,倒是在王臻和钱崇义面前丢面子,索性直接要绕过程岐进府,却被那人伸手拦住,道:“去哪儿?”
“找人。”程杭叱道。
“程之舟,你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程岐冷凝的看着他:“你以为这是哪儿,这是我的青泉山庄,不是你想进就进,可以不顾规矩的长史府。”
程杭看着她,沉默了几秒,忽的轻笑出来,回头看了一眼王臻和钱崇义,眼底露出些得意的讨厌来,再回头,对程岐道:“程岐,我知道你这会儿为什么针对我,不过是因为我抢了你的衣冠名食吗。”
程杭说着,从袖子里面取出那张纸契来,他完全将白老夫人好好保管的嘱咐扔在脑后,当然,他也料想程岐不会当众抢回去。
“这是你辛辛苦苦弄出来的面馆,现在我一分钱力都没出,这年入千两的生意就是我的了。”程杭越凑越近,“你气不过,又没办法要回去,就只能在门口为难为难我出气,对不对?”
程岐眼色垂冷。
这本身是漠视的态度,但看在如今的程杭眼里,分明就是自己说中了才对,遂又道:“不过你放心,今天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生一丁点儿气的。”举高那纸契,回头和那两人笑了笑,“毕竟……有这东西在手,谁还会生气啊。”
王臻和钱崇义对视一眼,都齐齐的笑了出来。
“啪——”
一道不响却极其清脆的声音将众人的注意力拽过去,而一旁看着的家厮都愣住了,不安的往后退了退。
方才,就在方才。
如果他双眼的视力都……没有失明的情况下,可以确定。
程岐是打了程杭一巴掌。
而程杭虽然不痛,却像是被击伤了自尊心,脸色红的涨红,一把攥住程岐的手腕,毫不顾忌的施力,恨不得生生的弄断。
只是程岐看上去仍旧云淡风轻不受影响。
“个贱人!”
程杭更气不过了,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打在程岐的脸上,结果那只手被杀出来的另一手攥住,那巨大的力道让他登时哀嚎出声来。
满街的行人疑惑的看过来,就见那青泉山庄门口,程杭攥着程岐的手,而程衍攥着程杭的手,但人家女孩儿没怎样,他倒喊叫连天。
“程铭来了。”
程衍瞥了一眼程岐被攥住的手腕,而程杭还是有眼力见儿的,忙松开了手,而程衍也随之松开了自己的手,将程岐往身后一扯,对程杭不是很友好的说道:“衣冠名食对我和小岐来说,九牛一毛,送给你和你祖母,不过施舍,别太得意忘形了。”
说罢,拉着程岐转身就走了。
程铭从里面走出来,瞧着那满脸铁青的程杭,知道那人在程衍的手上吃了亏,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行了,也别生气了,下次想欺负程岐的话,赶在程衍不在的时候就好了,不是要去孟庄吗,再不去就要黑天了,我可不想没有桌位玩儿,马车呢?”
“文常哥,这边。”
王臻道。
程铭点了下头,又听程杭费解道:“你说程衍才多大,说来比咱们两个还要小几个月,可他的功夫怎么那么好,听说和那上京的季北厚交手,都不太能落入下风。”
程铭搂着他的肩膀往出走,冷笑道:“就他那蝼蚁出身,自小以程家人的身份养在姚家,不学点儿傍身的功夫,怕是早就死了。”
程杭觉得他说得有理,也不屑一笑,上马车去了孟庄。
…
…
“走那么快做什么。”
通往采石阁的木廊拐角,程衍一把拉住程岐,那人皱眉轻嘶,他忙把程岐的手腕拿起来看了看,果不其然,程杭方才攥她手腕,留下了些青紫的痕迹。
不说谎,程衍的神色当真是以肉眼可视的速度铁青下来,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走去:“在这儿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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