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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哥啊,崔哥哥啊,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能行行好,也让我弄一弄啊。”这话崔寅只敢想,不敢说,说出来肯定得被扒了裤子,挨一顿皮带抽,不,不止,崔言格能把这个当笑话笑他大半年,然后身体力行地告诉他,什么是觊觎老虎屁股的下场。
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两大清早面对面脑子里各自播黄色动画的□□家伙们。
崔言格签收了一个快递,扁扁的,挺大件的。里面是三幅画加一个小画册。
一幅框裱好了的画,是那日在y国画馆外的公园里,崔言格当着别人的面耍流氓还让人记录下来的画。那画画的小姑娘非常敬业,办的事对得起她收的钱,画面很美好,那日宁静的街道,飘着小雪的傍晚,只有他们两的世界。亲吻着的人阖上眼帘,仿佛彼此深。那姑娘画了一张不够,还画出了一本连环画册寄给他们欣赏。
凑过来看热闹的黑子被两位爸爸眼里只有对方的画面给刺激到了,失落的趴在他的狗窝里,忽然眼睛处被一条湿滑的舌头舔了一下,黑子眨巴着小圆眼,抬起下颌蹭了蹭白条,这时候,它非常庆幸这家里还有一条能和它玩耍打闹的白条。
崔言格对小姑娘的画作非常满意,思考了一下,打算在客厅正对门的墙壁上挂起来显摆。
崔寅内心深处不是特别想阻拦,但行动上还是对他哥这一行为表示了坚决的抵制,他要不强力抗争一下,他估计他哥能把画挂到屋外门口去,告诉别人这屋子里住了两神经病同性.恋。
他发现他哥住进来之后,完全不顾及旁人目光的得瑟模样,好像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两住一起了。
包裹里,另外两幅没框裱的画,一副是黑白的线条画,一副是有颜色的,同一个画面,画着水汽朦胧的雨地里,小和尚站在青葱的草丛中,将头上的斗笠解下来遮在蛋蛋上的画面。落款是蛋先生圆溜溜的签名,最下面标着一行小字:羽毛动画制作公司。
崔寅摸了一下小和尚天真烂漫的小脸,心里头简直要软出水来了。
彩色画是让他临摹用的,黑白线条画是让他做底稿用的,崔言格想找回他被生生剥落掉的东西,这些,崔寅都懂、都知道,可提起画笔会抖,看到空白的画纸会感到窒息,他没有办法克制这些从心理到身体的恐惧和抵触,好在崔言格并不会逼迫他。
收拾了东西,崔言格把小和尚的画放在了画室,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一句让崔寅画画的事,好像是他自己费着劲买了自己用一样。
门口小院子的施工很快结束了,一点点大的地方经过一番休整弄得还别有一番风味。小水池里没养成锦鲤,崔大老板放了几条小金鱼进去,周围还种了点儿水生植物和夏季开的花,挺像那么回事,那条小小的水道下面铺着小石子,水道的另一头隐藏在一撮小植物后,是个小龟池。
崔寅撅着屁股趴在小龟池边,里面的不是绿毛龟,是小金钱龟,五只,两大三小,看上去像是一家五口,不过介于他家崔大老板辣眼睛的属性,他并不想知道那两大乌龟的性别,以及性向……
三只小乌龟在叠罗汉,崔寅瞅着直乐呵,他最近太幸福了,完全进入了二傻子模式还不自知。
“咳咳,”身后突然响起的咳嗽声将崔寅惊了一大跳。
崔寅扭过头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姿势有多傻,可惜头已经转过去了,双腿也还跪在地上,只能把撑在地上面的手肘先离地,尽量用最优雅的姿势站起来,对着来人露出笑。
不请自入小院子的有两人,领头走的是叶以清,后面那俊俏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帅哥是新晋歌手萧曲,萧曲这人不止长得好,本事也不错,属于词曲自创型全能歌手。
崔寅没料到这两人能一块儿来,惊讶是一方面,心里不怎么爽快是另一方面,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完美的微笑。
叶以清熟络地向他打了声招呼,也不用人请,跟走自家门一样的进了屋。她熟络的态度,温柔的笑容,却又略显目中无人的眼神,让崔寅很受挫。
崔寅走在他们后面,思考着怎么处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走到门口,看到从浴室走出来的崔言格。
崔言格在给两条狗洗澡,两条吹得半干了的狗身上各搭着一块大毛巾。他弄湿了一身,看到两人,随便挥了下手让他们自己招呼自己,他先回房换衣服了。
脚下的步子有底气,崔寅快步走进屋,这是他的住处,他亮出了当家主人的温和表情,请两位客人坐,问他二位喝茶还是咖啡或者别的饮料。
叶以清瞅着他,下巴动了动,有牙齿磨合的声音,她却没有说话。
他觉得叶以清是牙痒了。(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