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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了。
打量着眼前的夏楠，只见此时的她，与那日无理取闹时的形象大相径庭。
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土黄色棉袄，腰间斜背着一个小包，脸上被寒风冻的通红，不看年龄和长相的话，和其他卖菜的没什么区别。
“看…看什么看，买什么菜快说，很冷的不知道吗？”
“啊，哦…”
夏楠的语气还是有点冲，不过声音不大，似乎没什么底气。
她说话虽然故作镇定自然，但林岚还是能听出其中的局促。
眼角瞥见夏楠抓紧衣角的手，想必是这幅窘迫的样子让自己看到了，她心里应是有些局促吧。
林岚没再问什么，低下头，挑菜的动作也刻意保持自然，就当是保护一下眼前少女的小小自尊心吧。
林岚并不是瞧不起卖菜的。
只是见到一个花季少女，而且还是学校的同学，冬天夜里独自在街上卖菜，会心生怜悯也是人之常情，林岚也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些同情心。
林岚也十分清楚，这种同情心也最是伤人，所以她尽量不把这些表现出来。
眼前的推车不大，上面蔬菜摆的整齐，只有土豆、黄瓜、西红柿等寥寥几样蔬菜。
林岚摒去杂念，开始思考晚饭还要添些什么菜。
西红柿，可以炒鸡蛋吃，买一些吧，土豆，炒着吃炖着吃都不错，也要一些。
决定好买什么，林岚接过夏楠递过来的塑料袋，准备挑拣推车中的菜。
“这土豆多少钱？”
“…一块五。”
“那西红柿呢？”
“四块。”
“那好，我就买这两样了，我自己来挑。”
“嗯。”
林岚那淡然的态度，既不怜悯也无轻视，让夏楠松了口气，语气也平稳了许多。
面对询问也变得应对自如，到是真有些卖菜摊贩的样子。
正在这时，一位大妈也凑过来买菜。
大妈看见在卖菜的是夏楠，忍不住开口说道：“呦，今天怎么是小楠在卖菜啊，你妈呢？”
来人显然与夏楠家相熟，买菜的同时还要攀谈几句。
夏楠：“是李婶啊，我妈身体不好，我让她在家休息了。”
“哦…，诶，不对啊，今天是星期五吧，你怎么有空出来卖菜？”
“这…”
夏楠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解释。
林岚心说这大妈可真够烦的，怎么刨根问底的。
看见夏楠神色窘迫，林岚开口帮她解围：“夏楠她肩膀受伤了，请了几天假在家修养呢。”
“你是…？”
见林岚插话，大妈转过头看向林岚，夏楠也诧异的看过来。
“我是夏楠同学，也住在附近，来买菜的。”
“噢…”
大妈点点头，转头又对夏楠数落道：“小楠你这就不对了，肩膀伤了就别出来了，在家好好养着，早点恢复，好快点回学校，别耽误了学习！”
“呃…，那个，不要紧的。”
大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你这孩子，真是怪懂事儿的，不像我家那小子…，算了，不说他了，一提就来气，唉！”
说完又是叹口气，然后再车里拿出两根黄瓜，递给夏楠。
“好了，我就买两根黄瓜，给我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