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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眨眨眼,发现自己没有看错,不由有些奇怪:“父亲啊……在下没有。”
封三娘碰的一拍桌子,一张上好的花岗石桌子碎了,怒道:“他居然抛弃你们?!孟安仁!简直找死!”
“我父亲是孟安仁?”孟三省眉梢一扬。
“你不知道?”封三娘惊讶的看着孟三省。
孟三省摊手:“我自有意识开始就和娘亲单独生活在一起了,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我怎么会知道?”
封三娘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答应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十一娘呢?十一娘怎么样了?”封三娘的语气太过急切,双手紧紧的抓住孟三省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孟三省皱起眉头。
“娘很好,就是有点寂寞。”孟三省说。
“十一娘,十一娘……”封三娘失魂落魄。
“三姐,我们家族是不会在意世俗的,快乐就好。”大王清凉的声音像一道亮光,照亮了黑暗。
封三娘低头,半晌笑道:“是。”长袖一甩,消失了。
孟三省若有所思的看着封三娘离去的身影。
“呵呵呵,孟公子。”婴宁笑容可掬的夹菜给他。
“好了,孟公子,既然来了,就见识见识我们的生活吧。”大王拍拍手,丝竹悦耳,白鹤起舞,彩蝶纷飞。众美人来到中央,翩翩起舞,天衣无缝,飘然若仙,此情此景,怎么一个美字了得?孟三省看的如痴如醉。
“孟公子,这些美人中,你最中意哪一个?”大王突然问。
孟三省随口说:“婴宁。”
“哟,婴宁啊,你可真讨人喜欢。”胡四姐酸酸的说。
婴宁咯咯的笑着,前俯后仰,倒在孟三省身上。
“不知孟公子有何心愿呢?”
“唔,要是能会考能中就好了。”孟三省扶起婴宁,有些尴尬。这么多的美人,要说自己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是骗人的。他又不是圣人,美人在怀,自然有想法,只是,这种来历不明的美人,他敢要吗?敢吗?当然不可能。
“公子天纵英才,一定会中的。”大王笑道,“来来,我们只谈风月,不诉俗物。”大王举杯。
孟三省微微一笑,举杯回敬。
有美人,有美酒,有美食,孟三省一顿饭是吃的心满意足,撑得肚子都痛了。金屋西下,玉兔上升,宴会渐至尾声,俊男美女们渐渐离开。大王挥手:“婴宁,带孟公子去休息。”
“嘻嘻嘻,孟公子跟我来。”婴宁笑嘻嘻的拉着孟三省。
孟三省跟着婴宁到了房里,金碧辉煌的奢侈豪华简直闪瞎了他的眼,照明居然用的是夜明珠——斗大的夜明珠。
“婴宁,这里是哪里?”
婴宁笑嘻嘻的说:“这里是我们的家啊。”将孟三省推进房里,婴宁笑嘻嘻的看着他,明媚的笑容映的她面如桃花。
许是酒喝的太多,看着婴宁,孟三省感觉喉咙有些干渴,看到桌子上有茶水,就倒了一杯,然后看到一叠书整整齐齐的摆在那儿,居然是些命题文章。
一个是孟子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个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还有一些命题诗词……孟三省细细的品读,深深的为这人的文采惊叹。看着看着,孟三省入了迷,完全无视了房里还有一个佳人等待。婴宁还是笑嘻嘻的,不过声音小了很多,看孟三省没有和自己玩乐的兴致,识趣的离开了。
孟三省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文章,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拉走,不由惊呼一声,手紧紧的蹿着书本。
客栈。
“哎呀——”碰的一声,孟三省掉下床。趴在地上的时候,孟三省还在呆滞状态,嘀嘀咕咕的说着,“奇怪,我好像做了一个有趣的梦,是什么呢?是什么呢?”
“你被妖怪迷了神志。”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孟三省抬头,看着和尚站在那儿,冷冷的看着自己。
“嗨,和尚大师,你怎么在这里?”孟三省爬起来,拍拍衣服,笑着问。
“你被妖怪缠上了。”和尚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满身的妖气。”
小白鼠爬上孟三省的肩膀,舞着爪子对和尚做出威胁状,黑黝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和尚,似乎他一有动作,立刻伸出爪子挠上去。
孟三省搔搔头:“和尚大师你说的是小义?他只是一只神志未开的小白鼠而已。”
“不,是你。”此时的孟三省,一举一动似乎带着天然的魅惑,一双桃花眼流动着绚丽的流光。
“哎哟,和尚大师你太严肃了,来,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孟三省凑近和尚,笑眯眯的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和尚大师这么严肃的样子,孟三省总有一种想要撩拨的心思。今天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俊美绝伦的脸就在自己眼前,桃花眼中风华无双,和尚觉得自己的心,动了。
和尚的眼神彻底的冷下来,伸手——
“吱吱——”小义开始尖叫,在孟三省肩膀上跳来跳去。
“小义,你怎么了?小义?”孟三省完全不明白小义的变化,忙低头哄着小白鼠。
桃花眼垂下去,不再看着自己,和尚的心又恢复了平静。看着低着头的俊美男子,和尚伸出的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手势,孟三省身上似乎起了变化,又似乎没有,不过刚才那种魅惑众生的感觉却消失了,他还是书生一个。和尚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冷冷的说:“你好自为之,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否则……”
孟三省抬头,不解的问:“和尚大师,你在说什么啊?”
和尚转身离去,不过孟三省总觉得和尚是落荒而逃的。
“孟兄,出什么事了?那大师是谁?”宁采臣出现在房门口,皱眉,那和尚是什么时候进了孟兄的屋子的?为什么他什么都没看到?
孟三省耸耸肩:“和尚就是在慈安寺救了我的那位,至于他为什么在我这里……我也不明白。”
“孟兄,你没事吧?”宁采臣担心的问。
孟三省不在意的说:“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宁兄,我做了一个很有趣的梦呢。”
“哦?”
于是孟三省兴致勃勃的打算说说,可是……“奇怪,我怎么记不得了?”
宁采臣笑道:“孟兄,梦中的事,会忘记也是理所当然,不必在意。”
孟三省摇手:“不是的,总觉得这次的梦很重要。”
“孟兄,想不起就算了,梦,只是梦而已。”
孟三省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起,只好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