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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十二楼的一二零六病房。”
“好的。我半个小时后过去。”
徐涛挂了电话之后去买了一大栏子的水果。还有两大篮鲜花。拿着这些东西一直到了十二楼。可是一看楼梯口处那几个字。徐涛的心里顿时一凉。那上面赫然写着“肿瘤科”三个腥红的大字。孟玲的母亲住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是一清二楚了。
这让徐涛的心情很是沉重。他可以从容的面对各种棘手的问题。可是像生老病死这种事情他完全是无能为力。
“小涛。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孟玲可能是在楼梯口等着徐涛。这时也是迎了出来。看着徐涛手里拿着这些东西。顿时露出了责怪之意。
徐涛却是心里一暖。以前他做错事。或者乱花钱之时。孟玲总是用这样的口气来埋怨和数落他。这让徐涛感觉一下子跟孟玲的关系拉进了许多。
“婶子有病。你怎么能不让我来看。我还没说你呢。”徐涛反过来埋怨了孟玲一句。
孟玲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这点到不像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孟玲总是跟徐涛逗嘴的。没理也要讲出三分。
“别伤心。我去看看婶子。”徐涛拍了拍孟玲的肩膀。柔声劝慰。面前的孟玲颇有些憔悴。一身普通的廉价连衣裙。让徐涛一眼就看出了孟玲现在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而那种柔柔弱弱的样子看起来让人甚是心疼。
“嗯！”孟玲点了点头。跟徐涛并肩走进了病房。
这是一间普通的病房。四张床。上面都躺着床人。一个个都是那么的憔悴。在病房之间只有椅子。估计照顾病人的家属肯定就是要坐在这里了。这让徐涛马上就是皱起了眉头。
“妈。小涛来看你了。昨天我不是说过看到小涛了吗。他今天就来了。”孟玲走到了靠窗的一张病床之前。对躺在床上的母亲低声说着话。
那是一个头上都已经没有头的女人。满脸的皱纹。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此时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看徐涛。无力的抬起手对徐涛招了一下。声音似乎是从喉间硬生生的挤出来一般：“小涛。都长……这么大了。”
徐涛身里一酸。过去握住了孟玲母亲的手。那手就像干柴棒一般。没有一点肉感。这只手以前经常拍着徐涛的脑袋。那时徐涛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跟现在比起来。那时绝对是让徐涛特别难忘的。不由哽咽着说道：“婶子。我来看你来了。小涛不知道你病了。要知道一定会早些来看你的。”
“唉……老了。这病也缠上来了。可能是毛毛她爸一个人……在那边寂寞了。想让我去……陪他了。”
“妈！你别这么说。我爸在那边也希望……你会好起来。”孟玲顿时泪流满面。
“婶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院。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治好的。”
孟玲的母亲嘴角强自挤出了一丝微笑。道：“孩子。有你……这份心。婶子死了也值了。不过婶子知道自己……的的是什么病。这病已经把毛毛……坑的很惨了。我不能……再害你了。”
孟玲的母亲说出这么多话来。似乎很是辛苦。孟玲连忙给她抚着胸口。道：“妈。你别担心。你安心在这里住院。我很快就会有一笔钱给你治病的。”
“傻孩子。这病是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那些钱还是……给你留着当嫁妆吧。妈没有给你……攒点什么。就已经很……对不起你了。”
孟玲再想说话。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下号码。孟玲的脸色顿时变的不自然起来。然后对徐涛说道：“小涛。你在这里陪陪我妈。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就是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徐涛从孟玲的表情上就看出有些古怪。跟她母亲说了两句话之后。找了一个借口就走出了病房。一眼就看到了孟玲此时正跟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而孟玲此时正背对着这边。并没有看到徐涛出来。还在跟那男人说着什么。
徐涛走到近处。孟玲依然没有觉。而那个男人虽然看到了徐涛。却也把他当成了路人。根本也全没在意。此时对着孟玲说道：“我已经给了你这么多时间考虑。想接着治下去。还是把她带回家等死。可都在你的一念之间。”
“这……田经理。我……我……再考虑考虑。”
“你可以考虑。但是你妈现在这个样子。只怕就拖不了十天半月了。”
徐涛眉头一皱。虽然只听到了这样几句话。但他已经大致猜到孟玲跟这个男人在谈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