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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勇哥不干了,抓着张强说他不去怎么行,我们都给了中间费了,收了钱就必须负责到底。
张强打死都不干,说我收的是中间费,只负责帮你们联系蛊师,现在人也找到了,你还抓着我干嘛?
勇哥气乐了,在他肩上狠推了一把,“我早看出你小子是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家伙,拿了钱就想开溜,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不去是不是?不去好啊,把小叶的银行卡还来,你敢不还,我就到处跟生意上的朋友讲,看你以后还能不能接活!”
张强气愤道,“勇哥,你太不地道了,为了你的事我才大老远从南京跑过来,你怎么恩将仇报?”
勇哥冷笑,说得了,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你特么分明就是急着赚钱,怕业务落在别的中间人手里。你就说去不去吧?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收了钱不管事,以后名声臭了可别怪我。
勇哥把话说得很绝,张强铁青着脸陷入犹豫,两分钟后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再加两千,我陪你们去挖!”勇哥和他讨价还价,说凭什么加价,一开始不都讲好了吗?
我看他俩要是再吵下去天都快亮了,只好说道,“算了,两千就两千吧,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
背过张强,我很不解,偷偷给勇哥递眼色,问他为什么非要拉上张强跟我一块挖鬼婴胎?勇哥小声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吃这碗饭的人多少懂点门道,要不怎么和法师还有蛊师打交道?这小子贼得很,有他陪着,我们才能不出事。”
翻越鹰嘴沟需要步行五里地,山沟被黑暗笼罩,不时传来老鸨子“呱呱”的叫声,树林子幽深发黑,脚踩着地上的枯枝败叶,我有些发抖。
老实说我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了,要不是勇哥硬拉着张强陪我过来,我一个人根本不敢进山。
上了土岗子,很快我就找到了苗蛊婆说的坟地,孤零零的一座荒坟,连墓碑都没有,拱起的小土包上,土渍很新,看来刚埋下去没多久。
张强告诉了我一些挖坟的禁忌,和勇哥两人躲得远远的,丢过铁铲让我快挖。我盯着坟土包自己心里也瘆得慌,想找两人帮忙,张强和勇哥假装没听见,躲进林子里抽烟。
还说要帮忙帮到底呢,这么没义气!
我手脚冰凉,咽了咽唾沫开始下铲,尸体埋得不深,没有棺木。下铲不到半米,铲尖咯到一卷草席,我把土刨开,这时山岗子上冷风呼呼吹得森冷,风沙迷住眼睛,我莫名感觉背后一片森冷,小心翼翼拔开草席,差点没一眼看吐。
就不说尸体腐烂飘出来的味了,光是尸体的模样也狰狞得吓人,她是被老公拿木棍敲死的,天灵盖碎了垮掉半边,一颗眼珠子也歪着,五官扭曲还保持着临死前的怨恨,嘴巴半睁,牙床也凸了出来。
我尽量低头不去看她的脸,目光集中在尸体拢起的小腹上,心中默念“有怪莫怪”,抓着刀柄刺进她小腹,刀刃还没划下去,身边冷风吹来,树林子“沙沙”抖动,惚恍间我耳边诡异地传来一声啼哭,明显是婴儿的哭声。
我刀都吓脱手了掉坑里,把后背绷得笔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