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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戏中,丑观音扮演的那个角色,应该就是庄家的家主。”
“等等,当时那出折子戏,离离就在包厢的另一边和我们一起观看。”
“我能肯定的是广陵碰到的丑观音一定是白瑾本人,而折子戏上的那一只,既然出现在她面前,想必她一定是事先知情的。你说除了我们,谁能仅凭几面认出丑观音?况且,折子戏上的丑观音,并没有当着我们的面变脸。”也就是说,折子戏上那只丑观音,可能并没有“变脸”的能力,却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明长宴道:“然后她一剑给扮演‘祝时莺’的女旦来了个对穿。”
怀瑜道:“不错。当时,我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丑观音杀人灭口,兴起所致。现在想来,并不简单。恐怕,丑观音是在还原当年那一幕。”
明长宴诧异道:“还原?那不就是,庄家的家主杀了祝时莺吗!仔细想来,确实有这个可能,他分明找了那么多武林豪杰一起,却连一个妇人都救不出。听说当时救出的只有庄笑,他的母亲却是无力回天了。但是,庄家少主为何杀了自己的夫人?”
怀瑜道:“不是无力回天了,多半是为了家族名誉,在解决了贼寇之后,庄家家主便将自己的妻子杀害了。毕竟,一个如此显赫的家族,他们家的少夫人被贼寇虏了数十天,而这个家族的主人,大概不会允许有一个‘不干净’的少夫人活着进入自家。”听到这里,明长宴又想到了华云裳。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不管庄家的家主到底有没有杀了祝时莺。丑观音做这一出戏都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庄笑。我想,庄笑本人看到这出戏,并不会觉得高兴,这足以说明,他二人是对立的。”
明长宴兀自沉思:“难怪,难怪不得!”
怀瑜看向他。
明长宴道:“难怪不得庄笑所灭门的门派,都是当年他父亲的旧友。这些旧友不是别人,应该都是当年一同去救祝时莺的那批人。庄笑是在迁怒他们没有阻拦自己的父亲!”
怀瑜:“其中细节不可追究,只有等亲自问问他才知道答案。”
若是那些门派皆是因此事而灭,那么第一个被大火烧尽的庄家,岂不是很有可能是庄笑亲手所为?明长宴实在想不到,庄笑此人如此危险,连自己家都一个不放过。
明长宴突然想到了什么,道:“遭了!那赵小岚这个小蠢货危险了!”
他开口:“好家伙,他招惹的都是什么人!”
丑观音若真与庄笑结仇,夹在中间的赵小岚可不首当其冲地送死么!
思及此,明少侠泡药浴的心都没有了,连忙要爬起来。
谁知刚起了一个身,就被怀瑜按回去。
“放心,并无大碍。”
明长宴道:“这还没有大碍吗!赵小岚这个混账小子,喜欢谁不好喜欢丑观音!和谁交朋友不好和庄笑交!他还真是、真是、真是……”
他“真是”了半天,没说个所以然,便骂了一句:“不知死活!”骂完他还觉得不够,又补充一句:“他怎么这么会挑人结交?他是天才吗?”
怀瑜道:“不必为他牵挂。白瑾现在不敢有任何动作,包括她背后之人。否则,我叫常叙回来做什么?”
明长宴愣了一下。
怀瑜:“至于赵小岚,他只要在白鹭书院之中,不要乱跑,柳况自然保他平安。只是在这段期间,你告诉他,不准他再与白瑾或者庄笑见面。”
明长宴道:“我告诉他有用吗?一个是他的心上人,一个是他的挚友。我用什么立场去阻拦他们见面?”
怀瑜道:“一念君子。”
明长宴听罢,哈哈笑道:“对!我倒忘了,小岚还是我的追随者!等我泡好药浴,一会儿就去写几张签名,回头给他送去!”
怀瑜道:“我不关心他如何。明长宴,你要是不想死,这段时间就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明少侠道:“好说好说,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
他在浴桶中泡了也有一段时间,起身穿衣,打了一个哆嗦。
“怀瑜,你这宫殿里真是四季如冬,夏天倒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他光着脚就准备踩在地上,结果被怀瑜一捉,险些摔倒。
明长宴的腿生的笔直漂亮,肤色又莹白如玉,握在手中如上好奶膏,滑腻非常。
怀瑜道:“穿鞋。”
明少侠连忙抽回脚:“好嘛,穿就穿!你别突然抓我啊!”
他穿上鞋,便往床上跑。等躺在床上时,才后知后觉的问怀瑜:“今晚我睡哪儿?”
怀瑜头也不回,叫来宫人抬走浴桶,打扫完卫生之后,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淡然道:“睡床。”
明长宴道:“我睡床,你睡哪儿?”
他记得,九十九宫除了最高处有怀瑜的寝室之外,别无它房。宫内侍从也从未有过留宿情况,俨然是没有多余的床。
此刻天气虽然不冷,但外头下着暴雨,九十九宫的温度比平时更低,若是睡在地上,必然伤身。
明长宴道:“你这床这么大,我一个人怎么睡得完,给你空半张床。”
说罢,为了证明床大,明长宴在上面滚了两圈。
确实很大,睡三个成年男人都绰绰有余。
怀瑜道:“我不睡。”
明长宴开口:“你又不睡。怀瑜,我睡觉很老实的,绝对不乱动。你放心,你睡在里头,我睡在外头,如果我睡觉动作太大,你尽管把我踹下床就好了!”
怀瑜看了他一眼。
明长宴趴在床上,因滚得太欢快的缘故,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领口大开,本人一脸兴致冲冲,邀请他上床睡觉。
怀瑜翻了一页书:“不睡。”
明长宴侧卧着,右手撑着脑袋,左腿屈膝,挑眉道:“真不睡?”
怀瑜摇头。
明长宴突然发难,从床上一跃而起,往怀瑜身上扑去。
怀瑜始料未及,被他扑了个正着,差点儿没稳住。明长宴猛地抢过他手上的书,果不其然,怀瑜脸色一变,提高了声音:“还给我!”
明长宴一见他的反应就知道了,这书里面准又是些连环画。他偏不还给怀瑜,拿在手里笑嘻嘻道:“小国相,我看看这书有什么好看的,怎么叫你一天看到晚!”
他哈哈大笑,几步就从地上跳至床上,将手中的书故意翻得哗哗作响。
怀瑜沉着脸色,伸手便抢,明长宴这会儿比以前可厉害不少。他自武功恢复一半之后,便不用被怀瑜压着打,此刻也能在他手中过两招。
二人当即在床上为了一本书缠斗起来,怀瑜有意让他,明长宴则全力以赴,你来我往,竟也打了个平手。
冷不丁,明长宴突然扯下白纱窗幔,将怀瑜视线挡住,趁机翻身欺上,压在他身上,哈哈一笑。
那白纱被他一扯,尚未关紧的窗被风吹开,簌簌作响,吹得屋内白纱招摇。
明长宴道:“你要是不睡,我就强迫你睡!”
他索性把叠得整整齐齐的杯子扯开,往怀瑜身上盖去。
怀瑜手一动,在明长宴一时得意之时,用那段白纱将他的双手捆住。明长宴重心不稳,往床上砸去。他尚未反应过来,惊呼声停在喉咙里,就被怀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长宴眼前一黑,怀瑜用被子将他整个人罩住。
明长宴被锦被裹成一团,尚还在其中歪七扭八的挣扎。
怀瑜困住他的双手,半跪在他身上,盯着身下之人在被子里呜呜呼救,怀瑜沉默不语。不一会儿,他弯下腰,半阖着眼,睫毛微微颤动着,隔着锦被,将双唇印在了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好小心,好紧张!
有本事不要隔着被子给我直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