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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话一点都不假,赵维江和钱项鸣一直喝到酒吧打烊,也没等到肖逢山的电话,这不禁让他俩起了疑心,难不成那俩混蛋卷十万块定金跑了?\r
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越是不把法律放在眼里的人,就越不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契约精神,更别说口头协定了。\r
凌晨四点二十分,眼看着天色渐亮,钱项鸣在酒吧门口找了个地方撒尿,侧头说道:“老赵,咱不能再等下去了,打电话问问情况吧,说不定他俩真卷钱跑了。”\r
“我没他俩电话,不一直是你在跟他们联系么?”赵维江郁闷的假装翻手机,实际上却在等钱项鸣给那俩亡命徒打电话。\r
要不怎么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呢,买凶杀人这种事,他可不想牵扯太深,别说跟那俩人电话沟通了,就连钱都是直接拿的现金,以便日后若是被查出来,能够找理由脱罪。\r
钱项鸣有个当官的老子,出了事有人兜着,他可没那么硬的后台,只能想方设法自保,因此他怂恿道:“钱少,你不是说他俩绝对靠谱吗?这么晚了应该有信了,打电话问问吧。”\r
“行吧,我问问那俩鸟人到底搞什么名堂。”钱项鸣提好裤子,便翻出了手机,给肖逢山打了过去,可是却一直提示没人接听。\r
这下他可坐不住了,骂骂咧咧起来:“我干,他俩不会真卷钱跑路了吧,妈的拿了钱不办事,亏郑三刀还夸他俩是什么西北双雄呢,真扯犊子!”\r
他不信邪的继续拨打过去,在重复拨了十几次后,终于打通了,于是劈头盖脸的骂道:“码了个哔的你们俩到底搞没搞定啊?钱还想不想要了?电话也不接,是不是事儿没办成啊?”\r
可惜对面很安静,一句话都没说就把电话挂了,这让钱项鸣更加恼火,又继续拨了过去,这次干脆提示手机已关机了。\r
钱项鸣愣了一下,气的笑了,骂道:“我曹,这俩孙子,拿了钱不办事,还跟老子摆谱是吧?就不信还跑的了你们!”\r
说着他便给郑三刀打了过去。\r
赵维江站在旁边没说话,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那俩亡命徒真卷钱跑了,为什么还要接电话,接了却又没动静,是不是出什么事了?\r
想到这里,他快速在手机上打开了浏览器,搜索本地新闻,看是否有什么最新消息,如果他俩被抓,警方八成会通报一下,就算没有,也可能有好事的目击者发帖炫耀。\r
城南分局,三号审讯室。\r
素有警界霸王花之称的季晓璐放下电话,一脸凝重,刚才打到嫌疑人手机上的这通电话。让她敏锐的察觉到案中有案。\r
通常来说,犯罪嫌疑人不会向警察交代自己犯下的所有案子,一方面为了减罪,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拖延,尤其是像肖逢山这种身上背负着三条人命的重犯。\r
死刑纵然是免不了的,但在行刑前吐出一点案情,就够警方查上几个月,甚至一两年的,在这期间他可以多活一阵子,这种情况在警界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多数重刑犯都喜欢这样耗着。\r
她放下手机,看了眼灯光下萎靡不振的杨先宇,问道:“说吧,刚才电话里提到的钱是什么钱,让你们办的是什么事?”\r
杨先宇就是那个身穿破旧迷彩服的男子,他的断腿已经得到初步处理,由于碰触了警方枪案命案必破的底线,他被连夜带到分局进行审问。\r
耷拉着脑袋,杨先宇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钱就是钱呗,还能是什么钱,你们警察这么有能耐,自己去查啊,我不过就是个开车的司机,什么都不知道。”\r
他此前没少跟警察打交道,自然知道口供对他们有多重要,只要死咬着不说,他们也没辙,无非就是老三样:恐吓、诱供、玩心理战术。\r
杨先宇自认为身上背的案子罪不至死,而肖逢山更不可能向警察坦白,所以虽然腿疼的要命,但脸上却表现的十分大义凛然。\r
陪同季晓璐审问的同事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训斥道:“你给我放老实点!这里是城南分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r
“小杨!”季晓璐瞪了他一眼,又继续问道:“我们调查过了,你今年三十五岁,还没结婚,家里有老父老母,还有一个妹妹,曾因抢劫被判了八年,出狱后一直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我想不明白,是谁给你的胆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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