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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门子的疯,你想折腾死……”
“不是不是!”叛烙捂着头,委屈又无辜的抬起眼来看向她,目光极度歉意与难为情。弓月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恢复正常了。
她气,她快气炸了:“不是什么不是,你刚刚不正常不受控制。你后来恢复正常了,你为什么还……”
“方才在谷底,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都清楚知道。可是我的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制。就好像有什么吸力似的,你不知道我抗拒那股力量有多艰难,而且你知道我被雷击了多少下吗?每一下都痛的我忍无可忍却只能生捱啊!我没有术法可护体,靠的全是我自身的魔息与修为!要是放在一万年以前,我只怕早就被你给劈死了!”叛烙咬着唇,脸都红了。
弓月眨了眨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敢情她被这样抱着,他都已经被劈正常了还抱着她。还是她劈的错了。
可这话不能说。
毕竟倒的的确确是她劈的。
而且她也猜到叛烙方才应该是被这里的情况所影响而致,而并非出于他本意。
她哑口无言不代表她就不气了。她心里明白,叛烙大抵是好转之后觉得这场面太尴尬了,是以先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算了,等想好怎么开口的时候再放下吧……
“我先前不受控制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我自己都觉得无颜面对你,后来好起来也是突然之间的事情,我哪里敢乱动,我怕你生气发怒不肯听我解释,正想着要怎么跟你解释,你就突然动了……”叛烙低着头,撅着嘴。
“不不不,”弓月连连摆手:“说清楚,你不受控制的时候对我没做什么!不过是挨的近了些,这事就此作罢,我们谁也不要再提,你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放在心上了,你也快点忘了!”
“那怎么可以!”叛烙皱眉猛的抬眼,拍着自己的胸膛:“我堂堂魔界未来之主,断不会做出这样不负责任之事,今日我对你弓月做出不君子的行径便就一定会为自己所做之事负责,以后我叛烙就是你的人了,我身后的整个魔界也是你的,等出了梵妖七界,我立即就回魔界张罗此事,一定亲自去玄苍,用最大的捧场迎娶你!”
弓月嘴角抽抽,忍不住凑上前看他的眼睛,叛烙见状退了退脖子,不自然地道:“你,你看什么?”
“我看看你现在是不是也是不正常的。”弓月啧啧地道:“叛烙,若你现在当真正常了,你就清醒清醒,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方才也是不由自主身不由己,我这个当事人都不需要你负责,你就别往自己身上揽了……”
“莫要再说这种话!”叛烙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正经与深情,一字一句地道:“你之前为我割腕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动非常,就已经决定今后非你不娶,我知道你这般年纪很难去相信什么誓言诺言和海誓山盟的,你什么都不必说也不必阻拦我,你只需要看着等着,等着我将说到之事全部做到,到时,你就明白我叛烙的一片心了。”
为了他……割腕……
弓月僵硬的转了转脖子,看向自己的手腕——之前因为驱蛇而扎的一个指甲大小的伤口还在。
她咽了咽口水,觉得与叛烙争辩这事,她再说几车的话也是徒劳,伸出另外一只手在手腕的伤痕处轻轻一擦,痕迹立即消去,一切完整完好,一点迹象都没留下。
叛烙看着她做完这些,轻轻将她的手摁向自己的胸膛,温声而又郑重地说道:“相信我吧,我叛烙,一定会护你永生永世的周全。”
弓月傻了。
一肚子要发飙狂打他不停的一系列设想,全都夭折于此际了。
她严重怀疑叛烙此时是不是进入了另一种幻境或者别的什么不可自控的境界,她再一次吞了吞口水,半晌后,手都忘记抽回,面部极其僵硬:“你现在不清醒,我就当你脑袋不受控制了……”
叛烙刚要急,突然又稳住了,改为两只手牢牢的握着她的手,那表情甚至是极度虔诚的:“等出了梵妖七界,等我帮你把所有的记忆找回来,我会让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清醒,也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
弓月觉得自己这一时半会的吞口水吞的喉咙都要不适了,抬头是叛烙火辣辣的目光,低头是他牢牢的握着自己的手,抽也抽不动,唯一能动的就是双腿,这个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极度紧张的,一紧张就不由的会做一些细小的动作来,她当即就是动了动腿。
哗。
噌的一下,弓月她……
从袍裾的窟窿里漏下去了。
叛烙还抓着她的手呢,根本就没想到事发如此突然,连带着就被弓月给一道从窟窿里给扯了下去,半空中他赶紧下意识就要施术法,连挥了几次无果,这才想起来自己在这里根本施展不出任何术法,忙就大喊了起来。
“你想我们都摔死吗?快把袍裾召回来!”
弓月脑子一片空白啊!
此时这才手忙脚乱的捏诀,捏了一半才急的大吼:“混蛋!你快松开我的手!你这样我还怎么施术!”
叛烙赶紧松开。
一道白光挥过,二人依旧急速下降,袍裾在上方飘着,应了诀立即直坠而下,二人仰头看着上方,看见那袍裾追了来这才松了口气,也同样的都看见了那个比方才更大的窟窿。
这时二人马上也就要坠到谷底了。
万般惊险之际,袍裾稳稳的接住了下方的弓月,她还未站稳,就听又是哧啦一声。
接叛烙的时候,叛烙再一次的,从窟窿里掉下去了……
这一下扯的太狠,大半片衣服都给扯烂了!
“我的天!”这一声惊呼与那哧啦一声是同时响起的,弓月条件反射的伸手下去,牢牢的握住了叛烙向上伸的手。
十指紧扣。
“我……我的胳膊要断了!”弓月本是站在袍裾上的,被这一扯,趴在裙裾上还不止,因为面积少了大半,半个身子都垂在外面,保持的资质是挂在裙裾与窟窿之间的那一条衣料上。
叛烙平静的很快,他仰着头,看着他。
目光甚是柔和。
“我叛烙此生,从没有任何人如你这般不顾一切三番五次的舍身救我,你对我的心,我此刻全部感应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