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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随后让弓月更为震惊的便是叛烙整个后背又燃起了腥火来,随后叛烙猛的转回身。火光在他的身后燃起,双目赤红燃着魔族之火,狂吼道:“天界对我魔界何时以礼待之?我魔界又凭什么对天界这般恭敬低下?你不必再说!”
然而就在叛烙的魔息狂怒而将整个帐内都映得一片腥红之时。一抹金光突然在弓月眼底一闪而过,帐帘一放,室内恢复一片平静,只余弓月一人独坐在帐中。
她的心怦怦直跳。有些没反映过来。
刚才。门前挂着的那件叛烙的军衣……里面有什么?为什么感觉方才那道金光竟然是从那件军衣中发出的?
她心跳如鼓的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向那件军衣走去,外面有魔兵巡逻的声音,让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毫不怀疑叛烙此时就站在军帐的帐帘之外,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待她站定到那件军衣的面前时,眼一闭牙一咬,豁出去向里猛的一伸手。
手触一物,雕花掐丝。又平滑如水。
寒中透暖,坚中带柔……
玄魂镜!
才只在眼前亮了一亮。她立即便捏诀将玄魂镜收入自己体内,随后立即又回到榻前坐下,才一坐定,正准备倒杯酒先压一压惊再想出去的法子,帐帘这时突然被掀了起来,叛烙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立即就大声的对外面的魔兵吩咐:“给我把她看牢一点,若是跑出去了,军法处置!”
他说完,立即有几个魔兵到帐外领命,脚步声齐响,将这军帐在外面牢牢的围住,然后他再也没对她说过一句话,转头便将自己的军衣伸手摘了下来,大步度了出去。
帐内再次只剩下了她一人。
她心跳的比先前还要剧烈,半晌后才颤着手倒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方才,叛烙在拿起军衣之前,似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件军衣……
是她的错觉吗?
时间紧迫,容不得她深思,深吸一口气后她便立即盘坐调整内息,立即便就探了一下自己的仙力,让她感慨又难过的是——叛烙真的将她医治的好了大半。
她自己伤的多重,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能将她医治到这种程度,叛烙到底消耗了多少修为,她不敢深想。
捏个诀将自己化为一只蝴蝶之类的飞行动物离开此地……可以说是非常容易。
她万般歉疚,可是别无他法。
“叛烙,不是我忘记了你与我之间的情分,而正是因为我记得,我珍惜,我才不得不这么做,你一定,一定不要怨怪于我。等我将玄魂镜送回去给三尊,事情就结束了,而如果这些魔兵出现在九重天让他们不能姑息,我一定会再回来,便就是以我玄苍未来之主的身份让你做个人质,也一定送你与你的军队平安离开。”
白光起灵光收,一只不起眼的白色小蝴蝶,钻出帐帘的缝隙,飞出黑压压的魔军阵营,飞上天际……
……
当玄魂镜在凌霄殿上,由她亲手交还给玉帝的时候,天帝松了一大口气。
“好了好了,这下大圆满了,大结障也可以去除了……”
栾之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天帝的声音立即哽住。
玉帝见状,咳了咳,道:“栾之有什么看法?”
栾之目光直前,只在弓月进殿之时微微一愣,然后就没再抬眼看过她,仿佛等的就是此时一般,这才开口道:“弓月上神口口声声说叛烙原本是向她提过这件事,她也准备做担保来替叛烙开口向天庭借玄魂镜给叛烙用上一用,而之所以最后演变成叛烙带兵来抢玄魂镜,委实是因为她自己的失误将这件事给忘记了,而叛烙又一直都等不到她回来,又因为急着要用,这才带兵来抢……”栾之嘲讽一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弓月也不看他,面色平静冰寒的直视玉帝,拱手道:“栾之帝座这是怀疑我在撒谎了?”
“不敢。”栾之道:“弓月上神如今已经不是我仙学府的学子,你和我之间又不是什么师徒关系,论排位和辈份,我哪敢质疑弓月上神,更何况弓月上神身后可是背负着整个玄苍,便就是我敢这么猜,弓月上神也断然不会拿整个玄苍做这个注来押。”
弓月的嗤笑还未扯出,栾之的声音复又响起:“不过虽然弓月上神现在已经不是仙学府的学子,可大家都心中明白,现在也不能忽视不提,便就是在不久之前,弓月上神还是在仙学府里修习的,谁人不知彼时……哦不,还包括现在也如是,弓月上神与叛烙的关系那真的是交情非浅,若是此时大胆抛开玄苍这个背景和身份的话,只单单设想一下弓月上神与叛烙之间的这个交情,替自己的挚友撒上一个这样的谎,可以说是非常的合情合理,并且对弓月上神来说,这才是你的真性情。”
“你……”
“不过弓月上神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去,现在玄魂镜总归是回来了,并且还是弓月上神您亲自送回来的,无论到底真相如何,都不会去深究了,也没这个必要。”栾之把话轻轻的截了过来:“只是你说的要以你玄苍的名义来向天庭借这个玄魂镜,那就恕我不能同意了,三尊现在都在,只要有一人不同意,那便就不能借出去。”
而就在弓月盛怒之前,栾之终于扭头看向了她:“但是天庭是个讲道理的地方,仙器不借,不代表就是针对你或是玄苍,委实是因为……玄魂镜是我栾之本人在你之前先要借去一用的,你弓月要借,总也要排在我后面,等我不用了之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