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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
“这就是事实!”沈濯一本正经的说。
村长见两个当事人,已经被他给打晕了,“赶紧叫老王头来看伤,大晚上的,闹的这都什么事。”
这个时候,刘菜花从人群中冲了进来,“爹,娘!”
刘菜花一头冲过去,众人很自觉纷纷给她让开了路,刘菜花先是扶着刘铁柱拍了拍脸,然后,又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刘婆子。
她抬眼冲着沈濯质问:“都是你干的?”
“废话!难不成是你干的?”
刘菜花焦急的眼中含泪,“你干嘛打他们?”
“老子特么连你一起打!”
刘菜花不明所以,眼中噙着泪盯着沈濯,她蹭的站了起来,冲着沈濯走去,“你打你打你打!”
沈濯本来是坐在小木车上的,可刘菜花竟然挺着胸脯送过去给他打!他不想惹事,也不想跟这一家再扯上什么关系。于是,本能的往后一躲,差点从车上摔下来。
刘菜花偏过头,鼻涕一把,泪水一把的往下掉。
沈濯扶着小木车站好。
“让开,让开让开,王大夫来了。”
老王头带着老花镜背着药箱,几乎是被人连拖带拽给拉进来,王大夫一进来,先给柳书殷检查。
沈濯也走向了柳书殷,单手搂着她。“柳知青没啥大事,喝点醋缓缓,就行。”王大夫掐了人中,还有人跑回自己家忙着去给柳书殷拿醋。
柳书殷被掐醒之后,她虚弱的看着眼前这么多人,还有眼前的沈濯。
她微弱的喘着气息,像极了,那一夜她初次在沈家醒来的情景。
“醋来了醋来了。”村子里的牛小度,端着一个缺了角的碗,里面装的醋。
沈濯接了过来,给柳书殷喂下。
柳书殷喝了几口,柳眉紧促,她缓和了许多。
“别打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别人……别人冤枉咱,咱不理就是了,就当没听到。”柳书殷说着还抬起手,抓了抓沈濯的背心。
“媳妇儿,媳妇儿,我的傻媳妇儿~”沈濯单手把柳书殷的头,扣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即,他的眼眶竟然湿润了,一个钢铁般的男人,竟被老婆的几句话,给化解了。
柳书殷是信任他的,是了解他的,她定然是相信他没有对刘菜花做过任何事。
老王头转身去了旁边的刘铁柱那儿了看伤势,好在刘铁柱的问题不大,只是气急攻心。
老王头取出他经常用的银针,对准了老王头的穴位扎了进去,不一会儿,刘铁柱也苏醒了过来。
老王头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了顺气。
老王头又去看刘婆子,检查伤势,然后,一边检查一边摇头,开始拿着拿着碘伏消毒,最后发现他带的碘伏不够用。
“三儿,去拿点酒精来。”
沈濯见到老王头救刘婆子要用酒精,“没有。”
他不借!
“你看看你,我知道你有。”
“有也不借!”沈濯抱着柳书殷站了起来,“老王头,我敬重你的人品。但是,我告诉你,村里你救谁我都有酒精。唯独救这个恶婆子,别说是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借!”
刘菜花冲着沈濯一瞪眼,“你这个人,真是,唉!”她狠狠地一跺脚,扭头就冲了出去。很快,便拿来了一瓶白酒,“叔,酒精没有,有白酒,快救我娘!”
老王头叹了口气,开始给刘婆子施救。
沈濯却不依不饶的说道:“你救人,我不反对,把这个死婆子抬出去。滚出我家院子,别脏了我的眼!”
柳书殷虽然虚弱无力,可他这样当着村子里人的面,抱着她,会让人说闲话。但是,她的腿又没有力气,只得抬手捂着沈濯的嘴,“别说了~让他们救吧!”
沈濯见柳书殷脸色惨白,他又往自己的怀里抱紧了些,“媳妇儿,这家人不讲理,简直该死!混账至极,我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柳书殷又何尝不是,尤其是刚刚刘婆子这般骂他们家小白,她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但是,她更不想让沈濯惹事。他本就名生不好,若是真的出了事,还不知被人传成什么样?
她虚弱的闭上了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濯抱着柳书殷往自己的厅堂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身,几乎是俯视着众人,用那种凌冽的眼神,盯着村子里的这些人。
“我沈濯打明天开始,正式在咱们村子里收鱼,收虾,收螃蟹,田螺,泥鳅,黄鳝水产的东西,六桶一块钱,现钱。当天结账,想赚钱的,就跟着我干,不想赚钱,就特么给我滚蛋。离我老婆孩子远点!”
这个时候,赵猴子也从人群中挤了过来,他手里还抓着知了猴,想必是刚刚抓了知了猴刚回来,“大家听着,我三哥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会给我们现钱的。”
韩五见赵猴子这样说,他也过去帮腔,“对,三哥说的是真的,跟着三哥,咱们村的人,一定都能发大财。”
赵麻子不愿意了,他见自己的傻儿子这样说,一把将赵猴子给扯到了自己面前,“你傻啊,你是不是傻?这样说,大家都去抓鱼,抓虾了,哪还有咱们赚钱的份儿,给我回家!”
“蠢货!”
韩五眼睛一转,他觉得赵麻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果然,人都是有私心的,他干笑一声,也从人群中跑了。
二轮子也在人群中,他本来也是想跟着吆喝几句的。忽然,听到赵麻子这样说,也觉得有理,他也灰溜溜的走了。
刘铁柱这个时候,才缓和过来,在刘菜花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刘婆子,还有她身边的血,他又看了看哭的梨花带雨的刘菜花。
此时此景,更像是应了那个凄凉的景色一般,他堂堂七尺来高的汉子,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女,算什么爷们儿!
刘铁柱站起来之后,拿到了自己的铁锨,他一把抓了过来,沈濯正抱着柳书殷往厅堂内走去。
忽听【啪】的一声巨响,刘铁柱一铁锨啪在了沈濯的后背上,他手中的铁锨杆子,应声被震断,劈成两半。
这结结实实的一下子,让沈濯当即愣在原地,怀里的柳书殷见状,眼睛都直了。
“沈濯~”这一刻,柳书殷几乎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喊他,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