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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还要美妙,顾凛威甚至不想离开童昕的唇,直到童昕抗议地咳喘起来,顾凛威才放开他,暗夜中狭小的屋子里充荡着他的气喘连连。
“咳咳咳……”童昕咳得相当悲壮,老顾赶紧拿起床头准备好的白水,刚要去开灯喂童昕喝水,可他想了想,还是含住一口水,缓缓度进童昕口中。
一口水下去,童昕被不慎呛着,继续咳。
两口水下去,咳嗽的频率稍稍缓和,可是传来童昕的抽气声。
于是老顾一鼓作气,又要喂第三口水,还未挨上童昕的唇,却被挡驾了:“不用了。”
“咕嘟”一声,那口水被老顾自己咽下去。
“那我们继续。”顾大灰狼放下水杯,准备他未竟的事业。
“你……”童昕迟疑地看他,吃不准他还要做什么。
顾凛威将两个人的被子都掀开,跪坐在他身边:“小昕,你不知道这些天,我过得有多糟,我还从来没这样担心过一个人。又想你在里面受点教训,出来后不再那么张扬,又担心那些人真的伤了你,还好你回来了。”
他语气突然加重,在童昕耳边重重说道:“既然回来了,我就不可能再放过你。小昕,我喜欢你,桦桦被你带的很好,今后我们三个人一家子,好不好?”
童昕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天哪,我忘记你还在发烧!”顾凛威忙去摸他额头,触手却是一片冰凉。
童昕退烧了。
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曾经竭力忘记的挚爱亲人,一下子又都回来了。童昕沉浸在梦中,不想醒来,甚至因这好梦而笑。
梦境逐渐清晰,甚至让他伸手碰触到温柔的旖旎,童昕想看得更清楚,他睁开了眼,梦中的所有统统消失,只馀眼前一室的安宁。但是童昕不再如以往,每当睡醒时只觉得寒冷孤独以及无助,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好事降临在头上,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于是他就这样平静地掀开棉被,发现床头柜上放好了水和药,水杯还用保温垫温着。他端起水杯凑到唇边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热,刚好。
童昕收拾好自己,推开卧室的门,一股香气从厨房飘来。他刚想去看看,顾凛威早听见声音赶了出来。两人在屋子的两端,静默了片刻,童昕先点了点头:“早!”
顾凛威原本头脑里构想了很多种第二天见面时的状况,他觉得按童昕的脾气会闹,就算不闹,肯定会把自己赶出去。他独独没有料到童昕会这样平静,因此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应对。
童昕径直坐到餐桌旁:“我饿了。”
顾凛威忙不迭地往厨房赶,口上应着:“有有有,早上就买好了,怕你起来喝凉的,一直在保温煲里放着,我这就去端。”
“嗯,多谢。”
顾凛威的心都快飘到嗓子眼儿了,不正常,绝对不正常,童昕这是怎么啦?难道又发烧了?
顾凛威盛了一碗鱼片粥,小心翼翼地摆在童昕面前,放下碗就要用没受伤的爪子去摸童昕额头。几乎是下意识的,童昕抬起手护住额头,顾凛威沉默,这还是在看守所被打的后遗症啊!
“小昕,我只想看看你还烧不烧,你要不想的话,我给你去拿温度计。”
良久,童昕慢慢放下胳膊,垂下头不说话,顾凛威当他同意,抬手摸摸额头,还好不烧。老顾还是不放心,又低下头去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顿时男子清爽的气息便舞荡在鼻端,老顾不禁心旌摇摇。
童昕神色尴尬,他还记得小时候得病发烧,妈妈就是这样温存地试探他是否发烧,后来养弟弟的时候他也会同样挨上额头试试温度。想到此,童桦不由黯然失色,老顾以为他不愿自己挨近,讪讪地不情不愿躲开,强笑道:“谢天谢地,烧退了,一会儿我就把桦桦接回来。”
童昕不置可否,拿起调羹喝下一口粥。然而就在他准备舀第二勺的时候,动作突然停止,仔细咋嘛鱼片粥的味道。从被带走到现在,这还是他首次能尝出食物的味道,而且这个味道,委实鲜美得让他忽视不得。
鱼片细滑,被切成如纸的薄片,宛如丝绸在舌尖漫卷,而后抚摩过咽喉,鱼肉质地紧实,被炮制得不生不老——很多人以为鱼片要吃生方能品出其中鲜美,殊不知这是大大谬误。鱼片讲求的是过犹不及,生,和过老,同样影响口感,当然三文鱼除外。
“怎么不吃啦?是不是不合口味?”顾凛威目不转睛地看着童昕,此时见他手持调羹不语,以为食物哪里出了纰漏。
童昕摇头,继续安静地喝粥,直到一碗粥喝尽,才舍得抬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
“我看冰箱里冻了好几种鱼,你不在的时候也看过你和桦桦的食谱,知道你经常做鱼吃,就想不是你爱吃就是那小子爱吃。不过看桦桦这些天在我家吃饭,也没有怎么喜欢吃鱼,所以自然是你爱吃!”
童昕抽抽唇角算是认同,又把碗递过去:“再给我盛一碗,谢谢。”
顾凛威把盛好的多半碗粥放在童昕面前,不忘说道:“你病刚好,医生嘱咐还不能吃太多,吃完这些就差不多了。”
童昕显然尚不能适应这份关心,低下头老脸一红,装作没听见,不过喝完之后果然也就不要了。
童昕将碗一推:“你怎么不吃?”
“我吃不下,要等你一句准话!昨晚那件事情,我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一时情迷。老实讲我是……”
“蓄谋已久?”童昕半抬着头,略带恼怒地问道。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童昕不会像女人一样又哭又闹,他只是想知道一个理由,而顾凛威不拖泥带水的办事风格,也很得他的胃口,但如果要他相信顾凛威的出发点是因为爱他,那童昕宁可相信西门庆能爱上武二郎!
顾凛威被问怔,居然认真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对,应该算蓄谋已久。童昕,我对你有好感,从医院、不,应该是从KTV……你别瞪眼,我知道我不该打你,要不你打回来吧,也把我打进医院,这样我俩扯平,然后从今往后一起好好过日子!”
童昕被气得倒抽气,刚要说话,突然顾凛威大手一挥止住他,然后揉揉脑袋:“不对不对,我喜欢你,应该是从你跟我对着干开始,我佩服你这种有骨气的人,真的,要不我吃饱了撑的,还故意在酒吧设埋伏伏击你?直接派几个打手把你打残了不就行了吗?哎呦!”
一把汤勺飞过来,顾凛威忙捂住脑袋,不敢再说话了。
只见童昕靠在椅背上,注视顾凛威的眼睛:“你的意思是,昨晚那件事,只是因为你对我有好感?与别的事情不相干?”
说实话,顾凛威很诧异童昕在意的是这个,当下只狐疑地点点头。
“那好,看着我的眼睛,你再说一遍,如果还跟别的有关,我们就彻底分手,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童昕的意思,无非是要顾凛威立誓。顾凛威徐徐放下扶住额头的手,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童昕跟前,一手撑在椅背上,一手扶着桌子,伏下身去,凝望童昕的眼睛:“你听好,我顾凛威喜欢你,爱你,与任何人任何事都无关,若非如此,这一辈子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童昕略微仰头,就能看见顾凛威极薄的嘴唇开开合合,按他的要求把话说出来。他本应该心满意足才对,但却说不出的烦心。稍稍低头,就能看见老顾V字领衬衫里,隐隐露出的一抹墨色……
童昕算是默认了顾凛威的求爱,顾凛威又关切地问了他身体状况,并且表示一会儿收拾好屋子就回家去接桦桦。童昕难得表示满意,而后回房休息去了。
老顾一块石头落了地,随之腹内就发出咕咕的声音,这下他终于知道饿了!他欢跃地跑去厨房,将锅里的粥一股脑儿灌下去,可想而知乐极生悲,灌猛了险些背过气去。
于是,在这一连串幸福的咳嗽声中,以及卧室童昕稍显迟疑的关心,老顾吃剩饭的地位得到正式确立。
——
顾凛威以为把童桦从本宅接出来,跟送进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可以轻轻松松、不惊动任何人地将孩子接出来。
可是他还没把孩子带下楼,三楼扶梯上就传来顾恒的质问:“站住,你要把孩子带到哪里去?”
顾凛威确实站住了,但他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自然是送回去。”
“回?这里才是他的家!”
顾凛威彻底傻了。生性凉薄、对他这儿子都可有可无的顾恒,居然要把童桦接回家抚养?他低下头看看男孩,想从童桦脸上找到答案,难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这爷孙俩产生什么所谓的骨肉亲情啦?要顾恒讲亲情,杀了他都不信!
“童桦是童昕的弟弟,父亲。”
“我只知道他有我顾家的血脉,还有,我已经给他起名,叫顾寻,只等上好户口后就举办仪式,告诉所有人我顾恒有孙子了!”
“这……我不同意!”顾凛威招呼佣人先把童桦带走,有些话他不准备让孩子听见:“您是知道的,童昕从九岁就带桦桦,这些年桦桦过得如何,想必您比我清楚。我虽然也很喜欢桦桦,但我绝对不能把他从他哥身边带走。”
“那你就给我生个孙子出来!”顾恒半侧过身去,“顾家要有继承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