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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副鹌鹑样子,原本压下去的火气又开始蹭蹭往上冒。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转而询问站在一旁的白延禧:“阿禧,依你之见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合适?”
当着众人的面被点了名,白延禧的神情也不见慌乱,说话更是没有半分磕绊,微微颌首沉吟片刻就开口说道:“我认为您还应当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为上策……”
“我反对!”她的话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同样站在书房的白延庆叫喝着打断了,众人的视线一下子又从白延禧的身上转移到了白延庆的脸上,都在好奇这个平时安静充当木头桩子的白家少爷究竟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白延庆显然很享受这种沐浴在众人视线下的时刻,他的脸上难以自持地流露出了些许得意,语气轻快地冲着白崇年说道:“姐说要您以不便应万变,但现在刀已经架在我们脖子上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爸匆忙抗拒电报,很容易就被抓住把柄,反而会让对方更有借口收拾我们。”白延庆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冲着白延禧的方向丢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见白崇年脸上露出思考的神色,他脸上的张狂神色越发明显,饶是白延庆意识到自己此刻应该低调下来刻意收敛了几分,也是收效甚微。
白崇年的动摇,白延禧看在眼里,她脸上并没有被打断和抢白的不悦,即使面对白延庆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她也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冲着背着手站在书桌后的白崇年沉声开口说道:“我还是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北上去参加一次注定毫无成果的鸿门宴,您倒不如打定心思留在l市稳定大局。”
白崇年挑了挑眉,朝白延禧径直发问:“你心里就这么笃定中/央不会以这件事情作为借口,顺带找茬出兵来l市?”
“我很难想象之后他们在自顾不暇的时候,还会想着把地方势力收缩,掌控到自己手中。要是那样,就真是太蠢了。”白延禧解释到。
不仅是白崇年一个人陷入了两难的纠结情绪之中,连此刻书房里众人也迅速在第一时间就分成了三派:以白延庆为首的支持北上,以白延禧为首的反对北上,以及一小撮还认清楚形势、不敢立马站队的墙头草中立派。
经过大家几天连续的争吵和反复斟酌之后,白崇年最终还是选择了北上,任凭白延禧等人私下里怎么劝说,他也不肯改变主意。白崇年动身的那天,把白延禧和白延庆一同留在了l市,并且吩咐他们如无必要的大事发生,日常的繁杂小事情就共同商量、自行决断即可,说完就在心腹们的簇拥下坐上了开往d市的火车车厢。
噩耗是黎明时分突然传来的。
此时白延禧正躺在书房搁置的软榻上小憩,先前她为了处理一桩租界警察和l市示威民众的小冲突,已经忙了两三天都没有怎么合过眼。直到今天凌晨,她才好不容易终于得了空闲可以休息片刻,却被拿着电报的下级士官冲进书房的动静吵醒了。
“报告大小姐,司令出事了!”冲进来的士官是白延禧一手提拔起来的青年军官,因为做事情稳重妥帖倒是很得白延禧的重用,此时他虽然仍是一副沉静的表情,保持着军队该有的纪律,脚步匆匆可是一进来还不忘冲着睡着的白延禧敬礼,但是说话的语气还是难得流露出了明显的慌乱情绪。
听了他这话,原本还陷在光怪陆离梦境中的白延禧一下子迅速坐起身来,厉声问道:“快说跟我个清楚,司令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司令,司令他…”对方先是低声叫了两声司令,似乎是在平复往上翻滚的复杂情绪,然而看到白延禧那双迫切想知道消息的眸子,硬是狠了狠心,眼睛一闭,一鼓作气地冲着她汇报到:“报告大小姐,司令他们从d市坐车回来的时候遇到r国/军队的伏击…已经…已经全军覆没了……”
手扶在一旁的支架上,白延禧觉得自己才有了继续站立的力气,她的手指死死地扣进木料中,嘴里却在不死心地和报消息的士官反复确认这个消息。
在接过电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终于接受了这个消息白延禧死死咬住下唇,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从今天起,我白延禧和r军有国仇家恨不共戴天,誓要将其杀的片甲不留,统统赶出z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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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震惊的消息哪里瞒得住,仅仅只是一天的工夫,各大报社就纷纷在当日发行的报纸上刊印上了诸如《白崇年遇害,l市头把交椅换谁来做》、《风波又起,r国再做猖狂之举》、《白家大小姐铁血手腕收复亡父势力》这样的号外。
一时间,l市最大的军阀头子白崇年被r国暗杀遇害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传遍了l市的大街小巷。
而此刻本应该坐在花园里晒太阳的林意,此时却坐在自己房间窗边的皮质椅子上,眼睛望向窗外梧桐树的枝条,脸上浮现出一个难耐的神情,而在她膝盖上放着的,赫然是今天的《l城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