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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所以战争看似离他很近,实则完全没有威胁感触。
“公子,我们现在还要北上吗?”
卢少阳见北门卫兵有调动的迹象后,急忙向夏凡请示道。
“当然!”夏凡不假思索道。“难不成你怕了吗?”
“公子,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卢少阳苦笑道。“在下主要担心的还是王兄,毕竟王兄行动不便,万一路上发生了什么差池,我们该如何是好?”
“简单。”夏凡随手打了个响指道。“你们干脆和王焕留在南郡,我一个人北上就行了。”
“问题是王兄却执意要和我们北上,在下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卢少阳无奈道。
你以为我不想留在南郡吗?
关键是王焕犯了倔驴的脾气,身为好友的他能置之不理吗?
“你说他不听,我说他会听的。”
夏凡不以为意道。
“公子不必了,我们还是一同北上吧。”
卢少阳叹了口气道。
虽然他不知道王焕为何要坚持和夏凡北上,但他一定有自己不可告人的想法。
现在他如果让夏凡劝阻王焕,指不定王焕还要怪罪自己呢。
“别担心,你们现在是我罩的,路上谁都伤害不了你们的。”
夏凡笑了笑,拍了拍卢少阳的肩膀便大步朝着北门外走去。
呵呵。
说得好听。
也不知道是谁为了保护你躺在马车上了。
卢少阳给驾驭马车的许萍儿使了个眼色,两人旋即紧随跟上夏凡,一道出了北门。
出了北门不久。
卢少阳心有所感地回头望了一眼,结果顿时发现南郡的北门城门正缓缓关了上去。
幸亏他们早走了一步。
看样子城内疑似救苦军内应说的是真的。
宛阳确实失守了。
但他们下一步真的会南下南郡吗?
卢少阳不觉得。
如今临近初冬,行军不易,再加上救苦军能攻克宛阳势必损伤不轻,何况在没有彻底稳定下宛阳的局势前,他不相信苏云骁会贸然南下。
不知不觉间。
他们沿着官道来到了城郊外的十里长亭。
“你们先走,我稍后便会跟来。”
当夏凡注意到长亭内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后,他突然勒马停下,看似漫不经心地朝卢少阳吩咐了一声。
“公子,您认识亭里的人?”
卢少阳的观察非常敏锐,一眼便推测出夏凡的驻足可能与亭内之人有关。
“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的。”
夏凡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慢慢走向了长亭。
“公子小心。”
卢少阳有心提醒了一句,然后便与许萍儿继续沿着官道北上。
反正他也没能力劝阻,既然他让他们先走,自然有他的道理。
“等我很久了?”
在长亭外随意拴好了马匹,夏凡大大方方地走入长亭,一屁股便坐在了那个壮汉的对面,顺便翘起了二郎腿道。
“是的。”
壮汉身穿一袭剪裁得体的灰色袍服,生得一副鹰视狼顾之相。
他神色漠然地看着夏凡,无形间便给人产生了极大的压迫感。
“有事吗?”
夏凡摇晃着双腿道。
“在下薛泽,敢问阁下高姓?”
壮汉不紧不慢道。
“夏凡,清屏山的扛把子,江湖人称宗师杀手。”夏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道。“你就是南郡云梦河畔的话事人吧?”
“……”薛泽冷冷盯视着夏凡道。“原来你就是最近江湖上冒出来的那位神秘宗师。”
“是的,所以你找我究竟有何贵干啊?”夏凡懒懒道。
“我无意与你为敌。”薛泽语气淡漠道。“只是听闻南郡突然有贵客到访,身为主人公的我又如何能怠慢了贵客。”
“所以你是那个马知州搬来的救兵?”夏凡眉毛一扬道。
“阁下觉得马良茂能使唤在下吗?”薛泽冷笑道。
“行了行了,老子不是来看你装哔的,如果你再不说正事我就要走了。”夏凡不耐烦道。
“我只想知道,阁下为何要去天香院?为何要见莺莺那个丫头?”
薛泽这回终于道明了来意。
“拜托,逛青楼诶,当然是要去找最好的姑娘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夏凡淡淡道。“难道你逛青楼不找姑娘找鸭子吗?放心,我不歧视LGBT的!”
“你对莺莺丫头做了什么?”薛泽冷下脸道。
“当然是做男人该做的事情啊!”夏凡耸了耸肩道。“毕竟我又不是太监。”
“据我所知,莺莺丫头在见过你后便失踪了。”薛泽语气里不带一丝情感道。
“关我屁事,女孩子喜欢玩失踪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夏凡撇撇嘴道。“当过备胎谈过恋爱的都知道。”
“若非不是你的关系,你觉得莺莺丫头会无故失踪吗?”薛泽挑明道。
“这口锅我不背。”夏凡说完突然好奇地打量起薛泽道。“我说你为何要如此关心一个青楼女子?莫非你看上她了?啧啧,原来是老牛吃嫩草啊!”
“我儿对莺莺丫头一直情有独钟,如今莺莺丫头莫名失踪了,而我儿又即将回到南郡,你说,身为父亲的我总该要给自己的儿子一个交代吧?”
薛泽浑身都开始散逸出咄咄逼人的霸道气势。
“你觉得会不会是莺莺姑娘听说你儿子要回来了,所以才吓得直接玩失踪了呢?”
夏凡却摸着下巴故作思索道。
“阁下还是不肯说吗?”
薛泽缓缓站起了身子,灰色的袍服都无风自动起来。
“我感觉我好像被人摆了一道。”
夏凡伸手挠了挠头发苦恼道。
特么的,一定是那个大胸女人在背后搞得鬼。
老子要不要检举揭发她呢?
可惜薛泽没有给他机会。
下一刻。
薛泽的拳头便突兀间出现在自己眼前。
夏凡瞬间眼疾手快地抓住对方的手腕,紧接着便用力抡起薛泽往地上砸去。
嘭——
整个长亭的地面都在剧烈的撞击下龟裂开来。
夏凡见薛泽仍旧试图挣扎,赶忙再抡起薛泽来回砸了几下,直至确认薛泽再无反抗,他才松开了薛泽的手腕。
他瞥了眼地上翻着眼白口吐白沫的薛泽,一脸后怕地拍了拍胸脯走出了长亭。
“什么玩意啊,吓死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