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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在西方世界混了一百多年。
他十分肯定,所谓的魔法,根本就不存在。实际上,英语中魔法跟魔术是一个词儿,以前的人看不懂魔术师的手法,于是将魔术归结为神奇。
如今科学昌明,谁还那么愚昧啊?
胡翠花笑了:“资料显示,魔法概念的出现,跟东方法术差不多,都是因为古人愚昧,对江湖骗子的唬人手法不了解,才以讹传讹。另外,吸血鬼的传说也一样哦。”
李察眉毛一挑:“你是说……”
“没错,既然法术存在,吸血鬼和狼人也存在,为什么偏偏魔法就是编出来的?在我之前,世上或许已经没魔法了。但它肯定曾经存在过,因为我通过学习大量古籍,重新掌握了它!”
胡翠花在空中划动手指,嘴里无声默念几句,轻轻往前一推。
一个乳白色光华组成的六芒星凭空出现,飘向远处,撞到洞壁上,随即消散。
威力几乎没有,以李察有限的见识,也分不清这是道法还是所谓的“魔法”。
李察觉得,胡翠花应该不会骗他,因为没必要。
无论胡翠花提不提出魔法理论,李察既然已经答应帮忙,都会尽力——虽然没曾家庆那么狂热,李察当然也乐意看到一个异类生物统治的世界。
“那么,魔法对破解仙器有什么用?”李察问。
“魔法和法术一样,借用的也是天地之力。”胡翠花说道,“但我说过了,它独立于道门法术,是一门全新的、道门从没接触过的学问。神仙炼制的仙器,仍然局限于道门理念之内。”
李察若有所悟:“所以,用魔法对付仙器,它无法理解魔法的力量,就很难防御?”
“没错。”
“既然魔法这么厉害,你不需要找人帮忙吧?”李察有些迷惑,“而且,我可不会魔法。”
何止不会魔法,吸血鬼靠的,完全是肉身力量。远超常人的力量、速度、反应能力,以及强大的恢复力。这是“种族优势”,他们不会任何类似法术的手段。
曾家庆好歹还能喷阴气呢。
“我个人力量是有限的,而且我研究出的魔法还很粗糙,不足以对仙器造成伤害。”胡翠花解释道,“不同于道门法力的力量越多,仙器越容易规则混乱。因此,我需要借用你们的力量。”
通过大量研究,胡翠花得出一个结论:
仙器最大的特点,是拥有规则。
确切点说,仙器之所以神奇,主要是因为它创建了一个相对完整的小圈子,模仿天道法则,制定出一套自洽的规则。在它的规则范围内,所有力量都要受压制。
神仙嘛,使用纯粹力量多没面子?
据说合道高人可以利用天道法则,神仙则更进一步,他们能在有限范围内,模仿天道法则制定自己的规则。
这种手段用在法术上,就是仙术。
用于炼器,则是仙器。
然而,规则赋予仙器神奇能力的同时,也给它带来了巨大的缺陷。
仙器的法则再完美自洽,也没法跟真正的天道法则相比。它的规则是神仙设计的,炼制完成就固定不变了,不像天道法则一样能自我修正完善。
一旦进入其中的力量性质足够奇怪,超过了仙器既定法则的理解能力,它就会逻辑混乱,搞不好都有可能自动崩溃。
李察能提供独特的吸血鬼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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